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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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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他知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好象已經快要哭出來?皇甫錦衣皺起眉峰。 「我記得小時候你的詩詞做得最好,後來卻不再碰書,只鑽研佛經,是吧?」皇甫錦衣接著開出第二個條件。「你不再念書,實在太可惜了,我們兄弟中無人出任文官之職,你現在開始重拾書本,明年的秋闈(鄉試)先中舉人,隔年春天參加禮部的會試,與天子的殿試,三年內給皇甫家拿個狀元回來吧!」 第一步,先仕絕了他出家的念頭,接著,讓他跟平常人一樣,念書、謀取宮職,然後結婚、生子,一步步的走回正常人的生活。 皇甫錦衣始終記得他小時候老喜歡跟著他,小小的臉上總是掛著甜美可愛的笑容,不知從何時起,他的笑容少了,不愛跟在他後頭,念的書也換成悲觀頓悟的佛書,說實在的,身為大哥的他過去太輕忽他的兄弟,造成兄弟不親的遺憾,不過,從現在開始改變,應該不算遲吧! 只要一步一步慢慢來,他相信他會變正常的。 「如果這是大哥的期望,我會照著做。」皇甫緇衣木然的道。 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入世、求官,乃至於他的生活,一切都隨他們安排吧! 從兒自他身邊被帶走後,他便感覺到自己的渺小與無助,他的能力是這麼的小,根本無法保護他身邊最重要的人,那麼,要這麼無能的自己做什麼也沒有關係了。 只要她平安就好了,只要她能回到他身邊就好了。 其它的,他全都不要了! 不妙,當真不妙! 皇甫錦衣瞅著他越顯木然空洞的神情,心裡湧上不好的預感。 他這樣強硬的要求,會不會產生反效果?讓緇衣更加的厭世呢?若真是這樣,那可就糟糕了。 「緇衣——」 他平板的聲音道:「我馬上回房將所有的佛器全部收起來,也請大哥務必遵守諾言,救出兒。」 他抬眸,眼神中有著不顧一切的渴望,這讓皇甫錦衣找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那當然,我立刻去辦。」 或許,那個讓緇衣寧可放棄所有,也要維護周全的女子會是一切的契機!如此一來,他的動作就得快了。 「喂!你這女盜匪,還下快從實招來。」 牢房前,一個官差模樣的男人隔著鐵欄外大喊。 子抬起臉,挺不屑的瞅了他一眼,繼續垂下臉來瞪著髒汙的地面。 怎麼一回事啊?再遲鈍的她也感覺到不對勁,但怎麼也不相信她被整了,而且還落到這般進退不得的境地,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喂!你是耳聾了嗎?本官在問你話。」那官兵見她沒理會,大聲叫道。 「真羅唆。」子從地上撿來一根稻草,曲指一彈,正中男人的鼻子。 「唉喲!好痛。」 男人又驚又怒,稻草雖沒多大實體,但加入她的力道,就疼得讓他差點掉下眼淚。 「你——你這女盜匪,我坦白跟你說,你假冒禦史千金之名混入皇甫尚書家中意圖不軌,期間還偷竊禦史千金的財物,脅迫丫鬢、嬤嬤兩人為你掩護,後來見皇甫尚書家裡防備森嚴,索性誘騙皇甫四少爺出外意圖謀殺,這些種種,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你不認。」 哇啦啦的說了一大堆,子才懶得理他,她只聽進去一個重點,那就是原來花解語還是這麼有來頭的人物啊!她和小衣衣還真是門當戶對哩!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男人見她一直低著頭,臉上的面子掛不住了。「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來人哪!把她帶出來,我要好好審審她。」 機會來了! 原本屆起雙膝蹲在牆角的子,身子微微前傾,等待這個大好機會沖出豐房。卻沒想到,沒多久,牢房外又起了一陣蚤動,進來的人更多了。 清一色是宮中侍衛的裝扮。 「鐵捕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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