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歐陽青 > 小生怕怕哎呀呀! > |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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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優點。"戀兒正經地說。 任翔白了白眼:"好好,我記住了,下回我會好好利用這個優點。" "公子,既然你也知道月下論劍的困難性,為何不拒絕?"她眨眨眼,兩人都心照不宣。 任翔攤了攤手,任那張紙飄落在桌上,力道恰到好處。仿佛落葉般輕靈的出手,贏得戀兒激賞的眸光,雙眼不禁成了"甲甲"。 "幹嘛拒絕?這趟有錢賺哩!" "哦!有多少?" "少說也有一千兩,若不是我出面幫她重振聲威,恐怕江湖上早就忘記她這號人物了。" 戀兒抿著雙唇,強忍著笑,和任翔放肆狂野的笑容正好成了對比,兩人又再低聲說著什麼,臉上的微笑更深了些。 沒錯,這任翔有鋤強扶弱、除暴安良、輕生重義、救人之急、施恩忘報等等優良品德。惟一的缺點,就是他視錢如命,對待壞人,拿錢出來什麼話都好談;對待好人,拿錢出來更好辦事,說到底,他根本沒原則了嘛! 哦!不,根據他自己的說法是,快意恩仇的事誰不想幹哪!但一刀讓人嗝了屁,就什麼事都完了嗎?這世界上多的是不公平,倒不如搜刮壞人的全部家當,去幫助更多的好人,這種做法既實際,又萬無一失,何樂而不為?他可是把這想法奉為瑰寶崇拜呢! 就在他們笑嘻嘻地安排這趟鄱陽湖之旅時,氣喘吁吁的藥鋪老闆闖了進來:"任……任……任翔……" "慢慢講、慢慢講,何老伯,別急岔了氣。"任翔好脾氣地笑著,一點也不覺得被直呼名諱有什麼不妥。 哎,敢情他忘了自己是回春堂的大老闆啦! 何老伯長籲了幾口氣:"喲,瞧我急的,有任翔在當然沒什麼問題嘛!"說完,他竟然轉身想走了。 任翔身形閃動,攔住何老伯。唉!不能怪他,人老了,腦袋也不大靈活了,難怪回春堂愈來愈依賴戀兒了。 "何老伯,您還沒說什麼事呢!" "對呵!外頭來了幾位什麼威,什麼遠的鏢局的人,說什麼是訂了親的,要見你呢!" 威遠鏢局?任翔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怎麼忘了這回事呢?真該死,高昌國的小女人,我跟你結下樑子了! 顧不得咬牙切齒,他身形一晃,忙向廳前奔去,先解決燃眉之急再說。 "哎呀!任翔這小子怎麼跑得這麼快?不過,也難怪了,連我見到那個醜女人。我也有想跑的衝動呢!" 戀兒好不容易才弄明白那威遠鏢局和任翔的關係,嘀咕著:"也不知道是哪個好事者放的話,竟要公子娶那位無鹽女,真是笑話。"說著,她又叫住了那位老者,"何老伯,下次要稱呼他公子,別連名帶姓地叫。" 老人呵呵地笑著:"哎呀!他不會介意的,我叫過他好幾次了,他也沒生氣過、倒是你,別老闆著一張俏臉,否則再美的人,看起來也如同無鹽女。" "你……"戀兒咬咬牙,轉頭離去了,背後仍傳來老人可惡的笑聲。 這就是回春堂,玉劍山莊旗下最有錢的產業。唉!真不知道這奇跡是怎麼發生的! 忠心而拘謹的戀兒取出算盤,打算好好計劃,包括任翔到鄱陽湖的旅費,全記在賬上。 而攤在桌上那張散發出淡淡香味的紙張,映照著日光,正好露出佈滿絹秀手跡的正面。那是一幅山水畫,一望無際的水面有個月亮的倒影,兩把交錯的劍和兩杯酒。 咦,敢情這千里傳書,傳來的就是這教人摸不著頭腦的謎? 可是,任翔好像胸有成竹地確定答案了,莫非這就是他們相處的方式?那個謎樣的女人。 *** 倒黴、倒黴、倒黴,一連三個倒黴出現在任翔的腦中。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怎麼會惹到這種倒黴事的,跟這位威遠鏢局的人說了老半天了,他就是不肯帶著任翔"肯定的答覆"離開,難道他真的得娶那個女人不成? 悄悄瞥了眼坐在那兒,雙眼老向他放電的胖妞,他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好個可怕的女人哪! "任公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們的話啊?"這位頗有威嚴的男子不悅的嗓音拉回了他的思緒,"半個月前,你在楚家坡救了我們家小姐,我們無以為報,只盼望這樁婚姻能給你帶來幸福美滿的生活。" 哈,這張不苟言笑的臉實在無法讓他聯想到幸福。抿唇一笑,任翔突然僵住了身子:"慢著,你說什麼?我救了她?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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