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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清風望著她,卻絲毫沒有動作。

  白川信儒皺了下眉頭。「喂,你怎麼還不動手?」

  老人哼了聲。

  「哼,他是我養的狗,當然只聽我的命令。動手吧,清風。」

  「是。」清風往伊恩心走去,蹲下身,在她眼前抬起手——

  「清風,你想念你的母親嗎?」

  伊恩心帶著滿眶的淚水,一臉溫情地對他說。

  她的神情和她說的話讓清風一愣,將她的臉和當年的母親重迭……

  下催眠的手一時僵在半空中,老人見狀大喊:「你在做什麼?還不動手?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清風蹙起眉,手又開始動作……

  正午的光線強烈刺眼,白川慎休息了一晚,卻仍沉重地幾乎張不開眼。他眯著眼,搜尋屋內的一景一物,卻見不到該在自己身邊的女子。

  「恩心?恩心?」

  喊了幾聲卻不見回應,他往自己手邊一看,竟發現昨夜的草藥中,有一種熟悉的品種——

  是入夢草!

  「該死的!」白川慎啐了聲,撫著昨日才受傷的地方,急忙往寺廟外走去。

  循著沙地上留下的淺淺腳印,白川慎來到大約三哩外的一座涼亭,果然看見伊恩心獨自坐在涼亭內,似乎在等什麼人。

  看見伊恩心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同,白川慎謹慎地靠近她,一手輕握住她瘦弱的肩。「恩心?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

  他才一靠近她,竟見她滿臂是血,整只手臂不正常地垂下……

  白川慎心一驚。「你的手?」有人廢了她的手?

  還沒碰到她的手,伊恩心已經旋身跳起,右手舉起一把匕首往他要害剌去,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白川慎往旁邊一閃,跳上涼亭內的石桌,抓住她使刀的手。

  「恩心?你這是做什麼?」

  伊恩心的眼神空洞地望著他,像是毫無感情的機器人。

  「恩心,說話啊!該死的!」她又中了催眠?

  伊恩心踢翻了石桌,趁機收回自己的右手,兩人又過了幾招。

  害怕再傷了她的白川慎步步後退,只守不攻,但左臂已廢的伊恩心也沒有多大優勢,兩人的局面就此僵住。

  白川慎心一急,一掌拍向她的胸膛,另一手又扯住她的右手,往自己手臂上劃上一刀,鮮血溢出,伊恩心卻仍向他攻去。

  他的血沒用了?為什麼?

  白川慎怔愣的同時,一陣掌聲隨著人影躍出,伊恩心也跟著停下攻勢。

  「打得好,不愧是八俊中的騰霧,不過你以為我們會再下一次相同的指令嗎?現在你的女人就跟只狗一樣,聽話得很!」白川信儒摸了摸伊恩心的髮絲,一臉陰寒的笑意。

  白川慎痛心地閉上眼,握緊拳頭。「你為什麼這麼做?我一直都很信任你!」

  「為什麼?你還敢問我為什麼?」白川信儒變了臉色,斯文的臉龐扭曲。

  「六年前是誰跟我親口說過,這輩子只想逍遙過活,絕不可能再回到集團?當初要不是你背信回來,今日坐在騰霧的位置上、進入東禦廳的人就是我!」

  白川慎搖搖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就因為這樣恨我嗎?」

  「我恨你、當然恨你!白川家族的枝葉何其多,憑什麼因為你是第一嫡親就被選上?論能力,我不比你差,論學習接掌騰霧,我比任何人更努力!而我只不過輸在晚你出生兩個月罷了,這叫我怎麼甘心?!」

  「以你這樣的品行,還能當上騰霧嗎?」白川慎歎了口氣。

  白川信儒哼了聲。「堂哥,不要怪我,怪只怪你為何要回來。」

  「信儒,你簡直讓我失望透頂——」

  「好了!廢話這麼多!白川信儒,要是你不想下手,就讓我的人對付他。」

  一名戴著面具的老人走出,身後還跟著一名手掌溢滿鮮血的少年!

  「少囉唆,我自己會動手。」白川信儒瞪了老人一眼,又對白川慎說道:「堂哥,看看是你強還是我強,我要證明當初他們選錯了人!」

  話還沒結束,白川信儒就先踢出一腳,痛心的白川慎一手擋下他的攻勢。

  「信儒,我不想傷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別說好聽話了,對我沒用!」

  白川信儒又旋身踢起,直攻他受傷的左腹。白川慎腳一拐旋了個身,一刀劈向他,卻又在他的咽喉前硬生生止住。

  「信儒,收手吧。」

  「廢話少說!」氣憤難當的白川信儒甩開他的手,不信自己的能力在白川慎之下,但又小人地直攻他受傷的部位。

  過了幾招,即使白川信儒狠攻狠打,但白川慎始終沒有居於劣勢。

  「信儒,不要逼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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