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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想起他狂熾的熱吻,雀利兒又紅了雙頰,立刻收回被他握住的手。

  她是哪條筋錯亂了啊?她最好讓自己頭腦清晰,心平氣和,免得讓兩人再次出現尷尬的場面。說起來,她和他也不過才見過三次面而已,剛剛兩人那一觸即燃的欲望委實來得太沒道理了。

  「我想,我們最好談一談。仇烈,你既然肯幫我,那麼我們就不算是敵人了,你能把有關淨靈會的事告訴我嗎?」清清喉嚨,她盤腿坐在床上問他。

  「能說的我才告訴你,我們雖然不是敵人,但也不是朋友。」他彎著左手肘撐住頭,側身躺在床的另一邊,毫不在意浴袍的前襟開到腰間。

  雀利兒直到這時才領悟男人的性感是什麼樣子。她發現仇烈的英俊還有著無以倫比的性感魅力,或許是忽人忽獸的體質使然,他的一舉一動常帶著豹所擁有的優雅從容與倨傲不馴,冷靜的表面下是隨勢待發的銳利,隨時能將對手在瞬間擊滅。

  「沒關係,就說你能說的那一部分就好。」她回以微笑。或許他們還不算是朋友,可是她知道他並不討厭她,否則就不會幫她了。

  「那我得先處理一下這塊白布。」他說著走下床,拿起那塊白布,用牙齒咬破手指,擠出幾滴血,鮮紅的血滴在白布上宛如紅色薔薇。

  「仇烈!你在幹什麼?」她驚道。

  「證明你是處女。」他不屑地揚起嘴角,將白布丟回盆中。

  「用……那樣就能證明?」荒謬!

  「當然,還要親身檢驗……」他走回床上,沖著她意有所指地一笑。

  「你們太奇怪了,證明我們是處女又怎麼樣?」她怒氣衝衝。

  「處女在三天后祭典結束的那次儀式中將被放血,供豹神和教主飲用。」他坐近她,但很小心地不碰到她。

  「飲用?連他也喝?」她繃緊臉。

  「以前喝過,後來就不喝了,我才二十三歲,不像方茲那麼需要。」他冷嘲著。

  「你們……全都有毛病!科學上從沒有證據證明處女的血可以養顏!」

  「科學上的確沒有,但方茲的魔力裡卻有。」他斜睨著她。

  「魔力?」那個噁心的老傢伙有法術?

  「是的,每隔三個月,他就得用處女的血補元氣。」

  「有用嗎?」

  「或許。」他表情冷硬,沒有半點同情之心。

  「我絕對不能放任那些女人就這麼毫無意義地死去!」她堅定地說。

  「那請問憑你單獨一人又如何救出這麼多人?」

  「首先當然要讓他們清楚。」她轉身面對著他,湊近問道:「你們都讓信徒們喝了什麼藥?」

  仇烈定定地注視著她,忽然笑了。

  「你就像是正義使者,前來解救一堆可憐的人們,但你忘了我也是壞蛋裡的一個,正邪不兩立,我很奇怪我們竟能坐在這裡聊天,而你還向我打聽我們教會裡的事。」

  「你不是壞蛋,仇烈。」她沒忽略他話裡的苦澀。他或許有股陰邪之氣,但她的靈力卻告訴她他的心不壞。

  「是嗎?我是淨靈會的豹神,手上染滿了許多背離者的鮮血,你第一次看見我的時候,我正好剛解決一個打算脫離淨靈會的叛徒。」他冷笑著。

  「那不是你的本意吧?」她懷疑是方茲在控制一切。

  「你怎麼知道不是?」他挑高眉,眼神變冷。

  「你如果真的很壞就不會幫我了。」她對他微微一笑。

  仇烈凝視著她,倏地欺近她,將她推倒在床上,雙手撐在她的雙耳旁,低頭俯視她,諷刺地道:「如果我幫你是為了享受你呢?」

  「可是你沒有!否則你剛剛就不會停止了。」她清澈的棕瞳有著看穿一切的了然。

  「該死!」他低咒一聲,翻身上床,憤怒地一拳捶在牆上。她的無邪和他的罪孽正好相對,難道這就是她吸引他的原因?

  「仇烈,告訴我你們迷藥的解藥放在哪裡,好嗎?」她也跳上床,扯住他的袖子。

  「就算告訴你也沒有用。」他煩悶地撇過頭。

  「我會想辦法。」她執著地說。

  仇烈攫住她的雙肩,把她壓靠在牆上,惡狠地說:「聽著!我在祭壇上出手救你是為了要你今夜就滾離這個小島,別再妄想救人的事。現在,你跟著我走出城堡,一分鐘都別逗留!」

  「我不──」她才要抗議,就被他接下來的動作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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