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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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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閃電?」羅傑不住地倒退。 「沒錯!記著這個名字,這樣你下地獄通關會比較快些。」類掣手裡的電光已射向他,那可與幾萬伏電壓媲美的電波能讓一個人燒成一堆枯骨。 「啊——」羅傑痛苦地呐喊著,全身裡在電流裡痙攣,在地上滾來滾去。 「把你殺人的動機說出來,我就饒了你。」雷掣筆挺地矗立在他面前。 「我……是……是……」羅傑遲遲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快說!」 「是……我……」他才發出這個字,就緩緩倒下。 雷掣以為他就要完蛋,收回電波,誰料他卻利用這段空檔沖出大門,雷掣立刻追出去,但理應無法遁逃的羅傑竟然在夜色中消失了蹤影。 被電到這種程度還能跑,看來這個人……不太尋常!雷掣面無表情地暗忖。 他又在房子四周巡了一下,才回到屋裡。 安以樂衣衫不整地坐在沙發上發呆,她的頭髮淩亂,表情呆滯,整個人好像被抽掉魂一樣,只剩軀殼。 雷掣脫下外套,丟在她手上,不帶感情地說:「你的警覺性太差了,安小姐,是你自己讓歹徒有機可趁。」 安以樂又杵了許久,才將衣服緊緊抱在胸前,不停喃喃自語:「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他要這麼做?為什麼?」 「清醒一點,你如果這樣就被嚇壞,還談什麼復仇?」雷掣拉起她,迅速地替她將外套穿上,扣好扣子,並拍拍她的臉頰,要她回神。 「我不明白……」她抖著聲音,眼淚不知何時流出眼眶,此時,她早就忘了絕不在閃電面前表現文弱的誓言,她的思緒已經被這突發的狀況全打亂了。 「我倒覺得多了一條線索。放心,我有感覺,線頭已經冒出來了,接下來,只要緊抓住線頭,真相就能大百了。」他掀了掀眉說。 「是嗎?」沒有硬咽,沒有鼻音,可是她的淚就是止不住,一串串像珍珠般的淚水在她蒼白的臉上滑落,讓人為之動容。 雷掣看了她半晌,忽地攬住她的肩,第一次以一種安慰的語氣對她說:「是的,相信我。」 這一瞬間,安以樂掉入冰窖的心才真正被拉回,再次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他的話意讓她在這三個多月的彷徨無助中,真正找到依靠。 閃電。其實並不那麼令人討厭。 「現在我要到書房找一下東西,我看完你父親的小說了。」 他放開她, 走進書房開始翻找,並對著跟到房門口的她問道:「你看過你父親的小說嗎?」 「最近的嗎?」 「在報紙上連載的。」 「沒有,我那幾個月很忙,忙著和一個禽獸交往……」她又哭了,今夜的淚水未免太多了。 「有時間掉淚,不如告訴我那個男人的來歷。」他最氣只會哭哭啼啼的女人! 「他叫羅傑,羅傑威爾,是我們學校企管系四年級的學生,平常在學校是個溫文的人,誰知道他會……」她將要流出的淚硬是擠回去。 「僅此之外,你瞭解這個人嗎了?」他又問。 「瞭解?」說真的,她和羅傑接近也不過是三個月前的事而已。 「女人真是種只用感情不用大腦的動物,只要感覺對了,總是沒頭沒腦地栽進去。」他刻薄地說。 「要罵儘管罵吧!反正從一開始你那張嘴就沒出現過好話。」她覺得委屈,忍不住損回去。 雷掣看了她一眼,嘴角忽然往上揚起,只可惜安以樂看不見,否則她會知道他的利嘴笑起來帥得足以讓人神魂顛倒。 「你喜歡聽好話,當初就應該選追夢幫你辦事。」他想看看溫柔多情的幻夜神行怎麼哄一個瞎了眼的女人。 「誰是追夢?」她奇道。 「俱樂部裡另一個會員,他的嘴是灌了蜜的,相信這種小女生會比較喜歡他那一型。」他的話裡全是輕蔑。 「我不是小女生!」她反唇辯解。 「是不是都一樣,只要是女人,就是麻煩。」他說著站起來,翻遍了書房就是找不到與稿子相關的東西。 「你到底在找什麼?」 「你父親的稿子。」 「稿子?小說稿嗎?」 「是的,你父親在報紙上連載的小說稿還有二篇就結束,可是,這二篇卻在案發當天就不見了。」他走到另一個書架上翻找。 「不見了?不會啊,爸爸總是將稿子交給他的秘書保管,等出版社來拿……啊!等等,爸爸前陣子改掉用打字機的習慣,在出事前三個月,他都試著用筆記型電腦打稿。」她眨了眨沒有焦距的眼睛說。 「那電腦呢?」他並沒看到電腦的蹤跡。 「不在這間書房裡嗎?平時爸爸都將筆記型電腦放在書桌上。」 「很顯然是被那個歹徒拿走了。」事情終於有點眉目了。」歹徒要電腦做什麼?」她想不通。 「我覺得你父親的死很可能和他的小說有關,安小姐「小說?怎麼可能?」她驚道。 「說不定你父親的小說有牽涉到個人隱私。」他側頭看她。 「不可能!我爸爸寫的都是杜撰的,對了,他喜歡在報紙中尋找靈感,有一次他看完報紙後對我們說,這個社會的亂象好像可以歸類出一個脈絡……」她急急替自己的父親辯解。 「什麼脈絡?」他立刻追問。 「他說每一個案件看似獨立,但他認為背後似乎有某種團體或人在操控一切,是有計劃性的。」她回想著父親的活。 「哦?」這種見解倒滿特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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