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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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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高興,讓你住我家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你得幫我趕跑一些煩死人的花蝴蝶!」這大概是把她帶回新加坡的唯一好處吧! 「護印,你要用容容小姐來打發總舵主幫你物色的那些對象?」擎西恍然。 「沒錯,在你還沒恢復記憶之前,你就先乖乖地當我的未婚妻吧!」倒臉看著容容,心中已有對抗倪澈的譜了。 「當你的未婚妻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嗎?」她眼睛一亮。 「是的。」 「好啊!這好玩耶!」她的興致又昂揚起來,一掃須臾前的沉靜。 「的確,一定會很好玩……」他一手支在車窗邊,托著髮鬢,勾起一抹陰險的冷笑。 擎西被他的笑聲引得頭皮發麻,他有預感,縱橫幫這陣子又要不平靜了。 縱橫幫的內八堂們又全員到齊了。 不過這次他們集合的地點不是總艙的機要廳,而是上官皓家的那座臨海華宅。 平常,這座南洋風味濃厚的紅色宅邸已夠令人眩目的了,今日正逢上官夫人的生日,整幢房子前前後後庭院早已裝點得金碧輝煌,堂皇的拱形銅門也重新粉刷過,遠遠望去更是喜氣高張,鬧意滾滾。 入夜後,海風吹動椰林,燥熱的暑氣略微降低,賀壽的賓客門陸續進門,總舵主倪澈,統領耿沖昏偕同妻子與護衛們——一抵達,上官浚與耿沁立刻迎了上去,女人們一見面自然湊在一起聊了起來,把老公全都拋下,而倪澈他們則向上官夫人祝了壽後也圍成一圈,氣氛之熱絡自是不可言喻。 「阿皓回來了吧?」倪澈第一句話就問起上官皓。 「回來了,他還在房裡。」上官渡表情奇特地說。 「聽說他帶回來一個女孩?」倪澈眉一挑,這件消息在下午就已傳進他耳裡。 「是啊,怪事,他那麼討厭女人的人,居然會做這種事,太不可思議了。」上官浚瞄了瞄屋裡,內心的震撼從看見上官皓和容容一起回來後到現在都還未消褪。 「叫什麼名字?怎麼認識的?」耿沖眉頭一皺,怎麼也想不出什麼樣的女人才抓得住上官皓那顆冷漠又無情的心。 「沒提到姓,只說她叫容容,聽說在舊金山遇難,被阿皓救了,兩人才相識的。」上官渡把聽來的複誦一次。 「阿皓那種人會救人?」耿沖瞪大眼,難以置信。 「你們該看看我們家每個人看見他帶容容進門時的表情,連我老爸和老媽都僵得像兩尊地藏王菩薩。」上官浚笑著調侃自己的雙親。 「的確,我聽到消息時也以為是個玩笑,阿皓和女人在一起,別鬧了。」耿沖怪叫道。 「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倪澈的興味提高了。 「你看了就知道,他們就要出來了。」上官浚賣個關子,把答案留給他們解。 「哦?我等不及要評估他的眼光。」倪澈笑眯眯地說。 正議論著,上官皓就帶著容容出現了,為了不讓她丟他的臉,他回家前特地還帶她去買了件晚宴服,質地細柔的銀灰色長洋裝裹住她纖麗的身影,襯得她出塵飄逸,亮麗動人,頭上一項與衣服同色系的珍珠網帽,遮掩住她頭上的傷,看來更多了份嬌消可愛,站在一身黑色西裝的上官皓身邊,怎麼看都像天造地設的一對。 人群裡的喧嚷倏地靜止了,每個人都驚膛著大眼,注視著冷俊的上官皓,還有他身邊的絕麗佳人。 而讓眾人呆住的不只是他們的男俊女美,還有他們卿卿我我的模樣。 上官皓摟著容容的腰,容容偎在他身邊,兩人不時地互看,微笑,耳語……那親呢的舉止,讓許多暗地裡愛慕著上官皓的女人們全都傻了眼。 會場上,有許多縱橫幫請來的賓客,其中更不乏沖著那則「徵婚啟事」而來的名門閨秀與富商千金,她們抱著希望前來,以為能在那位號稱縱橫幫美男子的上官皓面前公平競爭,沒想到,比賽還沒開始,就全部被淘汰出局了。 容容頓時成了眾女人的眼中釘,只是她還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什麼樣的可怕境遇。 上官皓在餐點長桌旁與容容分開,朝倪澈他們的方向走來,雙手閑遍地插在口袋,一點都不心虛地和大夥兒打招呼。 「晦,大家都到了啊,我老媽的面子真大,每年的生日都能勞師動眾。」 「度了兩個月的假,很過癮吧?阿皓。」倪澈微笑地看著眼前的死黨,打從上官浚結婚典禮一結束,他就跑得不見人影,可見腳底抹油的功夫是愈來愈長進了。 「還可以啦!」上官皓優哉地揉揉後頸,從傳者盤中端起一杯酒輕吸著。 「沒事喜歡到處亂晃一直是你的毛病,這點我們早就相當清楚了,不過,你這次也未免太囂張了些吧?整整六十多天沒和總舵聯絡,還把擎西撇下,你這種任性的作為要到幾歲才改得掉啊?」耿沖可沒好性子跟他先禮後兵,一開口就是責難。縱橫幫的紀律是他的責任,護印未經報備私自出遊,根本是帶頭使壞,以後弟兄們有樣學樣,那還得了? 「那你罰我啊!」上官皓聳聳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酷樣。 「別太過份,阿皓,阿沖是不想讓弟兄們有話柄,你身為護印,縱橫幫大事小事任何計劃都得先過你這關,你不在,又不說明去了哪裡,萬一出狀況,要我們上哪兒去找你?」倪澈連忙打圓場,現在不是追究過錯的時機,他怕耿沖的脾氣會失控,把氣氛搞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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