| 學達書庫 > 平果 > 娘子炒翻天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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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這陣子也天天來,不曉得是不是他們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悠悠一邊削著蘿蔔,一邊豎耳傾聽眾人的談論。原來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多心,大家的看法也和她一樣。 她也覺得,拓恩變得有點鬱鬱寡歡。 更讓她感到奇怪的是,他好像在避著她,明明兩個人都在酒樓,卻可以一整天都碰不到面。 連師傅也怪怪的。以前要傳話,還是送什麼東西給拓思,師傅都會叫她去。現在即使她剛好閑著,也不會叫她,就算她自告奮勇,師傅也當作沒聽見。 「難道是我不知不覺中,又做了什麼惹二爺生氣的事了?」 她搔搔腦袋想了又想,這幾天她好像沒出過什麼紕漏呀?! 「悠悠,幫我炸一些芋頭。」 「喔,好。」 大福已經認同了悠悠的廚藝和天分,特准她當大師兄阿辛的助手,甚至也准她在師兄的監督下,做幾道客人點的菜。在有些比她先進來的學徒還只能切切菜、剁剁肉的情況下,這可是羨煞了不少人的好運道呢! 「啊!」 悠悠突然慘叫一聲,正炸著芋頭的油鍋裡,忽然被扔進了一塊帶水的排骨。突來的油爆讓她閃躲不及,右手手背上立刻被燙紅腫了一塊。 「快浸水!」 阿辛回頭一見她被燙傷,立刻去水缸舀了一瓢水讓她將右手浸入。 「是誰把排骨切飛的?故意的是不是?」阿辛瞪視著廚房裡所有學徒,三、四個分別在處理不同肉類的人,全被他給嚇得猛搖頭。 悠悠忍著痛,硬擠出笑臉。「怎麼可能會有人故意這樣做呢?一定是不小心的啦!大師兄,我沒關係,一點小傷而已,不用追究了。」 「都起水泡了還不嚴重?有沒有看到是誰丟的?」阿辛總覺得有些奇怪。 大家我看你、你看我,然後同時茫然地搖了搖頭。 「抹點豬油吧!」二師兄阿峰立刻用湯勺挖了一大塊豬油過去。「快忙死了,誰有閒工夫注意別人在做什麼?先幫悠悠處理傷處再說啦」 「那種東西根本沒用!嗯……二爺房裡有一罐涼藥膏專治燙傷,悠悠,我看你去找二爺幫你擦個藥好了,你看看,都起水泡了。」 阿辛催著她去擦藥,悠悠便將手擦乾,忍著痛走到拓恩房門前。不知道自己最近是不是又惹他生氣,這回她可不敢直接推門進房,乖乖地敲門。但卻是怎麼敲門,都沒人回應。 「有事嗎?」 她嚇了一跳,一回頭,拓恩站在她身後。 「我……」一見到他,一直忍著痛不哭的地突然眼泛淚光,語不成句,只好舉起右手給他看。 「快跟我進來。」 一見她手背上銅錢般大的水泡,拓恩眉心一皺,立刻牽著她的左手進屋,找出藥膏,小心地替她抹上。 「怎麼一天到晚受傷?你未免也太不小心了!」他看了心疼不巳。「你是做了什麼?」 「我在炸芋頭,忽然從天上掉下一塊排骨來,油就爆到我手背上了。」她也覺得很冤枉呀! 「什麼從天下掉下?」他攢起雙眉,神色凝重地看著她。「意思是有人故意丟的?」 悠悠微愣了——下,隨即把頭搖得跟博浪鼓似的。「不是、不是,應該不是故意的,可能是誰不小心剁飛了吧?」她不認為有人會存心害她。 拓恩取來乾淨的布條替她裹傷,凝眉不語。悠悠望著他似乎略顯憔悴的俊顏,心底滿是不舍,手上的疼痛反而不重要了。 「二爺,我是不是又惹什麼禍,讓你不高興了?」她乘機問個清楚。「你這陣子看來心情不好,是因為我嗎?我總覺得……你好像在避著我……」 他沉默了一會兒,驀地抬起頭來,看進她澄澈如鏡的瑩瑩美眸。 「是啊,因為你已經訂過親的這件事,讓我太過震驚了。我原以為,你會一輩子都留在這兒的……」 轟!悠悠一張粉臉炸得緋紅,一顆心跳得比捫『雷還響。 一輩子都留在這兒?他的意思是…… 「二爺……我……」她慌得連舌頭都快打結了,視線四處飄忽,根本不敢正視他那雙鎖人魂魄的深邃眼瞳。 拓恩心痛地看著她,只要她說聲也想留在這兒,陪在他身邊。那麼即使會遭人非議,他也要橫刀奪愛,搶定了這門親。 可是……悠悠並沒那麼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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