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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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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為什麼?」他不解。宋矩方擁有的名貴珠寶已經夠多了,應該不差這一樣。 「我也不清楚。他說得到這組藍寶石是他此生的心願。」她也不明白。通常別人收藏的珠寶,若非擁有人打算轉手或私下交易,其它的收藏家是不會主動去爭取的。 二十分鐘後,他們終於來到熊石珠寶公司,接待人員帶領他們走進展示室後方的辦公室,一個年約六十、滿頭白髮,但眼神精斂的男人早已在裡頭等候著。 「很抱歉,我們來晚了。」一進門,芷倩便先行道歉。 「哦,沒關係。」熊立先站了起來,走向她。「你就是宋矩方的女兒,宋芷倩?」他眼神銳利地打量她。 「是的。」她不太瞭解熊立先眼中閃過的疑惑代表什麼意思。 「這位是——」他看著流川峻一詢問道。 「他是我的朋友,流川峻一。」 兩個男人互握了一下手,氣氛變得非常冷淡。 「我覺得宋小姐非常眼熟。」熊立先又轉頭盯著芷倩喃喃地道。 芷倩不解地看了流川峻一一眼,他也同樣迷惑地回望她。 「哦?是嗎?可是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她陪笑著。 「可能是我的錯覺。別介意,請坐。」熊立先緩緩地坐在沙發上,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她。「你是要來和我談『鍾愛』這組藍寶石墜飾?」他主動提及。 「是的。」 「那是非賣品,宋小姐。」他的口氣不太好。 「我知道,但我還是想明白,在什麼情況下你才會出售它?」芷倩不死心。 「既然是非賣品,就不可能出售。」他的表情嚴肅。 「可是總會有特殊的情況吧……」她追根究柢的精神是出了名的。 熊方先冷笑一聲。「是宋矩方想得到『鍾愛』吧?」 「是……的,家父對這件珠寶的喜愛已達瘋狂的程度。」她試著說明。 「你家已經擁有『海妖之淚』了,為何還要奪人所愛?」熊立先點燃一根煙,口氣譏誚。 「這……」她也無言以對。 「喬萱只留下這個作品,我一定要保護它,才能對她有所交代。」 「喬萱?」 「她就是『鍾愛』的設計師,一個才華洋溢的女人,卻因為愛錯了對象而死於非命。」他臉上有著難掩的痛楚,似乎那個叫喬萱的女人與他關匪淺。 「我不知道……我很抱歉……」她低喃著。她不知道「鍾愛」的背後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你不用抱歉,又不是你殺了她。只是,難道宋矩方都沒有跟你提及他想得到『鍾愛』的原因?」 「原因?沒有。不過,我爸爸對寶石的眼光獨到,他會看上『鍾愛』是理所當然的事。」她堅定地說。 「眼光嗎?哼!的確,他看東西和看人的眼光還真是特別!」熊立先冷嘲地揚起嘴角。 芷情快被他搞迷糊了。這個熊立先肯定認識她爸爸:而且兩人之間似有宿怨,不然,他話中不會有那麼多的不屑。 「熊先生……」她試著談到主題。 「讓我告訴你吧!宋矩方想得到『鍾愛』,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喬萱!」 他在說什麼?芷情全身一僵。「什麼意思?」 「哼!宋炬方連女兒也瞞?他依然如二十五年前般的懦弱。」熊立先猛抽了一口煙。 「瞞什麼?你到底要說什麼?」她心中起了一股涼意。有什麼事情不太對勁嗎? 他吐了一口煙。「宋矩方和喬萱本來是一對戀人。」 「什麼?」芷倩瞪大了眼睛,對這個突如其來的事情感到驚愕。 「當年,你爸爸和喬萱的戀情在香港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了。他們兩人情投意合,興趣又一樣,在珠寶界被戲稱為金童玉女。喬萱是個珠寶設計師,那時她剛從英國學成歸來,在香港正要嶄露頭角,就陷入愛情的漩渦,無法自拔。偏偏宋矩方在臺灣早有了婚約,兩人之間的戀情根本沒有明天可言。」熊立先頓了頓,沉浸在回憶裡。「後來宋矩方不敢違背父母的決定,還是拋棄了喬萱,回臺灣結婚去了,留下她一個人獨自面對大眾媒體。『鍾愛』這件珠寶便是在那時完成的。本來喬萱是要將它迭給宋矩方做為結婚體物,但還沒迭出去,她就失蹤了。結果,一星期後被人發現死在一棟破屋裡,還未滿月的孩子也不見了。」 「孩子?」芷倩失聲叫道。喬萱懷了孩子?是她爸爸的? 峻一劍眉攏聚,對這件事情一樣感到驚異。 「喬萱未婚生子,被媒體炒得很凶。她無處可去,於是跑來找我。我認識她很多年了,幾乎是看著她長大的。她出身貧門,父母早亡,但仍很努力地追尋自己的目標。從英國回來後,她的前途原本是相當看好的,我曾經打算向她求婚,好好照顧她。雖然後來她選擇了你父親,但我還是不忍心拒絕她,我把她安頓在我的別墅裡讓她安然生產:誰知,當我從英國回來時,她卻不見了!我還以為她又離開了我,沒想到竟然被害死了……」說著,熊立先的眼眶已經紅了。 芷倩的臉上也沾滿了淚水,為這樣一個命運坎坷的女子,也為自己被父母騙了二十多年。她還以為父母之間的冷淡是相敬如賓,誰知卻另有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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