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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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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怎麼這陣子都沒看見奶媽?」刑徹突然問道。 古月兒愣了下。「老家有點事,所以她才急忙回家一趟,我想順便讓她放個假休息也好。」 刑徹點頭。「也對,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我想大家都累了,所有人都忙得一團亂,再加上我父親……」 「刑徹,伯伯會替你感到驕傲的。」古月兒覆上他的手,真心地說。 他卻深深地望著她,眼裡閃起激動的眸光後又斂去,抽回手淡淡道:「我希望是。」 在她因他的態度而怔愣時,刑徹轉頭看向一旁的劉管家。「劉管家,最近家裡的事麻煩你了,你一人還忙得過來吧?」 劉管家笑了笑。「少爺別這麼說,這些都是我份內的事。」 刑徹把玩著手上的刀叉,緩緩眯起眼看著劉管家。「辛苦你了,不只要扮演一個盡職的管家,還得管理我的生活瑣事,甚至食物也不放過……」 扮演劉管家的江之分一聽,才抬起頭對上刑徹的雙眼,刑徹手上的食用刀隨即劃向他的臉,他臉上的面具被劃成兩半,露出了真面孔,額間緩緩滴下一滴血。 為了保命,江之分一把扯住古月兒的長髮,將她拉到自己身前,拿起刀子往她咽喉一抵。 刑徹卻依舊坐在原位上,冷冷一笑,眼神裡盡是危險的氣息。 「你以為拿個假貨要脅我有用嗎?」 江之分扯起嘴角。「假貨?你確定嗎?要是我這麼一刀下去,真殺了你的古月兒該怎麼辦?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嗎?」 提起刑滬,刑徹憤怒的眸光閃爍了下。「你沒有資格談論我的父親!」 見刑徹似乎分了神,江之分掏出懷裡的煙霧彈往他身前一丟,一時煙霧彌漫,江之分接著就不見身影,只留下跌坐地上、神情死灰的古月兒。 「刑徹,你就這麼讓他跑了?」從暗處走出的向鳴海,皺著眉不贊同地說道。 「讓他走吧,我們還有一個嬌客等著。」刑徹毫不在意。 語罷,刑徹拿起隨身的銀制手槍,抵在古月兒的頭頂上,滿臉冷酷和被背叛的恨意。 「睜開眼睛!」 古月兒閉著雙眼,害怕看見刑徹憤恨自己的表情,她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 「我知道你看得見,睜開眼睛看著我!」 古月兒緩緩睜開雙眼,刑徹看著她那雙動人的眼睛有了焦距,內心的憤怒火焰更加劇烈。「你是誰?」 面對他的怒意,她只是輕輕搖著頭。「……我不知道,我從來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刑徹深沉冷笑。「那我自己動手看!」 沒等話說完,他一把撕開了她臉上的「面具」,被火灼傷的左半邊面容出現在他們眼前,而右半邊卻依舊完好的在古月兒臉上,活像是那原本就是她的臉…… 古月兒載滿淚水的眼眶眨了眨,硬牽起自己的嘴角,淒涼的笑了。 「我說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誰……」 第九章 地牢內的潮濕氣味喚醒了因忍不住濕冷而昏睡的古月兒,那熟悉的氣味,讓她一時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地方」。 她滿懷恐懼,顫抖的睜開雙眼,沒想到看見的卻是比「那裡」還讓她更覺寒冷的人──刑徹。 「刑徹?」 見她醒了,刑徹寒透的眸子望向她,毫無感情地問:「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是誰?」 「……千面人。」聽見他的問話,她苦笑了下。一張相似的臉並不能證明她就是真的古月兒,更何況還是一張被毀了容的臉。 刑徹皺著眉,聲音出奇冷硬,一字一句憤恨地問道:「是你殺了我父親嗎?」 「不!」古月兒激動地搖著頭,雙手抓著地牢的欄杆,一臉哀傷的看著刑徹。「我沒有、我沒有殺害刑伯伯。」 騙子、殺手、千面人……他要怎麼想她都行,但是他不能誤會她,她怎麼可能殺了她真心敬愛的刑滬? 她沒有、她也做不到! 刑徹冷漠地看著她。「那麼為什麼我父親會突然死亡?他的身體狀況還不至於糟成這樣,你做了什麼?」眯起的雙眸裡,盡是危險的怒火。 古月兒只能搖著頭,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不……刑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請你相信我。」 為什麼她會這麼痛?痛得撕心裂肺、恨不得將心挖出來,只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你解釋這包白粉裡是什麼東西?」刑徹突然丟出一包白粉到她眼前。 古月兒頹然地看著它,知道自己多說也無用了,她只能絕望地搖著頭。 刑徹皺眉,當她的沉默是默認,憤恨的眸光又燃起火焰。 「任何人服用這種東西長達兩個月以上,就會毒發身亡,而且死後找不出任何毒發跡象,而你在我父親身邊那麼久……」 古月兒還是堅定地搖著頭。「刑伯伯是唯一真心對我好的人,我沒有想過要害他。」 「你戴著面具潛入刑家,所做的一切、所說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就算你是真的古月兒,你以為我會原諒你殺了我的父親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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