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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吻自己喜愛的人原來是這麼的愉悅,之前他總認為接吻是件污穢的事,光想到兩人的唾液相融他就受不了,可是,吻了她之後,他才發現他根本忘了什麼細菌傳染的顧慮,只想把她吞下……

  這種可怕的感覺,就是愛嗎?他,愛著飛鳥翔嗎?

  飛鳥翔邊包紮著他的傷口,邊盯著那個不止一次看見的刺青圖騰,終於開口問道:「之前就看過這個刺青,這是什麼動物?龍嗎?」

  「不,是麒麟。」被她一問,他的思緒立刻拉了回來,並且想起了丁略和江洵他們。離開上海至今已一個月了,五行麒麟都在做什麼?

  「麒麟?為什麼要刺上這個?」雖然目前有很多年輕人流行在身上刺青,可是在林天縱身上看見這種東西還是有點奇怪。

  「為了證明身分。」他淡淡地道。

  「證明什麼身分?」

  「沒什麼,我們來談談你在厲家發生的事吧?」他轉移了話題,不願多談自己的來歷。

  她明白他不喜歡談自己,也不追問,便把她和厲長東見面的情形說了一遍。

  「這麼說,你是厲家新一代的『女神』?」林天縱聽完飛鳥翔的敘述,俊臉微沉。

  原來,東河集團還有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們居然倚賴著一顆靈石和一個女人來尋求寶礦?這種事未免太玄了一點,不過至今他們投資開採的礦脈都有大量寶石倒是不容置疑,只是,如果「女神」的身分對他們如此重要,那他想要帶飛鳥翔離開紐約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拿到那顆石頭它就發亮,看起來就像顆眼睛似的,好詭異,然後他們就說我是『女神』,得留下來接手東河集團……」飛鳥翔不安地揉著手,總覺得那顆「神之眼」冰冷的觸感還殘留掌心。

  她心裡其實隱隱藏著不安,因為即使暫時躲開厲長東的手下,她還是有種隨時會被帶回去的恐懼。

  仿佛一旦觸摸到「神之眼」,就再也逃不開它的束縛……

  「可是東河集團的總裁向來都是男性。」林天縱沉吟著。

  「是啊!集團真正的掌權者大概會是厲伯言吧!『女神』其實只是傀儡,她存在的意義就是要幫厲家找出有價值的礦脈而已,他們把她像神一樣拱著,沒有自由,她永遠都得像個囚犯被關在厲家,不能現身。」她在房間內走來走去,有點煩躁。

  「依你的說法,必須是有厲家血緣的人才能打開『神之眼』,那麼,你父親是厲家的什麼人?」他又問。

  「厲長東沒說,但我確信他知道……」她也很想知道她的父親究竟是誰。

  「你好不容易找到親人,又能繼承龐大的產業,為什麼不想留下來?」他看著她,試探性地問。

  「我不喜歡他們給我的感覺,沒有親人之間的溫暖,冰冷冷的讓人打哆嗦,我寧可住在日本原來的小屋,過著自由自在的日子,也不要去當什麼『女神』。」她擰著眉道。

  「只有這個原因?」他挑挑眉。

  「是啊!不然還有什麼?」她奇道。

  「不是因為不想離開我嗎?」他對自己沒有成為她執意離開厲家的理由而有點不悅。

  「才……才不是呢!」她紅著臉大聲否認,可是內心卻慌亂得像是被揭發了秘密一樣急遽鼓動。

  其實,他說得沒錯,在得知她得永遠被孤獨留下來時,她潛意識裡最害怕的並不是失去自由,而是再也見不到他。

  曾幾何時,她對他產生了這麼強烈的感情了?

  「不是?」他走近她,低頭盯著她,揶揄道:「那是誰用那種好像要被拋棄的可憐兮兮眼神看著我,要我帶她走的?」

  「我哪有用什麼可憐兮兮的眼神看你?我那時叫你走,是你自己不走,說什麼我有東西在你那裡……」她不想太早讓他知道自己那份早已淪陷的感情。

  「你是有東西在我這裡啊!」他把手伸進口袋。

  「真的嗎?是什麼?」她趨向前,好奇地看著他的口袋。

  他嘴角微揚,手從口袋拿出,一攤開,掌心卻空空如也。

  「什麼都沒有嘛!」她有上當的感覺,抬頭瞪他。

  「有啊!你沒看見嗎?」他一臉正經。

  「有什麼?」她納悶。

  「你的──心!」他笑了。

  她怔了怔,臉頰再度翻紅。

  這傢伙太精了,他其實早就知道她喜歡他,還故意逗她……

  「還我!」她才不想讓他太得意,假裝伸手去搶。

  「不能還。」他收手。

  「為什麼不能?」她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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