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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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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地獄問你爺爺吧!」另一個瘦小的蒙面人從門外跨進來,舉起槍就往她的身上發射。 安以樂再也無暇細想,整個人往一樓跳下去。她在墜落的同時,兩發子彈件分別從她的左臂和右腿劃過,加上與地面接觸的撞擊力,痛得她幾乎昏死過去。 她掙扎著要起身,這才發現身邊又站了一個人,正低頭看著她。 怎麼?還有一個?那麼總共是三個人?她驚慌地想著,可是再也爬不起來。 「解決個女人花這麼多時間,真笨!這個就交給我吧!」 蒙在面罩下陰森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可是,安以樂卻覺得聽起來有些耳熟。 眼看著那男人逼近,她知道要逃是不可能了,但她不能就這麼死去,就讓她死前看清楚這些人渣的長相,這樣,她即使當了鬼也能來找他們算賬。 因此,就在那人舉起槍往她身上掃射前,她奮力一躍,將那人撞倒,伸手要將那人的面罩扯下—— 那人快捷地擋下她的手,一把扯住她的前襟,「茲」他一聲將她的衣服撕得破碎,雪白的身軀露出一大半。 「啊!真美!就這麼讓你死了太可惜了,先讓我玩玩吧……」 「不要!」她驚駭得大喊,雙手用力推擋著他的進逼。 那人的嘴湊上前,安以樂哭號著喊救命,可是雙手被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她沒辦法,伸出左腿往那人胯下踢去,企圖自救。 「你還有力氣?給我安靜一點!」那人斥咒一聲,用手槍槍把往她臉上揍去,她只覺得眼前一痛,便昏死過去。 "媽的!臭女人!」那人說著就要摸上她的胸口。 這時,鄰居養的一隻牧羊犬不知何時沖了出來,怒張著白牙飛身撲向他,他身子往旁摔倒,翻了一圈。 「該死的狗東西!」那人臭駡著,連牧羊犬也想一併解決。 但另外兩人伏身在不遠處低聲喊道:「快解決她!巡邏警察來了!」 「Shit!真可惜!」那人舉槍往安以樂大腦開槍,危急之中牧羊犬再次救人,上前咬住他的腳踝,他痛得手裡的槍一偏,於是彈射進安以樂的左肩。 「快走!」等候的兩人又出聲警告。 眼見警車車頂的閃光已迫近,他不得已只好飛快地審過進同伴躲藏的樹叢,然後從另一邊上車離去。 事情發生不久,鄰居因牧羊犬的吠叫才發現安家慘遭滅門,大家驚慌地立即通知警方,片刻間,整個社區彌漫在驚懼與難過的陰影之中。 安以樂死裡逃生,子彈只傷到左肩部,還好沒傷到心臟與動脈,她被發現時還有氣息,於是緊急送往醫院急救,取出了差點致命的子彈,奇跡似地活了過來。 然而,她雖然存活,可是雙眼卻莫名其妙地喪失了視力,連醫生也查不出原因,經過數十次的診斷,醫生們一致認為是心理因素引發的視力自閉,可能是受到太大的刺激,於是她選擇了「不看」。從那時起,她就成了一個盲人。 乍然的失明讓她驚模無措,黑暗的世界對她而言陌生且危險,她在身體痊癒之後還是一直無法適應著不見的事實,再加上夜夜惡夢糾纏,使她的生活幾乎癱瘓。 這段養傷期間,警方人員不停地前來詢問細節,她從排斥提起,到能夠把當天的事詳細地描述出來,也花了近兩個月的時間。 最後,讓她振作起來的,是替家人報仇的意念。 她雖然將當夜的細節描述給警方知道,但因她沒看到歹徒的長相而致使處理過程倍加困難。況且,警方在研究過她父親的交友情形後,看不出有任何跡象會導致仇殺,歹徒沒有搶走財物,表示目的不花錢,這次的意外,對方的動機似乎只是純粹索命。 這個懸案在警方的搜索中一直延宕下去,媒體對這個中國推理小說家慘遭殺害的熱度也只燒個幾天而已。整個案情一直無法突破,陷入膠著…… 然後,在一個夜裡,安以樂在睡夢中又差點被一個陌生男子以尖刀刺死,要不是巡夜的護土適巧進來撞見,緊急呼來警察,歹徒匆忙逃逸,她這條命可能早就完蛋了。 這個事件讓安以樂嚇壞了,她發現歹徒似乎還不放過她,因為她是安家唯一的活口,他們不趕盡殺絕不善罷干休。 再繼續待在醫院她就更危險了! 於是,在醫生的首肯下,葛蒂立刻幫她辦理出院,幫她清其父親生前的存款及資產,然後將家人的骨灰帶回臺灣老家安葬。 葛蒂陪著她回臺灣,面對老奶奶和姑姑一家,她再度崩潰哭泣。 在眾多祭拜者中,一位聲音聽起來陌生的老先生看她心力交瘁,終是不忍,於是私下對她說:「你想報仇嗎?」 「當然!」她咬牙切齒地說。 「那麼,如果你有足夠的錢,就去靈力俱樂部吧。」那位老先生這麼說。 「靈力俱樂部?」她根本沒聽過這個俱樂部。 「是的,無論任何心願,他們都能幫你達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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