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芃羽 > 雌雄狂戀 > |
四十 |
|
「原來這個人發起飆來還挺嚇人的。」丁翊說。 「以前我都不知道劍希也有潛在的暴力因子……」武步雲怔怔地說。 「所以,現在劍希已經去追赫連淳淳了,沒空來出席會議。」江澄說。 「可是滕峻怎麼還是去了日本?」丁翊又問。 「這就是我說的,他的壞只是表面,骨子裡還滿可愛的。他說歸說,還是去了日本,畢竟這件事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我猜滕峻也想看看松岡正賀出醜的樣子吧!」 誰知道滕峻真正的想法又是如何? 「對了,為什麼你對這件事會這麼瞭解?」方騰突然想到,江澄為何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因為我也在場啊!」江澄笑了笑。 「呃?」他們不懂。 「滕峻昨晚要我留在他的住處,他說劍希一定會去找他。」 丁翊、方騰與武步雲面面相覷,背脊同時冒出冷汗,到底滕峻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呢?好像什麼事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或許,他們應該慶倖他不是他們的敵人,而是主子…… 赫連淳淳躲在一間暗房內正準備著手沖洗手中的膠捲。她離開林劍希後就偷偷進入這個朋友開的相館裡工作。想利用最短的時間將松岡正賀的毒品走私照片洗出來,寄到日本讓他難堪。 為了工作方便起見,她又穿上一身男裝,不修邊幅得就像個男人似的,加上淩亂的短髮與瘦削的身材,松岡的手下並未立刻發現她,讓她能夠安然地從林家大宅來到這間位於旺角的小相館。 兩天來她都利用晚上才出門,除了打聽消息,就是計劃得分。儘管她知道她可以想辦法離開香港,可是一走了之並不表示她就會安全,那個日本老鬼絕不會饒過她的,既然橫豎逃不了,那她乾脆面對這次的挑戰。 「只要我把膠捲沖洗出來,松岡正賀,你等著,咱們得好好算算這筆賬了!」她說得好像自己有把握整死那個日本人似的,情緒激昂。 這也難怪,一個人被逼到這種絕境總會想反撲,赫連淳淳正是被欺壓得冒火三丈,為了手裡一時興起拍下的照片,她膽戰心驚地過了近一個月,沒辦法工作,還莫名其妙談了一場可笑卻沒有結局的戀愛,到頭來,什麼也不剩,只能孤孤單單地抱著心愛的相機到處逃亡。 該是她反擊的時候了!她恨恨地想,既然知道那位松岡正賀最怕的是醜聞,那她就不打算和他客氣了。雖然她是一介文弱女流,但她手中的把柄正是對付敵人的最佳利器,她相信,只要日本各大媒體收到照片後,松岡正賀就得向他的政治生涯道再見了。 她熟練地將藥水備妥,準備重現那天在碼頭上的種種鏡頭,正得意間,一個輕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她微微一驚,警覺地收起膠捲,走出暗房,想從一片漆黑中辨視聲音的來源。 隱約中似乎有人進到屋裡,她有種強烈的直覺危險已籠罩在四周。 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踱出,操著日文,低低地說:「原來你都扮成男人模樣,難怪我們一直找不到你。」來者正是松岡正賀的手下雄介一郎。 「那是你們笨!」口頭上逞強,但她心中不禁一凜,這些日本人真有本事,一下子就查到她的行蹤。 「哼!死到臨頭還敢回嘴,膠捲呢?」 「給我的朋友了,若是你們殺了我,那卷膠捲沖出的照片會立刻在日本各大報出現。」先高難點保命符再說。 「哦?真的?」雄介一郎懷疑地問。 「要不要試試?」她揚了揚下巴。 「這麼說,得抓住你來交換那卷膠捲了?你所謂的朋友該不會是祥和會館的木麒麟林劍希吧?」雄介一郎冷冷地看著她。 赫連淳淳愣了愣,沒想到對方將她近來的一切摸得這麼清楚。不行!她不能連累林劍希,絕對不能! 「錯,我的朋友是個狠角色,他現在人在日本,膠捲就在他手上,若我一直沒有和他聯絡,他就會立刻行動。」隨便掰個人物,好拖延時間。 「那我們只好先將你帶回去再說了。」 「你作夢!」她倏地往後門沖出去,仗著對這間相館的熟悉想擺脫他們的糾纏。 「你逃不了的。」雄介一郎冷笑著,手一揮,前天剛抵達香港的松岡家高手就紛紛追出去。 赫連淳淳沒命地跑著,印象中,這段日子她好像一直在跑,似乎要將二十四年來過少的運動量全部補回,幾乎累死她。 她不停地回頭張望,不知道後頭的人是否追來,但才從後門鑽出,四條人影快如閃電地攔在她面前,伸手就要抓住她。 她嚇得拔腿往左邊竄出,深知體力已快消耗殆盡,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被一隻破舊的垃圾桶絆了一下,跌撲在地。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