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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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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有原因的,絕色刀郎人如其名,貌美遠勝女子,他穿著一襲青衫,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走起路來優雅俊秀,動起刀來從容而犀利,臉上生得一雙勾人魅眼,膚白勝雪,五官說有多美就有多美。 「說實在的,要不是大家忌憚他武功高強,刀法又極為純熟,早就有不學無術之徒想摸黑進他房裡,仔細瞧瞧他到底是不是女人改扮的,因為他實在太美了,美到讓人不敢相信他是男人。」 「哼」的一聲,一個冷笑打斷說書人的形容。說書人正說到精采處被人不禮貌的打斷;心裡老大不高興的瞪向坐在角落邊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身材高瘦,面目英俊,背上背著一個長布條包著,看起來不是刀就是劍的東西。說書人多看了兩眼,好有威嚴的男人,他皺了皺眉,不敢細看,現在就算知道那冷笑是這男人發出的,卻連氣都不敢吭上一聲。 「呃,說到哪了?啊,對,絕色刀郎的美貌是打他出道以來就為人津津樂道的,再加上他那一身好刀法,讓江湖上許多成名已久的老刀客都甘拜下風,所以,當年他悶不吭聲跑去退隱時,著實讓不少人吃了好大一驚。」 「喂,這些老掉牙的事情我們早就知道啦,快說說有沒有什麼新鮮的事情。」和那冷漠又帶殺氣的男子同桌的人忍不住問道。 機伶的他眼角瞄到龍主那修長的指已經開始不耐煩的在桌上輕敲,那是快要動怒的前兆。 「別急別急,這不就要說了。」說書人喝口茶,才緩緩的道:「前些日子不是發生前任盟主的大弟子被滅門的案子嗎?傳說中,那是絕色刀郎在睽違江湖數載之後,再次出手犯下的案子,那個時候啊……」 又是這段,說的人不煩,聽的人耳朵早已長繭了,悄悄地抬眸望了眼。唉,龍主又是這個表情,怎麼就是不肯死心呢?明明知道聽了只會讓自己難過,卻偏偏每次都忍住聽到最後?他怎會這般命苦?跟到一個不太正常的主子。 原本還指望出道後可以在江湖上成就一番大事業的,哪知道龍主自從發生那件事後,就像丟了一個重要親人般,整日愁眉不展的,這樣下去可怎生是好?閻羅門會不會就此解散啊? 「說時遲那時快,絕色刀郎飛身搶出,卻救不了那多情又體貼的小姑娘,只見那小小的身影如飛紅落葉般輕飄飄的墜入冰冷的河水……」 實在聽不下去了,閻羅門龍主封雲帝低沉的一聲長歎,霍地站起身,直接往門外走去。 「龍主,等等我啊!」另一人急忙拋下一錠碎銀,也跟在後頭離開了。 眾人正聽到緊張之處,沒人理會他們的離去,而就在此時,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翮然來到。他先是麻煩店小二到外頭幫他安排一下,讓趕路代步的馬車先暫時停放在酒館旁邊,再卸下馬鞍,讓拉車的白色駿馬好好休息,最後才從車裡扶出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這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可漂亮極了,兩個人都是一身的白,男的美女的俏,神情親密得很,走進這間酒館時,還不時依偎在一起說說笑笑,旁若無人的模樣看起來就像出身貴族,正在一起出遊的小情侶。 店小二送上他們要的茶水和精緻點心後,也悄悄退下去,聽絕色刀郎投河那段精采故事。 那神情俏皮的女子聽了一下,低頭輕笑道:「寒大哥,在說我們呢!」 男子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神情不禁有些懊惱。「真是的,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是有人在傳呢?」 「我也以為當時沒人瞧見。」憶及過往,女子的唇邊泛起一抹溫柔的笑花,惹得男子心一動,慢慢的牽住她的小手。 女子回眸,兩人的心思相同,纏綿的視線頓時膠著在一起。 「此後,江湖上再也不聞絕色刀郎和那小姑娘的消息,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生是死。」說書人說到最後,不忘拿起端盤向眾人討賞,一些碎銀銅板叮叮咚咚的投進盤中。 「多謝,多謝各位大爺賞臉。」當說書人走到這對出色男女的這桌時,因為見他們生得好看,不禁又多看上兩眼。男子也不介意,大方的給了一錠約莫一兩的銀錠,讓說書人更是歡喜,又多說了幾句好話。 才轉到別桌,就依稀聽到女子的聲音傳來。 「哎呀,你怎麼給得那麼大方呢?這種說書的伎倆,我十歲就會了,你喜歡,我天天說給你聽。」 男子笑笑。「好啊,你以後便每天說給我聽。」從善如流道。 「要付錢的唷。」 「瞧,這裡有十兩銀,我先付了未來十天的分。」 女子嘻笑著。「誰理你啊,我的身價可貴了,十兩只能是一天的分。」 「哈哈,全依你。」 說書人搖頭,原來是情侶問的親密對話,也不以為意。他見時間還早,今天又收穫頗豐,於是又另起了一段。 「各位,您們都以為絕色刀郎已經死了嗎?那可不見得,就在上個月底,絕色刀郎在江南地區出現了,還是那樣的絕色,還是那把薄刀冰刀,不過這回,他殺的是魑魅魍魎四大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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