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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天啊,原來你是gay?」他緊張地起身走開,又道:「那危險的不就是我?」

  「放心,我對男人一樣沒興趣。」她氣得咬牙。可惡的傢伙,昨晚差點就淹死她,害她現在喉嚨灼熱發疼,腦袋也又沉又痛。

  「哦,那你也可以放心,我對男人同樣沒興趣,我只抱女人,所以你很安全。」他壞壞一笑。

  她臉色再變,厭惡地瞪他一眼,怎麼今天的東方天驕變得有些輕佻?

  「那正好,離我遠一點!」厲斥一聲,她懶得理他,轉身走出木屋。

  屋外天氣變得很糟,雨似乎從昨夜就下個不停,但天色略明,樹林不再有昨晚的鬼魅和陰森,只要等雨稍停,要離開應該沒問題。

  只是,她狀況有點糟,頭重腳輕不說,還餓得發昏。

  「你想走嗎?」東方天驕來到她身後。

  「對。」

  「你走不出去的。」他哼道。

  「為什麼?」她轉頭怒視。

  「因為這木屋周圍被設了迷宮。」

  「迷宮?」什麼意思?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所謂的奇門遁甲佈陣。」他走向前,看著那條看似通往外頭的小徑。

  昨晚他就想到了,屋外那一草一木,看似自然,其實隱藏不少人為,所以清晨他早起又走了一次,同樣又繞回木屋,才更加確定那是依據一些五行八卦所佈置的詭異迷陣,而佈置這一切的人,對這類奇術還很熟練精通。

  「佈陣?」她微怔。

  「有人想把我們困在這裡,不讓我們出去。或者該說,暫時把我們關在這裡,不想讓外人找到我們。用這種方法,既不需人看守,更不會有人洩密。」他緩緩地轉過身。

  「那人是誰?」她怒問。

  「你說呢?我認識的人裡,唯一懂這種奇術的人已經死了,而你認識的人裡,還有誰懂得奇門遁甲?」他冷笑地暗示。

  她呆了一秒,臉色驚變,低吼:「不可能!」

  「誰不可能?」他盯著她。

  她一悚,立即緊閉嘴巴,把那個人的名字硬是咽下。

  「呵……你也想到他了,是吧?他可真行哪,神不知鬼不覺地跟在你身邊,取得你的信賴,然後,還演了這齣戲。」他嘿然一笑。

  「他當時也昏過去了,是你親眼看到的,不是嗎?」

  「佯裝昏倒,這是最容易演的戲啊!」

  「不,苗武絕不可能背叛我!」她森然篤定。

  苗武跟了她多年,也是父親的心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一個降頭師,本身就是危險人物,你以為這種人值得信任?」他譏諷道。

  「苗武沒有理由……」

  「哼,還需要任何理由嗎?貪念啊!只要掐住東方美人和黑月堂的咽喉,他將十輩子不愁吃穿,你想,他會放過這個機會嗎?」

  「夠了,這一切都只是你的揣測。」她厲斥。

  「好啊,那我們就等等看,據我的估計,談判時機已到,他應該快出現了。」他冷笑著。

  黑靖瞪著他,真討厭他那種凡事都逃不出他預料的囂張姿態。

  這世界上懂奇門遁甲的人又不只有魯默和苗武,他憑什麼指控幕後綁架他們的主使者就是苗武?

  「少自以為是了!東方天驕,你的話鬼才相信。」她反嗆。

  「啊,提到鬼,昨晚好像有人很怕鬼呢!怕得緊緊攀住我……」他立刻搶著譏諷。

  「你……」她真的被惹毛了,沖過去朝他揮出一拳。

  他輕而易舉地扣住,低笑:「你今天的拳頭沒什麼力量,黑靖。」

  她大怒,另一隻手也跟著揮出,但一樣慘遭他的鉗制,而且整個人還被他拖進他懷裡。

  「餓得沒力,再加上生病,你還想打人?」他湊向她的臉,取笑道。

  瞧她的臉泛著微紅,氣息急促,手腕也發著燙,聲音沙啞……

  昨晚穿著濕衣入睡,果然如他所料,感冒了呢。

  「你……」她又驚又氣,急著掙閃,無奈身子完全使不上力。

  「既然不舒服,就安靜點,再這樣吵鬧,只會更嚴重。」他手更用力緊扣,不讓她亂動。

  「何必假惺惺?昨晚你不是還想弄死我?」她抬頭狠瞪著他。

  「是啊,昨晚想殺了你,現在卻不想了……」他眯起眼。她在發燒,兩眼看來水汪晶瑩,更美了,美得亂人心神。

  她被他那奇異的眼神搞得心情更火,陡地使盡力氣,用頭撞開他。

  「唔……」他痛得放手,又好氣又好笑。

  感冒的野獸還會咬人哪!

  而她這一撞,頭卻更昏,顛了幾步,終是不支跪倒。

  「呼……呼……」她雙手撐在地上,頭好暈。

  「沒力了吧?」他蹲在她身邊,揶揄著。

  「走開……」她恨恨地道。

  「我扶你起來吧!」他很好心地伸出手。

  她打死也不接受這渾蛋的幫助!黑靖強忍住暈眩,逕自搖晃晃地站起,臉上的熱紅早已變成慘白。

  「看你病得不輕,奇怪,我明明就有抱緊你,用體溫幫你取暖啊,怎麼……」他惡笑地瞅著她。

  她臉色一變,瞪大雙眼。

  他……昨晚抱著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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