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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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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蔡明經變了臉色。 「有問題嗎?」 「不,沒有。」蔡明經暗恨在心頭,這下就動不了手腳了,他只得打消偷天換日的伎倆,乖乖的帶領褚問陽往地牢走去。 越往陰暗簡陋、潮濕又不通風的地牢走,褚問陽就越是心驚膽戰。她居然在這種地方度過一夜?她那嬌弱身軀如何承受得了?轉過一片土牆,便見簡單橫列著的三間牢房,褚問陽快步上前,望著中間牢房那抹倒臥在地上的紅影,心慌的叫喊,「蔚!單蔚?」 倒在地上面朝內側的紅影沒有絲毫動靜,褚問陽頓時心急如焚,「還不快把門打開。」 「是。」牢房侍衛掏出鑰匙,不等門全開,褚問陽已經鑽了進去。 「蔚,你怎麼了?醒醒吧!別嚇我。」他沖到她身邊,蹲下身子扳過她的臉。天啊!她竟然臉色蒼白、面容憔悴,緊閉的雙眼讓他焦急萬分。 「蔚,蔚!」 他心急的拍打她的小臉,卻見她蹙著眉頭,斷斷續續的道:「別……別吵……」 「快醒醒啊!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褚問陽輕輕搖著單蔚的身子。 「你……你是誰啊……」她皺著小臉,揮著小手想趕開眼前這個擾她清夢的人。 「我是褚問陽啊!」 單蔚的小手頓了一下,鳳眼微睜,眯起一道細細長長的視線,「哦……是你啊……我好餓……」她神志不清的哼哼唉唉了幾句,又閉上了眼。 「啊?」原來她是餓昏的?褚問陽漂亮的黑瞳斜睨了蔡明經一眼,這筆賬他可要好好的和這六品小官算一算。 「不關我的事,她一來就餓昏了。」原來她口裡嚷嚷的全是真的,蔡明經不由得冒出一頭冷汗,可昨夜那種情況,誰會知道她說的話是真的呢? 「你竟然連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還讓她餓肚子!」褚問陽火冒三丈地吼道。 「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可以掩飾一切嗎?」抱著單蔚的雙臂漸漸縮緊,褚問陽氣得當場想摘了他的官帽。 「若你是我,在昨晚那種情況下,你也會這麼做。」蔡明經縮了縮身子,氣弱的反駁。 「你……」 褚問陽原想吼回去,可單蔚在這時又迷迷糊糊的柔了柔眼,讓他住了口。 嗯,好吵喔!她的肚子也好餓,她睜開惺忪的雙眼,才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是她那無緣的「丈夫」。 「你怎麼也來了?」單蔚的小手探上他俊美的臉龐,好奇怪!他也被抓進來了嗎, 「對不起。」褚問陽溫柔地注視著她。「我不是故意的。」 她連忙把小手挪開,「幹嘛要向我道歉?」 「我不該這麼說你。」 哦?單蔚側著腦袋想了想,很靦腆的笑了笑,「我好餓,腦袋有些不靈光,我們……」 褚問陽二話不說的便抱著她往外沖,根本無暇顧及杵在一旁,眼角露出詭譎眸光的蔡明經…… 褚家大廳內,褚老爺和夫人兩人正在悠閒的品茗。 「昨晚睡得可真愉快,雖然府裡有點吵,但我們的目的終於達到了。老爺,我的演技還不錯吧?」褚夫人捧著媒婆送來的各家芳名錄,樂不可支的笑看著。 「我也不壞啊!自從兒子們長大成人後,我已經很少這麼大聲說話了。」褚老爺有些感慨的說道。 昨晚一聽說那個紅衣女子離開褚家,兩位老人家巴不得放鞭炮大肆慶祝,沒想到他們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讓她摸著鼻子離開,他們事先根本沒想到這齣戲的效果竟然這麼好。 「你有沒有汪意到,問陽那小子聽到我們要給他們辦婚事,臉都青了?」 「呵呵,他八成沒想到我們竟然會答應他。」 「不過,也真的好險。」 「為什麼?」褚老爺有些納悶的看著自己的妻子。 「你想想,如果他們沒有因此而鬧翻呢?我們不就真的要給他們辦婚事了?」 是啊,的確是相當冒險,褚老爺搖頭一歎,「若不是看准問陽無意娶妻,我們恐伯沒這麼容易打贏這場仗。」 「上揚心細文弱,問陽外向奔放,個性不同的兩人卻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對感情相當堅持、專一。問陽到現在都不想定下來,是因為還沒碰對人,一旦讓他找到了那個人,恐怕他也會和上揚一樣執著。」褚夫人望著手中的芳名錄,若真是這樣,她不就白費心思了? 「夫人說得極是,不過,在問陽還沒與任何女孩定下來之前,任何事都有變數。」 「的確,我是不會死心的。咱們褚家出身顯貴,世世代代在朝為官,沒道理連個可以端上檯面的媳婦都沒有。」 褚老爺端起茶碗,聞聞茶香後說道:「也許夫人可以從非非那裡下手。」 「等她學會貴胄禮儀和閨女風範,我還是先進棺材向祖宗們賠罪比較快。」褚夫人完全不指望裴知非。 「非非最近還是老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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