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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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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硯則樂得站在旁邊看好戲。他的B計劃似乎達到某種效果了! 「你!」峻一抓住她的手腕,差點因她的話而失控。 「放開我!」她掙脫他的手,僵硬地說:「等回臺灣我就告訴我爸爸,這種小任務太委屈你了。一個女人有什麼好保護的?死不死都無所——」她的話還沒說完,一陣急遽的「咻——」聲破空而來,正巧從她耳旁掠過,她只覺得耳輪疼痛,身子就被峻一擁住臥倒,雙雙匍匐在地。 有人向她射了一槍! 高硯幾乎和峻一同時回身朝子彈來處反擊。酒店大廳一時大亂,人們匆忙躲避,峻一一手護著芷倩往電梯走,一手拿槍盯著二樓。 「你先帶她上去。」高硯低喊。 「似乎在二樓,小心。」峻一才交代完,又有一發子彈朝芷情射來,他直覺地推開她,就在同時,子彈穿破他的手臂,劃出一道血痕。 「峻一!」芷情驚呼,彷佛心也被擊中。 「我沒事,你在這兒待著。」他被惹怒了,兩團火焰在眼中瞬間燃燒,他要斃了那個人! 高硯早已上了二樓,沒發現任何可疑的人,他朝樓下望去,眼尖地看見一個正往外走的男人腋下有個突起物,也向峻一做了個手勢。峻一點點頭,示意他看著芷倩,便無聲無息地跟了出去。 第七章 芷倩在房裡著急地等待著。她心亂如麻地看著落地窗外的海港,心思卻圍繞在受了傷的峻一身上。「別急,他不會有事的。」高硯遣走了帶來的黑髮女人之後,便護著她回到房間。「可是他受了傷。」她懊悔方才自己對他說了氣話。 「那點小傷不算什麼,他早已習慣槍林彈雨的生活了。幹他們這行的,生死得看得淡一點。」高硯的話在她心中投下巨石,她忍不住緊揪著胸口,一陣陣酸澀的心、像漣漪般蕩漾開來。「他……這麼喜歡這種生活嗎?」 「家族精神的關係吧!『闇之流』的宗旨是維護正義,流川家四個孩子都有相同的認知,其中,峻一貫徹得最為徹底。」 「他難道一直沒受過傷?不會厭倦這種刀光血影的日子?」她顫聲問。 「他的身手是『闇之流』四個堂口當家中最好的。他從小個性就內斂冷靜,遇事從容,對事情的判斷準確,又精於槍械和佈局,這樣的高手在黑白兩道中是受人敬仰及害怕的。他不是沒受過傷,我還記得他有一次在圍剿中東的恐怖分子時,差點被炸斷一條腿……」 「別說了!」芷倩截斷他的話。太可怕了!單單聽到這些有關峻一的過往就讓她手腳發軟。高硯瞟了一眼她蒼白的俏臉,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別想太多了。為了你,他肯定會安全回來。」他意有所指。 「為了我?」她低低地問。 「我難得看見冰刀怒火中燒的模樣。以往在出任務的時候,他就像帶了個面具一樣,看不出情緒,冷若冰霜。但這回他竟會在樓下大廳抽煙,還為了你出手揍我這個老友,其是稀奇到了頂點。」芷倩的心隨著高視的話「卜通、蔔通」地加快節奏,手心也微微出汗。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峻一對她也……「我承認昨天對你下了『愛情鳥』的迷藥是有點過分,才會讓峻一冒火得想殺了我。但如果他不是太在乎你,哪會氣得不顧一切?我不知道昨日你和他之間到底是怎麼了?」他懶洋洋地歎了口氣。迷藥?愛情鳥?她腦中隱約記起了什麼。 「你是說昨天我中了什麼鬼迷藥……」 「是啊!那是一種讓人飄飄欲仙、彷如置身美好夢境的稀有天然麻醉草,如果沒有解毒的話,會讓人持續神思不定三到四天才消褪。」老天!難道昨天她不是在作夢? 「那……為什麼我早上起來沒半點跡象……」 「因為峻一救了你啊!」 「怎麼救?有什麼解藥?」她追問。 「唾液。他人的唾液。呵呵呵……我想峻一一定是吻了你,你才會好的。」高硯例嘴笑了。昨夜的耳鬢廝磨、激情濃烈的接吻,以及峻一在她身上的撫觸……難道都是真的?我的老天爺!她的臉紅到耳根了。門倏地被打開,峻一像黑旋風一般地走進來,臉上帶著奇特的表情,左手臂上的血跡已經凝固了。「怎麼樣?你有沒有抓到那傢伙?」高硯從沙發上跳起來。 「他死了。」峻一冷冷地回道。 「你殺了他?」芷倩倒抽一口氣。 「他是自殺的。可見他不想讓我問出任何事。」峻一盯著地紅潮未褪的臉。「直是奇怪,到底是什麼人非置你於死地不可?」高硯狐疑地摸著下巴。芷倩沒有說話,拿起剛才跟酒店要的醫藥箱來到峻一面前,「把衣服脫了,我幫你上點藥。」 「不用了,這點小傷——」 「你給我閉嘴!」臭男人!一點都不知道會有人替他擔心,還愛逞強! 峻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雖然是小傷,也要清潔傷口,以免發炎。你們日本難道沒有健康教育的課程嗎?」她邊說邊幫他把外套脫下。高硯捂著嘴,笑嘻嘻地站起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我明天回美國,如果沒有要緊的事,那我們就此告別吧!」他的手放在門把上,忽然回頭對峻一說:「我們的賭注你輸了!這筆賬看你怎麼還。」他大笑著離開,一樣瀟灑不羈。「怪人!」芷倩輕斥一聲,順手要幫峻一解開襯衫的鈕扣,驀然警覺自己的行為太……太過火了!她簡直像他的老婆一樣。他們之間何時發展到這種親密的程度?「你自己脫下來,我去弄濕毛巾。」她轉身走開,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峻一愣了半晌,才緩緩解開所有的鈕扣,脫下衣服,露出堅實的胸肌。他的身材勻稱,精瘦的上身有著苦練過的結實痕跡,光滑如大理石雕刻的胸膛正隨著呼吸平穩地起伏著。芷情由浴室走出,紅著臉幫他拭去血跡,再用雙氧水消毒傷口。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注意他的身體,但是他男性的強烈氣息卻在兩人貼近時襲上她的腦門,讓她心跳加劇……「你以前出任務時受了傷怎麼辦?」她找了個話題。 「我大哥見月是個醫生,都是他幫我處理的。」他的嘴似乎就在她的耳旁,說話的同時,也向她吹氣。「而你就仗恃著有他在,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峻一聳聳肩,「生死有命。」 「你……」他豁達的回答讓她生氣,猛然抬頭,才發現彼此的唇差點相貼。她全身一顫,加快完成包紮的動作,正要從他身邊躲開,卻被他一手抓住手腕。「你在怕什麼?」峻一低頭看她,一綹髮絲落到前額,狹長而深遂的眼中有著一抹溫柔。怕你!她在心裡喊著。 「沒有啊!」她的聲音有著含糊的防衛。 「高硯跟你說了什麼嗎?」 「沒有。」她垂下眼瞼,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峻一抬起她的下巴,淡淡地說:「你說謊的技巧太差了」 「真的沒什麼!他只是讓我知道……我該謝謝你昨天晚上救了我。」她眼神閃爍,不知該把眼光定在哪裡。想起昨夜他對它的柔情,她就止不住臉頰發燒。他揚起一道眉。「哦?你看起來倒沒有多少感謝的成分」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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