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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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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可憐兮兮的女人。」他說得一點都不客氣。 算了!別和這種人談風度和禮貌了。安以樂吸了好大一口氣才將湧上的不滿壓下。 只是她很好奇,靈力俱樂部其他的會員是不是都像他這樣? 車子駛進她家前的小路,雷掣退自下車,站在門外觀望了一陣子,才轉頭對她說:「開門,我要進去看看。」 安以樂笨拙地摸下車,卻找不到往大門的正確方向,在原地久久不能前進。雷掣靜靜地看著她片刻,才伸出手握住她的臂膀,牽引她走到門前,接過她手裡的鑰匙開門。 屋子裡雖然清洗乾淨了,可是安以樂仍然聞得出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不知道這是藏在她潛意識中的氣味,還是清潔公司沒處理乾淨,總之,一陣戰怵又從她腳底竄了上來。 「你父親遇害時人在哪裡?」雷掣問道。 「書房。他正在打稿子。」她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打什麼稿子?」 「我不清楚,他好像和某個報社簽了約,每星期在副刊上連我他最新的小說。」父親的事地一向很少過問,都是母親幫忙處理。 「我調查過,你父親安浩是個推理小說家,他最近幾年出的推理小說都登上暢銷排行榜,可是,以他的個性來看,他似乎不像個會寫推理小說的人。」雷掣走到書房的書架前盯著一排排的各類書籍沉思。 靈力俱樂部查到有關安浩這個人是個個性溫和內向的男人,可是卻能寫出詭異聳動又超寫實的推理小說,他的人和他的推理小說之間的差距,一直是一些無聊的文評家感興趣的地方。 「我爸爸是個想像力豐富的人,他外表雖然安靜沉默,可是他非常細心,喜歡研究偵探小說,以前常常會說些特別的故事哄我和妹妹睡覺。」安以樂沿著書桌輕撫,想起了父親的慈愛,眼眶不禁一紅。「而且他也是個推理高手,看著報紙上報導的一些特別事件,他往往能自己推出一個脈絡,而且通常和事實相差不遠。」 是個感覺非常敏銳的人了? 對外人總是客氣又有禮,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惹禍上身?我真不懂……」她說著又想掉淚了。 雷掣將書放回去,走到書桌後的椅子上坐下,環顧著這間書房。 「那為什麼」 「生在這個複雜的世界不是你不去得罪人就能安心的活著,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在左右看我們的一生,環境、社會、人心……這就像一個人就算遵守交通規則開車,但還是有被撞的可能,這些根本無法用常理去解析或推測。雷掣冷冷地說著。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全家被殺真的只是一場意外?」她咬咬下唇問道。 「我沒這麼說。」他打開所有的抽屜,翻了翻裡頭的文件和東西,然後在一疊看似廢棄的紙堆中發現幾張打字稿,上頭打了些文字,顯然是安浩打了之後不想用的稿子。 「你在找什麼?」她只聽見沙沙的聲音,奇怪地問。 「線索。」他將這些字稿收好,放進他帶來的皮箱中,又道:「你父親最近才出的那本書,你能給我一本嗎?」 「我得向葛蒂拿,你要書做什麼?」 「我想研究推理小說。」他站起身,走出書房。 「研究我爸的小說有什麼用?我要請你來找仇人報仇的……」她急急狀著牆邊,跟在他身後。 「把你父親生前合作的報社名稱告訴我。」他截斷她的話。 「你要幹什麼?」她又問。 雷掣攸地轉身欺近她,低聲道:「安小姐,既然我們是合作關係,我勸你最好信任我,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別太囉嗦。」 她被他呼在她臉上微熱的氣息嚇得往後縮,氣道:「我有權知道你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放心,有任何發現,我一定會告訴你,但在這之前我先告訴你,我討厭多話的女人!」他沉聲道。 安以樂聽得火冒三丈,雙手握緊了拳頭,大聲回道: 「我告訴你,我也討厭自大又狂妄的男人!」 「那正好,我就怕女人粘著我不放。」他冷笑。 「你……」這個惡男!她怎麼會挑中他?她的眉心蹙得死緊。 「把報社名稱告訴我,我要節省時間,儘快將你的案子了結。」 「紐約日報。」一定要忽略這個人的口氣,她的心情才不會受影響,安以樂這麼告訴自己。 「好,今天就這樣,我們走吧。」他說著自行走出房子,把她丟在裡面。 或者,想從閃電身上找出一點點體貼與溫柔是永遠不可能的。安以樂咬牙憑記憶走向大門。他只認定負責幫她找出仇人然後殺掉,其他的,他絕不會費心多做一些,比說是扶她走路這類的小事。 他是一個冷血動物!她在心裡罵道,並告誡自己,千萬別在他面前表現無助,那只會更讓他瞧不起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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