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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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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李明宗滿腹狐疑,究竟任曉年是做了什麼要不得的事,讓老闆氣成這樣? 「別囉嗦,快去。」他暴喝,一拳重重捶在桌面。 「是。」李明宗不敢再多問,急忙上樓去找任曉年。 他則一個人繼續在酒吧裡猛灌酒,只想快點把那份不該有的欲望澆熄。 對,欲望,他不只是單純的疼愛任曉年,剛剛想吻她的那一瞬間,他腦中想的,完全是男人想對女人做的事,是一種…… 欲望! 拿著酒杯的手不停地顫抖著,他瞪著杯中搖晃的酒液,自我嫌惡又恐栗。 居然……對一個才七歲的小女孩…… 該死,他真的是個變態! 易行雲一口仰盡杯中酒,喘口氣,索性拿起整瓶酒往口中直灌,恨不得用酒精把他體內那種噁心的想法全部清除消毒。 「易行雲,你幹嘛一個人在這裡猛灌酒?你那個寶貝女呢?她的母親沒來陪你嗎?」溫欣冷冷的諷刺在一旁響起。 他抬起頭,瞪著豔麗成熟的溫欣,呆了呆。 「哼,該不會開始覺得小孩很煩了,很後悔吧?」溫欣冷笑,心裡對他的怨怒一直未消,不只恨他欺騙,還氣他連一通解釋道歉的電話也沒有。 要不是今晚和朋友約在這裡談事情巧遇到他,他似乎已不打算再和她見面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竟敢這樣傷她的自尊,現在看你一臉痛苦地喝悶酒,她怎能不趁機好好地譏損他一番。 易行雲眯起眼,目光定定望著她的紅唇,啞聲道:「對……後悔了……很後悔……」 後悔遇見任曉年,後悔將她帶回家,後悔和她太親近…… 他真的好後悔。 溫欣細眉一挑,幸災樂禍地挖苦道:「活該,這都是你自找的,你就自己承受後果吧。」 說罷,她噙著嘲弄得意的笑,轉身就走。 但易行雲卻倏地起身抓住她的手,使勁將她拉向他。 「啊?你幹什麼……唔!」她愕然驚呼,但聲音卻被他急切的熱吻緊緊堵住。 她只掙扎了幾秒就情不自禁地回應他,暗暗竊喜,他終究還是忘不了她。 激狂地吸吮舔纏著溫欣性感的雙唇與舌尖,摟住她玲瓏的腰身,他不停地告訴自己,對,這樣才對,他喜歡的是成熟的女性,絕不可能是小女孩……不可能…… 兩人在酒吧的角落吻得難分難舍,好半晌,他在她耳邊粗喘低哼:「我們上樓。」 「要訂房嗎?」她嬌喘著。 「我已經訂了……」 他說著攬住她,走出酒吧,搭電梯回十二樓的房間,一路上兩人的唇仍像吸盤似的緊緊交纏不放。 來到房間外,他們才稍微分開,她氣虛媚笑地枕在他肩上,指尖已開始解他的扣子。 他則伸手拿出磁卡,打開了門,才踏進起居室,就聽見任曉年生氣地大嚷:「我要去找易行雲,他在哪裡——」 溫欣驚愕地頓住手,他卻不悅地攢起了雙眉,厲聲喝斥:「吵死了,你怎麼還沒走?」 任曉年見到他摟著溫欣的腰走進來,頓時瞠目呆住。 他的三分酒意,和溫欣微腫的紅唇,以及兩人親密的姿態,都說明了他們進門前做了什麼,以及進門後想做什麼。 「咦?這小女孩怎麼會在這裡?」溫欣奇怪地問。 他沒回答,只是冷冷地瞥了任曉年一眼,轉向李明宗問道:「明宗,我不是叫你立刻帶她離開嗎?」 「我告訴她了,但她不相信你要把她送走,還一直吵著想見你……」李明宗無奈地回答。 任曉年走到他面前,瞪著他,無法置信地問:「易行雲,你真的要趕我走?真的是你叫他把我帶走?」 他吸口氣,避開她的目光,皺眉道:「對,我覺得很煩,不想再當個小鬼的保姆了,明明和你沒任何關係,還發神經把你帶在身邊,我真的受夠了。」 她像被抽了一鞭,小臉發白。 這個男人剛剛才差點吻了她,現在卻說這種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什麼原因讓他突然轉變?突然……不要她了? 「我……有做錯什麼事嗎?」她惶惶不安。 看著她慌亂傷心的臉龐,他胸口緊窒悶燒的火氣整個爆燃。 「你沒做錯,是我錯了,從一開始就不該和你這小鬼扯上關係,搞得我生活大亂,不但挨了子彈,還得躲在這裡不能回家,我簡直自找罪受!你根本不是我的責任,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會是。」他沖著她大聲狂吼。 她被嚇得連退兩步,被他話中的厭惡深深刺傷。 原來……他還是很介意她拖累了他,也厭煩她給他帶來了麻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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