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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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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心理準備了。」他仔細盯著方茲,知道他最喜歡出其意地出手,攻得對方措手不及。 「是嗎?」方茲把尾音拉得很長,然後他的手快如閃電地一揮,西卡手裡的薄刀飛了出去,直切向雀利兒的頸脈。 仇烈早有準備,他幾乎是在方茲有動作時就舉起手裡的槍,射彈把薄刀打偏。 雀利兒在這緊要關頭翻身滾下祭台,強撐起身體把西卡踢倒,手肘不留情地撞進他的心窩,將他擺平。 信徒們早已驚走避,以免被無眼的子彈傷及,場面一時之間混亂不堪,好好的一場祭典就這麼毀了。 「仇烈,別鬧了,把槍放下。」方茲改采懷柔方式,朝他伸出手。 「我不想再殺人了,方茲,為了你的野心,我已罪孽深重……」仇烈眉峰緊蹙,搖搖頭。 「你不可能離開得了豹島的,別忘了你脖子上的項圈,你的生死還是得看我高興與否。」方茲冷笑,這麼大的籌碼在他手裡,他不怕仇烈跑得掉。 「那我沒有其它選擇了。」仇烈舉槍瞄準他。 「仇烈!他是收養我們的義父啊!為了一個賤人,你居然要殺他?」麗塔怒喊。 「他不是我們的義父,他養我們是有目的的。」仇烈沉痛地道。 麗塔陡地沖向在一旁喘息的雀利兒,一把揪起她,大喊:「都是你!你用什麼方法迷了仇烈,讓他愛上你?你說啊!」 雀利兒壓根兒就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她努力吸了一口氣,然後動作俐落地握住麗塔的手,一記漂亮的過肩摔,硬是將她摔落祭壇。 呼!呼!雀利兒大口呼吸以聚集體內隨時會散去的力量,她得保留最後一口氣,準備使用念動力帶仇烈離開這裡。 「原來這丫頭還有力氣!」方茲被激怒了,他撐著拐杖,一步步走向仇烈,攤開手,挑釁地說:「來吧!你射啊!我的心臟在這裡,你射啊!」 仇烈遲疑著,小時候方茲教他許多事的片段一幕幕湧進腦中。方茲對他並非不好,甚至有時候他還會把他當成自己的父親,那種複雜難言的情結,像倏切也切不斷的繩索,永遠縛住他…… 「仇烈!」雀利兒看他發怔,焦急地出聲叫他。 就在這時,方茲像鬼魅一樣地欺近雀利兒,咧嘴而笑,手化成刀劈向她。 「哎呀!」她狼狽地跳開,但手臂卻被劃出一道傷口。 仇烈臉色大變,忙不迭地沖到她身邊,一手抱住她,一手壓住她的手臂。 雀利兒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緊張,正想發問,就發覺手臂一陣陣刺痛,她低頭一看,赫然看見血正從傷口飛出,零零落落的幾滴淩空飛向方茲,直直地鑽進他的嘴裡。 上帝!他……他在吸她的血?而且是隔空吸血! 這詭譎的景象簡直把雀利兒嚇住了。 這個方根本就是撒旦的化身! 她體內的血像被詛咒一樣朝傷口推擠、沖出,一點一滴地被方茲吸進嘴裡。她驚駭又疼痛地抓住仇烈的手,方寸大亂。 「這麼具有活力的鮮血啊!太美味了!」方茲咭咭怪叫著。 仇烈迅速朝方茲射出一槍,但子彈射進他的身體又穿了出去,傷口居然自動癒合。 「我們不是他的對手!走!」仇烈抱起她往信道裡奔走。 「雀利兒艾朗!仇烈!」方茲朗聲喊道。 雀利兒耳邊塞著耳塞,沒聽見他的魔法呼喚,不受制他的降伏咒,她用了念動力將仇烈和自己送出城堡,逃開了方茲的追蹤。 麗塔在這時爬了起來,踉蜷地走到方茲身旁,叫道:「方茲,他們……」 「麗塔,怎麼連你都拴不住仇烈的心,反而被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占了上風?」方茲的語氣中有責備。 「我……」麗塔羞怒交織地低下頭,愛情這種事不是單方面努力就行的,況且仇烈一直只把她當玩伴而已。 「算了,這也不能怪你,在見多了人性的黑暗面,他會被一個象徵光明的純真女孩吸引,也不足為奇。」 「那您真的要放他們走?」麗塔不甘心地追問。 「放心,他們逃不遠的。」方茲勝券在握地笑了。「這裡是個島,離波多黎各有將近一個半小時的航程,就算神算雀利兒有超級念動力,她也不能同時帶著仇烈行經這麼熱的距離,更何況她還受了重傷。」 「所以他們一定得搭船,對不對?」 「是的,叫工作人員在海邊巡邏。記住,我要活捉那個女的,至於仇烈,誰也不准傷他。」他下令。 「我知道。」麗塔立刻以行動電話聯絡駐守在碼頭的工作人員,將命令交代下去。 因此,正當仇烈帶著雀利兒走捷徑到私人碼頭時,已經有許多人在那裡盯梢了,連他的快艇也被人用帆布蓋著,還有四個人看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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