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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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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終於站起來了,卻是往後院走去。 喻鎖心連忙追上,雙手抓著他的手臂開始嘰嘰喳喳個不停, 「這用怎麼這麼奇怪啊?連一個男人都沒有。」 話才說完,一個披頭散髮,滿身灰塵又佈滿血跡的男人突然趴在他們面一則。 喻鎖心嚇了一大跳,「他他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你是不是早知道這裡有人才走來這兒?」 她好奇地往四下看了看,這僻靜的小庭院從他們進來後,便一直有女人走來走去的,可現在卻靜得可以,仿佛除了他們之外再無旁人。 莫言蹲下身子,執起那男人的手開始替他把脈。沒救了!這人氣弱體虛,離死亡已經不遠了。 「你有什麼遺言,趁現在快交代一下吧!」莫言告訴他。 「我——我——」受傷的男人喘了好幾口氣。 「別急,你慢慢說。」 溫和的嗓音緩和了男人的心情,他緩口氣,才道:「你們快走吧!要快離開這裡,這些女人都瘋了。」反正無論如何都是死,他索性把一切全說了。 莫言挑著眉,這才有些明白掬芳宮究竟是什麼地方,掬芳宮是個女人的欲望城國。 掬芳宮在江湖上已存在百年,不過,一直不為人知,這裡收留許多無家可歸的女人、被男人拋棄的女人,還有從小就不曾接觸外界的女人。 掬芳宮的宮主練秋娘就是被上任宮主從小收養,一生不曾出宮,卻在此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好可怕的地方。」喻鎖心直覺的打了個冷顫,悄悄的靠向莫言。 莫言不像以往直接伸出手臂接納,反而是疏遠的挪開一步,「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是被抓來的。」原來,掬芳宮的女子會不定時的下山尋找男人,只要是她們看上眼的,就直接抓上山,做她們的奴役,在對面山頭開墾荒地,沒日沒夜的工作。 「她們根本不是人,咳咳!」那人咳出一大攤血,「高興的時候把我們當成人,不高興的時候對我們又打又罵的,還要我們在地上學狗爬,簡直不把我們當人看……」 「你保重點。」莫言難掩心中對此地的厭惡,他托著那人的身子,「我帶你出去。」 「對,死也不要留在這種地方…」那人又是一陣急喘,拼死挺起上半身。 喻鎖心在一旁幫忙架起那人的身子,莫言怎麼決定她就怎麼做,反正她也不想待在這個地方。 倏地,一個清揚的琴音突然在山莊內響起,冷清孤高的琴音?!蕩在空中,隨著風飄送而來,令人心頭悸動,隨著琴音的轉折而失去心魂。 「不好了,練秋娘這魔頭已經知……」 下一刻,那人的身子被彈出三裡之外,口中狂噴鮮血,再也說不出話來。 聽濤率領一大群女子從林中走出。 「大膽,宮主的名字是你叫的嗎?」 那人亟欲振作,卻再也無法撐坐起來,癱在地上猶如一攤爛泥。 「你何必下此重手,他的時間不多了。」莫言明白,他們這回直是碰上特大號的麻煩,不過,他已有決心不惜犧牲一切,也要把喻鎖心安然送出宮。 「他該死!奴才就是奴才,還妄想離開這裡,污蔑宮主的名聲。」聽濤的眼中流露出一道極重的殺氣。 「你……你們……不得好……好死…」那人提起最後一口氣詛咒她們。 「狗奴才。」 聽濤手揚起的刹那,莫言閃身擋在那人身前。「我不想為人出頭,不過他既然倒在我面前,就表示我們有緣,既然有緣,我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殺死。」 「對、對,這樣才對,你們欺負人在先,應該要受教訓。」喻鎖心贊同的猛點頭,橫豎她早就看聽濤不順眼了。 「你叫什麼名字?」莫言問向已經一腳踏進棺材裡的男人。 對方一片沉默,已經沒有任何動靜。 「喂!怎麼了?」是不是已經斷氣了? 喻鎖心也跟著蹲到莫言身邊。 「他早已忘了自己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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