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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字眼讓幻夜神行的「性趣」在剎那閑褪盡,他冷睨她一眼,句句帶刺地說:「這個罪名我可擔待不起,舒小姐,上床做愛這種事是兩情相悅、你情我願的,你已經不是未成年的少女,要和不要理應分得很清楚,不該在引誘我來到這裡之後才後悔莫及,硬是亂扣帽子給我,這指責不是太不負責任了嗎?況且,剛剛是誰還在我懷裡愉悅地呻吟著?」

  「我……」想起自己方才不知羞恥的行徑,她羞紅了臉更往角落縮去。他的話都對,問題是她的立場根本不是一般邏輯可以說得通的,她該怎麼解釋才能讓他明白她不是舒嫻呢?

  「別裝一副無辜相,如果今天我控制不住,把你怎麼了,那也是你自找的。」他很少這麼嚴厲地對一個女人說重話,他認為和一些不會有太多牽連的女人交往毋需把自己真實的一面露出來,大家在一起高興就好,帶著快樂的面具共度一段時光,這就夠了,這樣日後回想起來也不會太傷神。

  但……這個舒嫻卻有本事惹出他的脾氣,她把他兜得團團轉,像在逗弄一隻狗一樣,他如果還能心平氣和地和她說話,那他就可以當上帝了!

  「我不是……」她被搶白得啞口無言。

  「算了,我沒興致陪你玩下去了,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她固然可惡,他可不能不保持最後一點風度。

  得到特赦令,她拎起衣服沖進浴室,在浴室裡抖了好久才平息體內殘留的欲望。

  真可怕!她是中了什麼邪了?被人家隨便摸摸也能興奮成這樣?舒靜慚愧地搓著臉,恨不得現在就消失,別再見那個陌生男人。

  走出浴室,幻夜神行已將燈光打亮,她低頭整理著長髮,並不停地將太過暴露的衣服拉高一點。

  「可以走了吧?舒嫻,或者該叫你舒靜小姐。」他譏諷地說。

  「你——」她想替自己辯解,但在抬頭看清他的臉孔時,她的聲音就嘎然而止,表情驚懼凝結。

  「怎麼了?」看見她的表情,他挑眉詢問。

  「是你……」殺人兇手!她暗暗驚喘,這個人她見過!他……他不就是在夢裡殺了中川雄二的那個男人?

  她還在隔天發現中川雄二真的就這麼死了!那時她簡直嚇得魂不附體,哪想得到在夢裡會撞見這匪夷所思的一幕,而這男人還緊追著她不放……

  老天!舒嫻竟把她丟給這個可怕的男人?

  而她在昏亂之中竟未細看他的長相,還差點被他給……

  一想到這裡,她就眼冒金星。

  燈光下,幻夜神行把她的駭異看得一清二楚,他不懂她那像見了鬼一樣的神情是為了什麼?

  「怎麼了?」他向前跨了一步。

  「沒什麼!沒什麼!」她嚇得連忙後退一步,然後在他來不及反應前,繞過他沖出了房門

  「喂!喂!」幻夜神行追到門口,卻見她已倉皇地逃進電梯之中,她的長髮飄散成羽翼,黑色輕盈的身影觸動了他心中那抹深藏的疑慮。

  她驚慌的模樣簡直和在夢中看見他殺人時一樣。

  可是,為何她先前沒認出他,現在又突然嚇成這副德行?

  謎團在心中逐漸擴大,看著她再一次從他身邊逃逸,他的興趣全然被引發。

  雖然他對雀利兒說他並不想知道夢中那個女人的來歷,不過,既然讓他在日本碰上了,他就不能不管了,起碼他得確定姓舒的究竟有沒有特別的靈力,她真的和他一樣有入夢的本事嗎?

  哼,不急,這些疑問他會一一解開的,反正他已知道她的基本資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黑羽財團是個再明顯不過的目標,要找到她太容易了。他殺人向來不留蛛絲馬跡,她犯了他的忌諱,就得承擔後果。

  他絕對不會讓她有第三次逃走的機會了。

  舒靜一路踉蹌狂奔回到家,腳下的三吋高跟鞋已被她跑斷,她沖進黑羽家的古式建築,從花園小徑直接跑進她的房間,將門鎖上,才敢靠在門板上大聲喘氣。

  她真的受夠了!

  今晚她一定要和舒嫻攤牌!

  脫掉那身騷貨似的服裝,卸掉臉上厚得堵塞毛細孔的粉底,洗個澡之後,她又回復原有清新出塵的模樣。

  這才是真正的她,舒靜對著鏡子,四肢虛軟地松了一口氣。

  她真不知道當初答應舒嫻的請求是不是自找罪受,早知道她這麼鴨霸,就不該被毫不理智的同情心給征服,在明知很危險的情況下心軟,讓舒嫻借用了自己的身體。

  沒法子,誰教舒嫻是她的姊姊呢?

  舒靜對著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發呆。

  要不是在夢裡見到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舒嫻,她可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有個雙胞胎姊姊!

  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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