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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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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磊揚了揚眉。「哦,說了半天,你在擔心你自己?」 「你還不懂嗎?自從接下龍騰財團,我就沒怕過任何事,再大的危機,我都可以撐過去。但是你的出現,讓我沒有勇氣再去面對仇敵的挑釁。萬一你發生什麼事,我……」他徒地止住了話,也止住了即將溢出的關懷之情。 這是親情的流露嗎?項磊發覺自己竟然興起一絲感動。 「也可能完全與你無關。」石中天忍不住插嘴。 「不管如何,我已經請人調查這件事了,你要小心些。」在來醫院之前,孟守龍已打電話請征信社的老馬詳查這個案子。 項磊知道孟守龍關心他的安危,他心煩了,只是表面上仍堅持著莫須有的不妥協。他知這孟守龍的妻子早在五年前去世,他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那麼他和母親的複合並非不可能了?說真的,他多少也這麼希望著,畢竟他深知母親仍深愛著孟守龍,只是因為諸多因素,她從來沒有說出口。 孟守龍著項磊沒有吭聲,於是又說:「那麼,我走了,一切小心。」轉身之際,他忽然回頭對項磊說:「對了,剛剛我要進來時,看見那個女記者……姓郭是吧?她守在門外……」 他話還沒說完,項磊就沖了出去。長廊上人來人往,哪裡還有俊蓉的身影?他盯著走道旁的椅子,愣楞地發起呆來。或許她還是在意他的,不然,她來幹什麼? 孟守龍走到他身後,感覺到他的失望,沉吟了一會兒,開口說:「真的值得的話,就勇敢去追,免得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 這句話像當頭棒喝,項磊突然覺得心中一片清明。是的,他不該太在乎自己的感覺,重要的是,俊蓉到底在想什麼?她絕不會沒事跑來這兒,或許她還是關心著他? 這一點,他會找時間向她問個明白。 歐陽明雄憤怒地拍著紅木書桌,震得桌上的杯子搖搖晃晃,水濺得滿桌都是。 「你派去的人到底在幹什麼?這麼容易的事也做不好!」 阿狼斜躺在沙發上,看著他發脾氣。一早,他就接到孟媛媛的電話,問的也是同樣的問題。哼!要不是看在她開出的高價上,他才不會忍受她的囂張。不過,話說回來,那三個混小子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回來時三個竟然都帶傷,真是丟臉!老大會這麼生氣也是應該的,現在不僅上了報,運項磊也會更小心了,以後要對付他?定更不容易,更遑論斷他一條腿或毀了他的容貌。 不過,他已想到更好的點子,所以才敢悠哉遊哉地躺在沙發上聽老大滔滔不絕的責備。 「老大,那三個混小子我已經處置了,你就別再氣了。我有更好的辦法能讓你拔除眼中釘、肉中刺。」他不疾不徐地安撫著歐陽明雄。 「什麼方法?」歐陽明雄感興趣地問,並點燃」根雪茄。 「除了項磊,我們還有個下手的好對象啊!他對那個女記者窮追不捨,根據我的觀察,他對她可是情有獨鍾哦!既然咱們拿他莫可奈何,那麼,我們換個目標吧!」阿很陰狠地笑著。 歐陽明雄眼睛一亮。的確,郭俊蓉也該為她曾經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了! 「你打算怎麼做?」 阿狼於是將他的計謀一五一十地告訴歐陽明雄。俊蓉無端端地打了一個大噴嚏。已經春天了,臺北的天氣卻還是冷得教人不敢恭維。她揉揉鼻子,繼續寫稿子。 這些日子來,方四維對她的反常再也看不下去了,那個聰穎、開朗、不怕事的家蓉不見了!現在的俊蓉多愁善感、貴畏縮縮,讓他看了就有氣。於是他硬是派給她一堆工作,讓她忙得喘不過氣來,無暇顧及其它。因此,俊蓉此刻坐在書桌前振筆疾書,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其實,有關項磊的消息,只要看報紙就可以知道了。他傷癒複出拍片,反而更紅,「暗夜情仇」的拍片現場經常擠著一大堆記者,他們對項磊不經意意出的新聞非常感興趣。接手負責採訪項磊的朱麗琪,每次回到報社,就像大戰了三回合似的。 「現在項磊簡直紅透半邊天,為了採訪他,不只要跟同行競爭,還得和他的歌迷大戰一番才行。」 當初發掘他的人的確很有眼光,他天生就是要站在眾人面前表現自己。所以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 「咱!」俊蓉一掌拍在桌上,自言自語地說:「醒醒吧!別再作夢了!專心寫稿。」 像在響應她的反省,電話鈴驀地響徹她的房間,在午夜時分,教人聽了心驚。 俊蓉接起話筒,小心地問:「喂?」希望不是無聊的騷擾電話。 「喂。」 聽到這個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她的心仿佛一下子跳到喉嚨,久久說不出話來。 「喂?俊蓉?」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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