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上坐(49)_歐陽青

四十九

　　花千尋瞪著她，「萬一我真的回不來，你要怎麼辦？」她的情緒太激動，他試著跟她講理。

　　「如果你要了我，功力會增加，不會回不來的。」她很相信這一點。

　　「那只是拈花手的一份記載，萬一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傳說……」

　　顏小晴打斷了他的話，「但也有可能是正確的。」

　　「但是，萬一我碰了你，卻又死在那女人的手裡，你要怎麼辦？」他搖著她，試圖讓她的腦子清醒過來。「我問你，那時你會怎麼辦？殉情？還是孤單的老死？還是再嫁人？你會怎麼做？」

　　顏小晴推開他，大聲叫道：「我拒絕回答這種問題。」

　　「但這是有可能發生的。」

　　「我討厭這種假設，等到事情真的發生了，再來想該怎麼做也不晚。」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小晴，你這根本是不顧後果的蠻幹啊！」他放軟了聲音。

　　「公子怎麼說都行，我只希望公子別不要小晴就好。」她賴到他身上去了。

　　「你……」

　　「有效也好，無效也罷，只要公子無時無刻的將小晴放在心裡，就算逃不過那劫，小晴也認了，最怕的是，公子沒有後顧之憂，決鬥時義無反顧，那小晴就真的會恨公子一輩子了。」她抬起眷戀深情的眼，黑瞳中溢滿了不舍，教人心裡難受。

　　她的死心眼再次讓花千尋投降，他將額頭靠在她的額頭上，輕笑不已。「我寧願讓你恨我，也不要將來讓你怨我誤了你一輩子。」

　　兩人的心意漸漸相通，顏小晴驀地明白他成年以來不曾跟其他女子苟合的想法了，他既然不願和其他女人有任何瓜葛，就連一絲接觸也沒有，這不僅是尊重對方，也是珍惜自己，他不要留下讓任何女子有糾纏他的理由。

　　可是，她不是其他人啊！「我們上床吧！」她還是決定這麼做。

　　花千尋怔了下。「我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堅持？」

　　「因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強悍的將他推倒在床，整個人撲上他。「我要你平安的回來。」就算讓他心裡有牽掛也好，若不留下他，她一定會先後悔而死。

　　「唉！」花千尋無奈的長歎一聲，雙手攤平，任由她擺佈了。「你知道要怎麼做嗎？」

　　「不知道。」不過，她看過狗交合，人和動物應該沒兩樣吧？

　　剝除礙事的衣物後，她的手像有意識的自動滑上他平滑結實的肌膚。

　　花千尋聲吟了聲。「小晴，讓我來主導。」

　　「不行，這回你得聽我的。」她以為他想叫停，連忙壓下身子，把他牢牢的壓在床上。

　　他又聲吟了聲。「你又不會，幹嘛不讓我起來？」

　　讓他起來不就等於放了他？開什麼玩笑！顏小晴更加賣力的將他壓在身下，雙手開始捏玩他的胸膛。

　　「小晴。」

　　「不要啦！等我們上床後，我就會讓你起來。」

　　「呃……你在幹什麼？」

　　「我要挑逗你。」

　　「該死的！你不是不會嗎？」

　　「我看過一點點。」

　　又是該死的一點點。花千尋開始咬牙，這青澀的勾引竟然引起他莫大的興趣了。「你到底會不會啊？」

　　「會啦、會啦！咦？真好玩，它居然變大了。」

　　「小晴！」

　　顏小晴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嚷著：「哎喲！它還會動耶！」

　　「你到底會不會啊？」他開始咬牙切齒了。

　　「我看過狗做這種事啊！」很簡單嘛！

　　「嗄？」

　　「可是……怎麼不太一樣？」

　　「狗和人怎麼會一樣？」他氣極了，猛力翻身在上，兩人頓時交換位置，由他主導大局。「從現在起，一切都得聽我的。」

　　「嘻嘻，你不也是第一次，笑我幹啥？」

　　「別吵，你現在得乖乖聽我的！」他命令。

　　「哈哈，明明自己也不會，還擺什麼酷？」

　　「你會知道我要做什麼。」他重新壓上了她，驀地——

　　「啊……哦喔……」

　　「如何？」

　　「過分……啊……」

　　「這種事，只要順從本能就行了。」他滿意的笑了。

　　自此以後，房中只聞粗喘的聲吟與曖昧的低喃，他們誰也沒有踏出房間半步，直到決鬥那日的到來。

　　這日，江南仇家聚集了武林黑白兩道的人，他們都是為了查明殺人兇手而來，更有些純粹是愛湊熱鬧，或看不慣逍遙門平日的囂張行徑，準備前來落井下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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