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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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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吧!都是逵安在安排,我也不太清楚。」雪揚低頭淺笑。 「真好命,一點都不用傷腦筋,自然有人會替你打理好一切。唉!哪像我,從訂婚開始都是自己在打點,我老公只會袖手旁觀,偶爾叫他才會勉強動一動。」美蘭很健談,三兩句就和雪揚聊上了。 「是嗎?那種男人你還要嫁?」雪揚嘲笑地問。 「沒辦法,愛上了嘛!」 「愛上一個人是不是會不顧一切、死心塌地?」雪揚很想知道自己對鄭逵安的感覺到底是不是愛情。 「是啊!愛情是一種麻藥,讓你毫無理由地神魂顛倒,心跳急促,只要你真的愛上了,腦子、心裡就全是他的影子了。」美蘭愛情顧問般為她解惑。 「是這樣啊?」她對鄭逵安的感覺還沒到這種地步,那算不算愛情呢? 「你別想太多,等結婚後,就會更愛你老公了。」美蘭見她沉吟,立刻安撫她。 鄭逵安對她的感覺又如何呢?雪揚沉浸在這樣的思緒中,忽然間,心底再度浮現錢晴芬憂心的眼神,於是對美蘭說:「對了,有沒有報紙?我想看看今天的報紙。」她被好奇心戰勝了。報紙會怎麼報導這場婚禮? 「報紙?我去問問服務人員。」美蘭匆匆地跑出門去。 不久,她拿來一份過時的報紙,抱歉地說:「這是昨天的,今天的已經分送出去,暫時沒有。」 「也好,你們下去休息吧!」雪揚想一個人獨處,刻意支開這些人。 當她們魚貫地走出去後,她才拿起報紙,仔細翻找有關鄭家的報導。就在第三版,整版都是有關杜家和鄭家的新聞。 上頭明白地點明鄭鴻達黑道的身份,更對鄭逵安的花心大作文章,此外,也不忘調侃杜家雲出賣兒女來換得黑道援助,打算聯合進攻香港商界的強烈企圖。 黑道分子?鄭鴻達和鄭逵安? 雪揚一時之間很難把鄭逵安和報導中的人連在一起,這對父子出現在眼前時都是溫文儒雅的模樣,怎麼可能會是黑道分子?而且父親也絕不可能把她的幸福交到大流氓的手中,她可是杜家唯一的後代哩! 她冷笑地將報紙丟到一旁,難怪父親不喜歡她看報,這些記者就愛無的放矢,專寫些無稽之談! 鄭逵安是她的白馬王子,才不可能是黑道頭子的兒子!她相信他! 這樣一想,心情頓時開朗起來,不禁站起身面對落地鏡看著自己的炫麗倩影。再過一個鐘頭她就會是鄭逵安的妻子了!她已看見自己美好的未來正在閃耀,生命正充滿五彩的光輝…… 門外一個悶哼聲引起她的注意,她下意識想開門看看,繼而想到貼身保鏢就在門外守著,應該不會有事的。 聳聳肩,她又安然地坐回椅子上,滿心喜悅地等候婚禮開始。 這一刻起,她不知道她的未來已經開始走樣了。 忽然,門被撞開,雪揚錯愕地回頭,正好看見倒在地上的兩名保鏢,她根本搞不清楚狀況,一雙晶亮的黑瞳睜得奇大,甚至忘了要尖叫。 這是…… 就在她發愣時,一個英挺的男人大喇喇地走進門,半長的頭髮披肩,剛毅的臉上有著明朗出色的五官,尤其他的唇異常地性感豐厚,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顯得神秘,同時也充滿危險。 「你……你要幹什麼?」雪揚脫口問道,她懷疑他是不是鄭逵安的手下。 「你是……杜雪揚,」方騰再一次盯著她的臉出了幾秒鐘的神。她是活的,有呼吸的關瑾之? 既非雙胞胎,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想像的兩個人?上帝在跟他開什麼玩笑? 雪揚沒有忽略他看著她時眼中閃過的迷惘與驚疑,但隨後那雙如電的眼睛又回復到進門時的冷硬。 「你是誰?」鄭逵安不可能會有這種手下的,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男人來意不善。 「我是誰並不重要,只要你是杜雪揚就夠了。」方騰低沉的聲音夾帶著一絲嘲弄。 「這裡是新娘休息室,你如果是來觀禮,請到宴會廳……」雪揚雙手抓著白紗禮服,有些緊張了。門外倒地不起的保鏢是他下的手? 「我不是來觀禮的。」方騰冷冷地說。他不能再被杜雪揚的容貌迷惑,這是滕峻故意出的難題,他不能被考倒。 「那你想做什麼?」雪揚生氣地反問。 「搶劫!」方騰拉了拉手上的黑手套,笑了。 搶……搶劫?這個瘋子跑到新娘休息室搶劫?天!她的脖子上正戴著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鍊,這是鄭家送來的結婚禮物,她死也不能給他! 「不行,首飾不能給你!」她按著胸前的項鍊大叫。 「我對那些俗氣的玩意沒興趣。」方騰向前跨一步。 「什麼?你不要這個,那你要他什麼?」雪揚被他嚇得後退一步。 方騰又是一個跨步,欺近她,揚起嘴角,輕輕吐出一個字:「你!」 「什麼?」這個瘋子的目標是她? 天啊,他不是要劫財,而是要劫色!雪揚花容失色地瞄著房間裡的電話,指望美蘭那群化妝師和造形師趕快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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