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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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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臭得像屎?那不跟你一樣?」上官浚輕笑道。 「我?我的嘴臭嗎?」耿沖斜睨他一眼,滿臉懷疑。 「嗯,臭得像糞坑。」上官浚偷笑。這句話是替倪澈說的。要是他在場的話,肯定會這麼取笑耿沖。 「糞坑?」耿沖挑起一道眉,冷冷地問。 「怎麼,你不知道自己也有口臭嗎?」上官浚又想起弟弟阿浩的陰沉個性。阿浩最喜歡陰惻惻地損人,尤其喜歡招惹耿沖。 「幹嘛,你今天是故意找碴是不是?淨學阿澈和阿浩說話。」耿沖責難地瞪他。 「你不覺得要是他們兩人在場,一定會這麼頂你?」上官浚忍俊不住。 「是哪!他們好像不惹我發脾氣就不痛快似的。」耿沖嘲弄地聳聳肩。也幸好他們不在,不然他開這場會議准會像在洗三溫暖一樣,不是被激怒,就是被潑冷水——這兩件事都是倪澈和上官浩的絕活。 將車鑰匙丟在茶几上,耿沖伸個懶腰,又撥了撥頭髮,才挑了張椅子坐下。 「阿浩曾經和我打賭,說你這個人的死法一定是「氣死」的。」上官浚又道。 他身後的擎東聞言忍不住勾起嘴角。 「你弟弟的腦子裡一定裝著垃圾。阿浚,回去告訴他,想氣死我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耿沖挑釁地瞥了他一眼。 「我倒覺得你一定會是全世界第一個「氣死」的人。連幫裡的元老都說你這霹靂脾氣若不改改,遲早會惹出麻煩。」上官浚還是一徑地微笑。 耿沖的脾氣不好早已在幫裡出了名,他是有話絕對無法好好說的人,三兩句話中就會送出火藥味,幫裡一些比較膽小的兄弟見了他躲得比什麼都快。 「誰敢說我?我會有這種脾氣,還不全是遺傳了前兩代海盜的天性!」耿沖冷哼一聲。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 上官浚看著擎東,兩人都笑了。 「好了,我們得商量正事了。有什麼大事需要開內室會議?」耿沖撥了撥頭髮,臉色一正。 上官浚拿出遙控器輕輕一按,大廳四周就降下玻璃幃幕將他們與外面隔絕,原本古意盎然的廳堂倏地變成一個防竊聽的密閉空間。這裡正是縱橫幫歷代當家討論事情的「機要廳」。 「擎東,把你知道的告訴阿沖。」他命令道。 「是。」擎東跟在上官浚身邊已有五年,和上官浚情誼頗深,也是上官浚的得力助手。 「近來海港分舵的弟兄常發現有船隻在咱們的驚風島附近徘徊,已經連續一星期了,弟兄們還在密切注意之中。」擎東沉聲稟報。 「驚風島?島上目前只有我們的一幢聽濤樓,那些人想幹什麼?」耿沖疑惑地問。驚風島是當年海盜們的巢穴,如令則是縱橫幫的私人產業。 「我和擎東都在想……會不會是為了寶藏?」上官浚神色慎重。 「你是說遺失的七箱財寶?」耿沖心頭一凜。 「當年曾祖們只帶走三箱,後來他們再回去找尋時,原本應該還在洞穴的七箱財寶卻不翼而飛,爺爺出動所有的人翻遍小島也找不到……」上官浚支著下巴回想。 「找不到就是被善同帶走了,這還用想嗎?他是唯一一個知道財寶藏匿處的人,肯定是他監守自盜。」 「只是,在當時那種亂七八糟的狀況下,他一個人怎麼可能帶得走七箱重物?」上官浚蹙眉沉思。 「爺爺們地想過了。善同若是帶不走,肯定將那七箱財寶移了位,好等日後來拿。所以老人家們才會翻遍小島找尋,結果還不是毫無收穫。」這件事一直是縱橫幫的痛處。 「我聽擎東提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出沒驚風島時,忽然有個想法。」上官浚神秘地笑了。 「什麼想法?」 「或許,善同把七箱財寶都沉到海裡去了。」 「海裡?」耿沖一愣。 「試想,他帶不走財寶,可是又不甘心,那麼把東西藏在哪裡最不會被發現?」上官浚以善同的立場思索。 「海裡。」耿沖點點頭。深海是最保險的地方。 「沒錯,海裡。但海浪不會卷走這批難以估價的財寶嗎?」上官浚又問。 「嗯……」問題又出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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