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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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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但這一次情況可不是那麼簡單,你們忘了,他得和他自己的心戰鬥。」武步雲說得一針見血。 「你是說……瑾之?」江澄支著下巴,若有所思。 「可不是?杜雪揚不是關瑾之,方騰如果沒有理清這一點,就不會去阻止這場婚禮。」武步雲聳聳肩。 「說得也是。」林劍希附和地點點頭。 「那麼,滕峻要如何說服他?」丁翊點上一根煙,歎了口氣。 「滕峻絕對不會『說服』他,你忘了,他那個人最擅長用『激將法』!」江澄微微一笑。 「是啊,我都忘了,那小子是個心機頗深的人……」 「不有陰險、奸詐、剛愎、小心眼、自以為是、難纏……」武步雲順口補充一些比較貼切的形容詞。 「步雲,當心這些話讓他聽見,又要給你好看。」丁翊忍不住笑了。 「他現在人又不在,真聽得見這引起話,我就跪下來向他磕三個響頭。」武步雲嗤笑一聲,率先走出電腦中心。 「走吧!我相信當我們到婚禮會場時,滕峻已將方騰帶到了。」江澄搖搖頭,真不知道武步雲和滕峻兩人是哪一點犯沖。 「我已經等不及看他們兩人打架的場面了。」林劍希老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清爽。 「別壞心眼,當心你會是滕峻下一個目標。」這次是方騰,下一次呢?丁翊暗忖。 「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林劍希倒顯得很從容。 「誰說河水不會淹沒井水。」江澄調侃地瞅著他。 「要不要走?」扯得太遠了吧?林劍希趕緊岔開話題。他可沒興趣和滕峻玩遊戲。 三人走出地下室,各自上了車,朝鄭、杜兩家的婚禮現場馳去。 至於方騰,當丁翊他們在談論他時,他正坐在他自己的飛騰Pub裡喝著悶酒。這間清一色鋼鐵金屬裝潢出來的Pub是他的私人天地,不屬於祥和會館,也不屬於方氏建設,只屬於他,每每心情好與不好之時,在這裡一定找得到他。 白天時的Pub通常大門深鎖沒有營業,但滕峻還是輕易地打開了方騰緊閉的門,擅自進入方騰的世界。 吧台邊一個孤獨的黑影靜靜地啜著酒,頭也不抬就已知來人的身份。 「你來做什麼?」方騰的頭腦清醒,但心已醉。 「看看。」滕峻笑著在馬台的高腳椅上坐下來,正好面對方騰。 「看什麼?」 「看一個人折磨自己。」滕峻自動地替自己斟上一杯酒,品嘗著。 「好看嗎?」這傢伙永遠都是這副欠揍的模樣。 「不太好看,總覺得少了點血腥,我這個人嗜血,看不下無聊的文藝片。」 方騰慢慢坐直身子,定定地盯著他,半晌才笑出聲,「你很奇怪!老是用與眾不同的方式表達自己。」 「這樣才叫獨特。」滕峻的嘴角揚起笑意。 「太獨特是標新立異會遭白眼。」方騰吐嚕地又仰盡一杯酒。 「白眼又瞪不死人,倒是……若因身份非凡又舉目無親,被陷害的可能性就大了。」他話峰一轉,直切主題。 「你想說什麼?」方騰明知故問。 「鄭逵安的目的快達到了,只要杜雪揚進了鄭家,他有得是方法逼她吐出那筆龐大的財產,例如……殺了她!」滕峻把玩著酒杯,沒忽略方騰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怒。 「那是她自己選擇的,與我無關。」那個笨女人決定要嫁給姓鄭的,那是她的自由,他找過她,也表達過心意,偏偏她還誤解他,寧願自動跳進陷阱,面對這種呆子,他還能幹什麼? 「真的與你無關嗎?」滕峻傾身向前,細長的眼睛裡全是促狹。「或者是關瑾之的陰魂在引導著她走向毀滅……」 「胡扯!」方騰心中一凜,立刻駁斥他的無稽之談。 「她知道她和你心中那個女人的影子很像,認為你只是在利用她思念關瑾之,偏偏你自己又不能分辨清楚心中存在的儷影到底是哪一個人,才會逼得她離開你,所以嚴格說起來,這婚姻是你間接造成的。」 「你……」要說他料事如神,還是能看透人心?方騰被他說中心事,心口又被螫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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