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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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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臺上的雀利兒看著這一幕,久久才歎了一口氣。 沒救了!冷觀竟會幫個人換藥,還用她的靈力治療他,還有什麼比愛更能說明她這種破天荒的舉動呢?冷觀不自知,但雀利兒可看得一清二楚,她敢跟上帝打賭,冷若冰霜的冷觀這回是逃不了了。 再仔細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英挺俊美,眉宇間雖有點流氣,可是靈氣還不錯,是個率性又不喜歡受拘束的人,他應該有著狂熱的情感和豪邁直接的個性,這樣的人和冷觀湊在一起簡直就是互補。 她遇見她命中註定的戀人了。 雀利兒替冷觀既高興又難過,因為她怕這場愛情會以撲克牌上顯現的結果收場,真要那樣的話,冷觀豈不是要面對一場悲劇? 「雀利兒?」冷觀在房裡忽地轉頭看向窗外,她感覺到雀利兒的氣息就在陽臺上。 「怎麼了……啊!」柯伯邑隨著她的目光轉頭,拉動了傷口,悶哼一聲。 「別動。」他的聲音將她拉回,連忙伸手扶好他。 「你在看什麼?」他怕又是那股不知道的鬼魅力量前來騷擾。 「我有朋友來了,你躺好,別起來。」她說著奔向陽臺。 陽臺上,雀利兒清純的身影立在欄杆旁,看見冷觀出現,二話不說沖上去抱住她,低喊:「冷觀!」 「雀利兒,你來幹什麼?」她驚訝地問。平常執行任務時,他們很少互相聯繫,以免打擾了各自的案子。 「我要去辦事,順道來看看你。」雀利兒燦爛地笑著。 「看我?」這小丫頭還在擔心替她算的撲克牌嗎?她恍然。 「你……沒事就好,我得回去了,總管一定知道我幹了好事,他最陰險了,搞不好又扣我的錢。」雀利兒看著她,聳聳肩道。 「你又做了什麼事了?」冷觀微微一笑。 「沒什麼,你……要小心哦!」雀利兒擺擺手,在消失身影前丟下一句話,「那男人不錯,但千萬要小心。」之後,整個人化為點點星光,走了。 冷觀傻在當場,被她的來去匆匆和這句話弄亂了才剛撫平的心緒。 一回頭,又看見床上的柯伯邑正直勾勾地望著她,這瞬間,她似乎聽見了心中有冰塊龜裂的聲音,在寧靜的夜裡,那聲音顯得既清脆又駭人…… 冷觀在查出康正時的個人機密資料時,被裡頭的內容嚇了一大跳,她拿著一疊文件沖進柯伯邑的房間時,看到他手裡正拿著一份傳真仔細地閱讀,臉色愈來愈凝重。 「柯先生……」她第一次看到他這種表情。 「冷觀,康正時的成長過程很坎坷呢!」他靠在床上,冷笑地彈了彈手裡的資料。 「原來你也知道了。」她很訝異他表面上漫不經心,私底下卻能用足以和她媲美的速度進行調查。 或許柯伯邑只是不願意管理公司而已,她好奇他真正的能力有多少。 「我是知道了,但我真不知道該驚喜還是憤怒,想想,幸好我父母都死了,尤其是我父親,否則他若親眼目睹他的『兩個兒子』自相殘殺,可能會更痛苦。」他譏諷地道。 她保持沉默,這是柯家的恩怨,她一個外人不便說什麼。 「兒子!多可笑,康正時竟會是我父親和一個女傭生的私生子,一個比我大十歲的哥哥!」他的音調高了,怒氣止不住地往腦門沖。 「冷靜點。」她走到床邊,怕他過度激動使傷口裂開。 「教我怎麼冷靜?他跟在我父親身邊十多年,我早就認識他了,我卻該死的從沒想過他和我父親之間會是這種關係,更誇張的是,他竟想殺我!殺他的弟弟!」他將那些資料揉成一團,往床下一丟,氣得大吼。 「他的母親被柯家趕出門,孤苦無依地生下他,母子倆艱難地過著日子,他說他能不怨嗎?」她淡淡地道。 「是!他怨,他恨,他幹嘛不找我父親算賬,偏偏要對付我?他的遭遇又不是我害他的,他憑什麼在我父親死後並我的麻煩?」他氣極了。冤有頭,債有主,他老爸的風流賬為什麼得由他來扛? 「他不是不對付你父親,而是他也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她把她查到的資料遞給他。 「我不想看!」他揮手打掉那些紙張。 冷觀皺了皺眉,才說他沉得住氣他就又躁怒起來。 「是你父親主動找上康正時的。根據我的調查,康正時在替長邑工作之初根本不知道他和柯家的關係,直到前年……」 「前年?」他心中一動,前年年底他接手長邑就發生許多事,其中最大的一件事就是由他主導的一樁投資案賠了將近一千萬,而他的父親正是因此被活活氣死,難道……康正時那時就已展開了報復? 「康正時似乎是無意間得知自己的身世。我看過長邑的經營狀況,從前年年底開始,長邑的許多發展就受到莫名的打壓,那些都很可能是有決策權的康正時在動手腳。」她分析著她得到的資料。 「你是說……長邑這兩年來的負成長都是他搞的鬼?」他忘情地扯住她的手。 「是的。」她沒有甩開他,容許他在這時候發洩的舉動。 「天!那我計劃的投資案會虧完全是他從中作梗了?他竟是間接殺了我父親的兇手?」他又激動了。 「柯先生……」她真擔心他的傷會惡化。擔心?她立刻愣住了,她在擔心柯伯邑? 「他這個混球!他害慘了我,也害死了我父親,現在食髓知味,又找個會法術的人來對付我,他還真狠!」他氣得雙拳往床上猛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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