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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該死的東方雜種!這些財富、名聲原本都是屬於他伊查克才對,他竟然偷走了他的全部,包括他最心愛的女人……於是,他運用了僅存的勢力,想辦法弄死了龍海承的老婆,他要慢慢掏空他心愛的東西,讓他心痛至死,就像他帶給他的一樣。

  熬了二十多年,他終於重見天日,出獄後的第一件事,便是重新招兵買馬。靠著當年存進瑞士銀行的一筆為數不小的金錢,他以復仇之姿出現,這一回,龍海承再也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伊查克猙獰地狂笑出聲,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緊緊握住,直到血泊泊地從掌心流出……舔血的痛苦更能讓人興奮。

  等著吧!「死神」就要開始行動了。

  一連兩天,傅雨晴都在她的「風晴」美容塑身中心待到很晚才回家。爾軒知道老媽存心躲她,心情更加低落。雖然龍昕刻意拉著她出來走走,但她的一顆心還是因那天老媽不小心出口的話而懸在半空,無所適從。

  她一直認為自己很乎凡,是個生活在大世界中的小人物,從小到大都是循規蹈矩地過日子,連報紙社會版上的新聞都離她非常遙遠,這會兒又怎麼會扯進這撈什子的恩怨之中?

  「還有哪裡可以看看?」開著爾軒的小車,龍昕轉頭問著愁眉不展的嚮導。

  「都好。」她隨口應了一句。

  「喂,我是客你是主,你隨便說說,我可是會迷路的哦!」龍昕乾脆將車子停在路邊。

  天色逐漸變暗,夕陽已經拖著霞光的尾巴回家了,街上的燈火一盞盞亮起,繽紛鬧意的夜景在霓虹燈的照映下更加炫麗。

  「龍昕,你認為我老媽說的「他」會是誰?」她轉頭看著他,心思還繞著老媽的話打轉。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我義父應該知道。」龍昕向後靠著椅背。

  「龍太爺?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快,我們回家,你收拾好行李趕快回聖維斯島問清楚……」爾軒興奮地催促著。

  「你忘了?我義父也不見得會說的。」龍昕並不期待能從義父口中問出什麼名堂。

  「那……還有誰能告訴我們真相?」

  「沒有。」

  爾軒對他的淡然感到有氣,忽地開罵道:「媽的!不幹你的事對不對?反正等婚約解除了我們是一拍兩散,誰也不必管誰的死活,所以你才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她的活力又回來了。龍昕微微一笑,他太懷念她的潑悍了。

  「我並沒有說婚約解除後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算了。說不定你現在巴不得趕快把我支開,好去找樂子玩。我先警告你,臺灣的女人可不會笨到被你的外表所騙,別想用自己膚淺的相貌去勾引女人……」她還沒說完就發現龍昕已經準備打開車門了。「喂!你要幹什麼?」她大叫。

  「去勾引一個女人來給你看看啊!」他慵懶地笑。

  「你……」

  「沖著你這句話,我得去試試臺灣女人是不是都像你說的那麼……呃,聰慧?」揚起一道眉,他擺明瞭在挑釁。

  「你……你無恥!下流!」爾軒氣得破口大駡。

  「咦?是你說的嘛!我只不過是要印證你的話而已。」

  「不用多事了。」她臉色不佳,為自己心裡陡然上升的酸澀又急又氣。

  「反正我「膚淺」的外貌也不見得騙得了睿智的臺灣女人,別緊張。」他反過來安慰「你!隨你,最好你得了愛滋病、花柳病,全身爛光光,我也不會理你……」她正罵在興頭上,忽然左側伸過一隻手輕抬起她的下巴,她只覺得眼前一花,兩片櫻唇已被堵住。

  龍昕把她的氣和怨都吞進肚子裡,省得從耳朵進去會比較難受。

  她明明在吃味!她那張揚著酸味的俏臉竟是如此輕易地撩動他的心。第一次知道她對他的感覺並不比他弱,他們從惡臉相向到同舟共濟再到墜人情網,其間戲劇性的轉折還真不是普通的離奇。

  他慢慢抬起頭,望進她羞澀又明亮的眼底,啞聲道:「我們的腳本走樣了!你還想取消婚約嗎?」

  爾軒茫然地搖搖頭,只看見他黑亮的瞳仁映出自己發燙的臉。

  「事情有點失控了,是不是?」他耳語道。

  她又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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