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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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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徹,這樣做真的沒關係嗎?」古月兒皺著眉,看著刑徹在自宅屋頂上忙碌的身影。 刑徹裝置線路的手停了下,轉過身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冷淡地哼了一聲。「詐死騙兒子的眼淚,這種事世上有哪個父親會做?」話一完,又回身忙著擺線路。 古月兒的眉頭依然鎖得死緊。「可是在屋裡放炸藥……」會不會有點過分了? 刑徹對她微笑,掐了掐她粉嫩的新生臉蛋。「就因為他仗著是我父親,所以更不會以為我敢這麼做。不過就算是父親,也該受點教訓。」 古月兒沒想到,他們驚天動地的過程,幾乎都是刑伯伯和白川慎一手包辦的,而且更讓她無法預料的是,自己居然真的就是當年的古月兒! 一夕之間,她的美夢似乎全成真了,再也沒有陰謀和殺害、再也沒有欺騙和謊言,有的只是一個深愛她的家,和一個將永遠伴著她的男人。 「但是,要不是刑伯伯,我們也不會……」想起刑滬的玩心,古月兒不禁紅了臉。 而且刑伯伯是為了逼她說出實情才會詐死的,這也情有可原不是嗎? 看見她紅了雙頰,刑徹也感染了即將新婚的甜蜜,跟著一笑。「月兒,你該改口叫爸爸了。」 這話一出,古月兒的雙頰更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像極了新婚的小妻子。 「白川家的炸藥你放好了嗎?」當然,他也不會放過和父親聯手的白川慎。 心臟病?呿! 他的父親壯得跟頭牛似的,哪來的心臟病? 當初鳴海帶他去見「死去的父親」時,他老人家不但忙著跟其他長老下棋,連原本失蹤的奶媽和劉管家,都雙雙在旁邊伺候著呢! 古月兒又不禁歎了口氣,點點頭。「我照你說的位置擺好了,可是白川慎救過我一命,刑徹,你不能看在這個份上放過他嗎?」 刑徹撇撇嘴。「只不過炸掉他最心愛的度假小屋,損失不了多少的,我已經很講兄弟情面了。」 將複雜的七彩線路一一撚好,刑徹伸了個懶腰,抱住古月兒準備從屋頂躍下。 「好了,時間差不多,我們也該走了。」 「那屋裡的人……」古月兒依舊不放心地問。 刑徹愉快的笑道:「全都放假離開了。」 古月兒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阻止不了刑徹。 算了,就照他說的吧,他們的愛情由一場爆炸開始,就由爆炸結束,來個有始有終好了。 徜徉在愛河中的兩人,像兩隻暗夜中的飛燕,優雅地往下縱身一跳,準備度蜜月去了。 尾聲 一台黑色轎車緩慢而沉穩的駛進刑家大院內。 車子一停下,駕駛座前的劉管家,轉頭向後座看報的刑滬道:「老爺,我們到了。」 刑滬收起報紙,點了點頭,一點也沒有病體微恙的模樣,反而精神奕奕,「健康」得很。 「家裡沒人了嗎?」怎麼都沒見人出來迎接? 劉管家先一步下了車,替刑滬開了車門回答道:「少爺全都放了他們假,現在沒有人在家了。」 少爺還說明天他也可以跟著放假,真好! 「放假?那少爺和少奶奶呢?」 「昨晚就出門去了,說是去度蜜月。」 刑滬一聽,豪邁地大笑著。「這小子也開始懂得談情說愛啦?呵呵呵……孺子可教也。」 刑滬點了點頭,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門口,沒想到才踏上庭院的第一個階梯,腳底下一個圓凸的硬塊就讓他繃緊了神經。 說時遲、那時快,刑滬還來不及反應,就見到眼前的大屋似乎晃動了兩下。 眨眨眼,他還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下一瞬間,轟隆一聲,整棟屋子整整齊齊遁入地面,地面上除了屋頂的大紅瓦,連塊鋼筋水泥都看不見…… 就在刑滬和劉管家兩人傻在原地、說不出一句話時,鏗鏘一聲,一塊鋼板從大紅瓦上滾下,上頭寫著── 歡迎回家,老爸。 刑滬沒想到兒子送他的禮物居然是這個,氣得炸紅了老臉,仰天一陣大吼── 「刑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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