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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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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他不甘心,又問了一次。 「哼,我當然知道,你是我丈夫的仇家,我告訴你,你出不了中國的,我丈夫已布下天羅地網,我勸你最好快點讓我回去。」小九冷冷地瞪著他。 他也瞪著她,美眸中的怒火幾乎要將整個世界燒融。 「你、丈、夫?」他沒聽錯吧?她競把「我丈夫」三個字說得這麼順口?這麼……刺耳? 「是,少君他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她冷哼。 少君?喊得這麼親熱?那是誰啊?誰啊? 「你沒有丈夫,你如果想要個男人,那男人也只能是我。」他森然霸道地說著。 「你?為什麼只能是你?我又不喜歡你。」小九蹙著眉,完全無視他的卓奇豔色。 他臉一沉,手輕按著被她刺傷的傷口。 這句話,比她捅的一刀還利。 薄少君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昨晚見血那一瞬,他還以為她已經清醒,可是,現在的她,顯然仍未恢復記憶,顯然……眼中、心裡,都沒有他。 「不管你喜不喜歡我,你都只能喜歡我。」他咬牙,才不管自己的話有多麼不合邏輯。 「你這人真是狂妄,我為什麼只能喜歡你?」她不悅地問。 「因為你是我的,從頭到腳,從一根頭髮到呼出的一口氣,都是我的。」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說的話字字充滿了獨佔欲。 她愣了一下,心莫名地狂跳。「你……你在胡說什麼?我已經嫁人了……」 「那不算。」他斷然否定。 不算?這個人以為他是誰?他說不算就不算嗎? 「你這傢伙有毛病啊?怎麼一直對我說這種無禮的話?你是太喜歡我了是不是?」她站起身,擦著腰嗆問。 「是。」 她又愣住了,這回,心緊緊地揪成團。 「就是太喜歡了,才會這麼不爽。」他怒火中燒,低咒一聲,狂步欺近她。 「什麼?」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伸出手掃住她的後頸,猛地將她拉過來,低頭就是一陣狂吻。 原來他心裡那份老是磨梗著他的感覺,就是喜歡,那股從十三歲就橫亙在胸口,動不動就刺紮著他的,就是愛情的芽。 愛情的芽,青澀,帶著毛邊,搔著,割著,慢慢地長大,從左心房穿進了右心室,擾亂他的心跳,阻礙了他的血流,堵塞了他的呼吸。 那種不舒服,讓他痛惡,他想抗拒它,壓抑它,但愈是如此,它長得愈快,愈大,最後,纏包住他的整顆心! 只是,心懂了,意志卻仍混沌,直到薄少君的出現,那把熊熊妒火才將他的腦袋燒得清明。 正因為從沒想過會失去,所以從不去在意,他以為,小九會一直跟在他身邊,煩地,吵他,念他,罵他,跟隨他,配合他,也許恨他,也許愛他…… 就是不會離開他。 可是,薄少君卻把她帶走,把她心裡的他抽掉,抽得一點都不剩。 那渾賬,居然用這種爛妖術,從他身邊奪走了小九。 該死的! 他要怎麼喚醒她?要怎樣才能叫回那個原來的小九? 愈想愈氣,他的吻也愈激烈,這吻,帶著洩憤的心情,以及對她遺忘的懲罰。 小九僵呆著,渾身微顫,這個男人灼熱的氣息,狂霸地,囂張地,不容拒絕地,就這麼侵佔了她的嘴。 她驚詫了幾秒,才回過神,氣憤地曲起膝蓋撞向他的腹部。 他警覺地放開她,側身閃避,退向一旁。 「你……你……你怎麼可以吻我?」她急喘,捂住唇,怒瞪著他。 「這是蓋章,標記了你是我的女人,懂嗎?以後,誰敢隨便吻你,就是找死。」他惡聲惡氣地宣稱。 「誰是你的女人?你這個瘋子,看我饒不饒你!」她氣炸了,沖向他,拳頭直接揮向他的臉。 他也展開身手對抗,她打得急,他防得快,無論她如何出手,他都守得恰到好處,那樣子,簡直下像在打架,倒像在練拳。 小九愈打愈驚,無論她出什麼招,這美得不像話的男人都能一一化解,好像……好像他早就對她的功夫了如指掌…… 「要打就打快點,我很累了,下一招要踢腿了嗎?還是勾拳?」他不耐煩地催促。 她心頭一凜,眼中狠光一閃,不踢腿,反而掃向身邊的茶几,將茶几踢翻,再趁他擋避之際,飛身撲前,重掌結結實實地打向他的胸膛。 他可以避開,但他不想,使性子似地,乾脆任由她得手。 她的拳不輕,才剛包紮好的傷口又裂了,但他動也不動,就只是瞪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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