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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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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要你醫治的就是我。"少年男子眨眨眼,幽默地自嘲說,"治好我,再收為他用。只要我能替他贏得鄱陽湖的月下論劍,替他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他這幾年花在我身上的錢就全部值得了。" 原來如此。月下論劍?好熟的名字,差點忘了它的存在,任翔暗道好險,在他心中,幾乎已快忘記戀兒和師伯何問天還在鄱陽湖等著他呢! "這畢竟太過冒險,玄陰絕脈自古相傳即是一個無藥可解的絕症,一般人只知身帶此症的人必定武藝高強,可不能保證一定能活過二十歲!"任翔知他生死不系於心,才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他相信這少年男子能理解的。 果然,那少年男子連表情也不曾變過。他若能活過此劫,將來必定是縱橫江湖的大人物,光憑這一點,任翔就有股衝動想治好他。 "但在韓嘯天的眼裡,這未嘗不是一個一步登天的好辦法。對了,我叫寒冰若,可以舉雙手發誓,我跟韓嘯天一點關係也沒有。"他自若地笑笑。 寒?這個姓好熟,驀地,任翔跳了起來:"你……你……你是寒迎星的後輩!那個毒俠寒迎星?" 寒冰若微微一笑:'他正是家父,而我無巧不巧正好在家父母仙逝之時,被韓嘯天發現,帶回威遠鏢局,至今也快十年了。" 終於好不容易回神過來,任翔的頭開始痛了:"難怪,如果是毒俠,那就什麼都說得過去了。這世界上若有人能治玄陰絕脈,那人絕對是毒俠,這也能解釋為何你身中玄陰絕脈,卻能延活至今。" "老實說,我一點也不羡慕長壽。如果我活了大半輩子,卻全得在這間小宅子度過,那我寧可不要活。"寒冰若的雙眸盛滿憂鬱,如同這間簡陋的房子,絲毫看不出任何希望。 "你別這樣想,世界之大,光是一個洛陽就夠你玩的。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就算是看在毒俠的面子上吧!他可是我的偶像哩!"任翔的鬥志全被激起,他是愈挫愈勇的典型。 寒冰著倒是為他擔心:"你先想辦法自己走人吧!別以為韓嘯天當真會兌現他的承諾,你以為威遠鏢局出現一個玄陰絕脈的人,但為何江湖上無消無息?那全是因為他殺了所有為我看病的大夫,你明白嗎?" "知道啦!猜也猜得到,還用你說。"任翔斷然地揮揮手,"就這麼決定,我明天夜裡來接你出去,在這裡療傷不安全,我們換個地方,把你的玄陰絕脈治好。" 寒冰若皺著雙眉:"任翔,你……" "沒事啦!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叫我小心,是吧?我會的,咱們明天見,那小丫頭在屋頂上等得不耐煩了,我先走一步。"任翔含笑的黑眸晶亮,飛快地躍上屋頂。 這種陣仗,玩起來才夠意思嘛! 苦苦等候的納蘭沒等他站定身子,便重重地拍上一掌:"你倒好,叫我在上面吹風喂蚊子,自己在屋裡談得不亦樂乎,怎麼?獵豔名單上又多了一個?" 任翔輕飄飄地閃過:"我們回房裡談,此地不宜狗留,連狗……" "都不能留了,何況人呢?"納蘭淺漾著溫柔唯美的笑容,開始火辣辣的炮轟,"你有得解釋了,走吧!" 於是,在漆黑的夜色中,這兩道倏來倏去的身影又飛快地消失在夜幕裡,整個威遠鏢局,還在呼呼大睡呢! *** 第二天一入夜,任翔和納蘭便上了屋簷,開始飛簷走壁拜訪那位奇人之後。 任翔驀地腳步一頓,微覺內息紊亂,心知瘟疫病菌已在體內蔓延,看來,必須加重藥效才行。 他這麼一停頓,輕功只在伯仲間的納蘭馬上撞上他的後背,柔柔發痛的鼻樑,她不免埋怨:"你幹嘛停下來啊!嫌我的鼻子不夠扁是不是?" "噓,小聲點,萬一給韓嘯天聽到怎麼辦?"他賊賊地一笑,第一次看到她嬌憨的模樣,尤其是那雙燦爛晶瑩如明珠的美眸,她實在是個很漂亮的姑娘,只要她不凶巴巴的話。 一聽到韓嘯天的名號,納蘭就自動降低音量:"說的也是,他今天好像起疑心了,我們的確要小心一點。" 今天一早,韓嘯天便來探他們的口風,但任翔漫不經心和不置可否的態度令他無法捉摸,而他也沒有膽子馬上自掀底牌,所以,雙方僵持了一天,也讓任翔賺到一天。 任翔循昨幾個夜裡摸進來的舊路,熟抬地閃進寒冰若的房裡:"嘿,你準備好了嗎?" 寒冰若白皙斯文的臉上閃過幾絲驚喜:"說真格的,要離開住了十年以上的房子,還真有點不捨得呢!" "原來如此,那讓你再待一會兒好了。"任翔作勢要走,馬上被隨後跟來的納蘭推了回來。 "還玩,都什麼時候了,我們還等著闖出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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