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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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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娜原本柔情痛哭的表情在瞬間消失,她抹去淚水,露出不悅的神色。 鐘肯真的對她不再動心了嗎?那她這次的任務不就要失敗了? 不行!這次若不能把他帶回法國,她「香水女神」的寶座就不保了,她不有讓自己的事業有半點不順,為了抓住捧她出頭的幕後老闆,她一定得想辦法拿到她要的東西。 哼!鐘肯,我會有辦法對付你的。她揚起一朵冷笑。 鐘肯因遇見伊蓮娜而心情跌到穀底,回到家時臉色還是很難看,他直覺這次的巧遇一定有問題,伊蓮娜又不知道在搞什麼鬼了。 屋內黑漆漆一片,正好符合他此刻的情緒,他拿出鑰匙想開門,赫然發現門沒鎖,於是繞到車側的車庫,看見於慎言的小車歪歪斜斜地停在那裡,心想她回家了幹嘛不開燈? 走進房裡,屋內沉靜得沒有人氣,他這才想起她說要和黃得亮一起到墾丁去玩的事,現在可能已經上路了吧! 唉!自從於慎言搬進來之後,他愈來愈習慣她的存在了,回家沒看到她還挺無聊的。說來好笑,有時他甚至會有等她回來的期待,遇上她加班,寂寞的感覺就會悄然襲上心頭,虧他還是要回來享受「冷清」的,現在可好,於慎言把他的生活秩序全攪亂了。 唉!忍不住又歎了一聲。 皺皺眉,他直接回自己房間整理思潮。 這次的假期顯然完全脫離他的計劃了。首先,臨時冒出來的於慎言讓他獨處的構想幻滅;再者,伊蓮娜的出現破壞了他的度假心情,兩個女人前後趟進他的生活,要想清靜也難了。 不過,比較起來,他倒寧願和於慎言在一起,她的自在讓人沒有負擔,表裡如一的個性不會造成猜疑,和她相處能放鬆自己,不用擔心被算計,伊蓮娜不一樣,她永遠是個謎,面對她,他一直難以斷定她是否真心,也無法區分她的喜怒哀樂,她從不將心情明示,像只躲在黑暗中的波斯貓,用她的眼睛窺視他人。 自從和伊蓮娜在一起,她給他極大的壓力,他後來才知道,她只和對她有利的人在一起,愛情對她而言是種利益遊戲,誰給的好處多她就靠向誰,這是她的原則。 殘酷的原則!他不屑地想。 沖過澡,他罩上線衫,一身舒爽地準備下樓弄點東西來吃,走到樓梯口,無意間瞄到於慎言的房門沒關上,他歎了一口氣,實在被她的粗枝大葉擊敗了。 真奇怪,像她這麼粗心的人竟然能做平面設計這一行? 他正想替她關上門,忽然看見裡頭床上似乎有人,不禁吃驚地推開門,順手打開電燈,原本該出發往墾丁度假的於慎言正蜷曲著身子躲在棉被裡睡覺。 「於慎言!你怎麼會在家?你不是要去度假嗎?」他呆愕地走到床邊,一把拉開被子。 驀地,他被她微微發顫的身體和通紅的臉頰嚇住了。 「你怎麼了?」他低呼一聲,伸手摸著她的額頭,高熱的體溫隨著手掌傳過來。「老天!你在發高燒!」他霍地站起來,沖向浴室拿了一條毛巾出來,幫她擦拭臉龐和頸項。 於慎言呼吸急促地翻了個身,意識模糊地張開眼又閉上。 「你到底有沒有去看醫生?」他焦灼地低斥著,解開她的衣襟,用冰涼的毛巾替她降溫。 「好……冷……」她牙齒打顫,全身蜷縮得像蝦米一樣。 「你吃藥了嗎?」他用棉被將她裹住,輕晃著她問道。 她沒有回答,覺得身體裡頭結冰,可是身體卻好燙。 鐘肯轉頭看見床頭上放著一盒成藥,不禁有氣。這女人罹患這麼嚴重的感冒竟然隨便吃個藥就算了,真是個蠢蛋。 「你得去給醫生看看,現燒下去,你會愈來愈笨。」他咕噥著,拿起她的大衣幫她穿上,然後一把抱起她沖下樓。 于慎言冷得緊緊依在他懷裡,分不清東南西北,嘴裡一直念著弟弟們的名字。 忙了一個晚上,鐘肯在醫院裡陪她打完點滴才載她回家,醫生囑咐要有人照顧她,按時叫醒她吃藥,隨時保持她身體的乾爽,才不會轉成肺炎。 他抱她上床時她已經睡得很沉了,一張臉退燒後反而蒼白得嚇人,但她溫馨安詳的睡容卻不經意觸動了他內心的一根弦。 此刻的她就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而不是二十八歲的女人。 他打開她的衣櫃,找出一件長上衣,再幫她脫去被汗沾濕的睡衣,但他流利的動作在解開她上衣所有扣子之後,忽然頓住了。 這樣好嗎?他自問著。雖然于慎言以大姊的姿態對他,可是就算是鐘欣也沒有在他面前裸露過身體,現在于慎言神智不清,他脫光她的衣服算不算非禮? 遲疑了幾秒,他立刻揮去自己的顧忌,她現在是病人,他是出於一片好心才幫她換衣服,又不是存心不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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