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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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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果然不是省油的燈。」杜海生震驚地瞪著丁略。 「好說。」丁略並未因此而停止進攻,他身如鬼魅,很快地欺上,連續幾個刺擊,逼得杜海生節節敗退,最後,他長劍一甩,在杜海生的胸口劃出一道血痕。 「唔……」杜海生難以置信地連退三步,兩眼驚瞪。 打從他成為「狻猊」就從來沒輸過,沒想到今天卻敗在丁略手裡。 丁略一步步走向他,將劍抵在他心臟部位,森然地警告:「回去告訴你父親,滬幫最好別想和祥和會館鬥,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我才不……哎喲!」杜海生正準備出聲,一記拳頭又飛快地打向他的鼻樑,他捂住臉向後倒下,鼻血直流。 「這拳是替無瑕打的,從今以後,她和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丁略說完,按下劍柄,西洋劍又收回原來的模樣,他撿起他的大衣,轉身走向車子。 車內,任無瑕已坐了起來,她飽受驚嚇,以雙手遮掩著自己半裸的身子,仍不停地顫抖。 「無瑕,你沒事吧?」丁略疼惜地拂開她淩亂的頭髮,輕撫著她腫脹的臉頰,焦急地問。 「丁略……」她聲音沙啞而微弱,一看見丁略的臉,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走,跟我走!」他用大衣將她裹住,橫抱而起。 她虛軟地靠在他身上,緊抓住他的上衣,閉上眼睛低聲啜泣。 丁略吻了吻她的髮絲,擰著眉擁緊她,又是心疼又是氣憤。 「別……別想走!」杜海生踉蹌地爬起,企圖阻止他們,但胸口的劍傷太深,才動了一下就痛得他頭皮發麻,彎身跪倒。 丁略根本不理會杜海生,他只想早點帶任無瑕遠離滬幫的人,因此頭也不回地抱著任無瑕離去。 「不准走!給我回來!無瑕是我的……」杜海生氣急敗壞地大吼,但仍無法阻止丁略帶走任無瑕。 「可惡!」他心有不甘,硬是撐起身體,從身旁一名手下的腰上掏出手槍,顛顛簸簸地尾隨丁略身後。 「『狻猊』,不可以!這樣一不小心會傷了『辟邪』,她可不能受傷……」一名手下急忙提醒。 杜海生當然明白任無瑕的重要,滬幫不能沒有任無瑕,看好她一直是他的責任,要是讓她走掉,他不但臉丟大了,還無法對父親及所有長老交代。 所以,他要殺了丁略,絕對要殺了他,然後把任無瑕搶回來! 他一步步接近丁略身後,藏身在一棵樹後方,慢慢舉起槍,對準丁略的背後。 倏地,一道疾風無聲無息地襲來,白衫一閃,他手掌一痛,手中的槍已被踢落,接著,他只感後頸一陣巨痛,整個人向前倒下。 「嘖,我們家的『總領』好不容易得到了滬幫的『辟邪』,我可不能讓你這只『狻猊』來壞了我的好事。」 杜海生努力想睜大眼睛看清楚偷襲他的究竟是誰,但他只隱約看見一個穿長袍,頭戴寬邊呢帽的男人立在他身側說話,那聲音雖然輕快,但卻讓人心生畏懼。 最後,他再也撐不下去,在漸漸失去知覺的同時,耳中只殘留那人凜然的笑聲。 第七章 丁略帶著任無瑕回到「麒麟居」,陸力出來迎接,一見到他淩亂的頭髮和沾了些血跡的襯衫,還抱著狼狽不堪的任無瑕,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少爺!這是怎麼回事……」他驚聲問道。丁略明明去參加個生日晚宴,怎麼會弄成這樣回來? 「沒什麼,去拿藥箱來。」丁略不想解釋,抱著任無瑕直接走向金麒麟行館。 「是。」陸力知道現在什麼都不能多問,立刻去拿藥箱。 麒麟居裡的五行行館以水、土、木、金、火排列環繞著麒麟王行館,每個行館雖相距不遠,但皆自成一局,獨棟獨院,既能互相守護,又保有自己的私密,這是當初方闊設計的重點。 丁略將任無瑕安置在金麒麟行館內的客房內,疲倦的她已經睡著了,他輕輕將她放在床上,才解開裹著她的大衣。 大衣內,她的旗袍殘破不堪,領襟被撕開,雪白的胸前一片被蹂躪的吻痕,還有細白臉上的五條紅腫的指印,那淒慘的模樣,看得他一顆心緊緊揪成一團。 繃著臉,他在床沿坐下,溫柔地撫著她的髮絲,眼瞳裡結著冷冽的冰霜。 他該殺了杜海生那只禽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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