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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那個人是誰?」莫言問。

  「我不能說。」

  「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莫言逼問。

  喻清風的臉色一白,「你不要再問了,拿不出觀音水,大家都得死。

  莫言凝視著他,猜測道:「我明白了,八成是我爹的仇家告訴你的。

  「也……不能說是仇家。」他有些尷尬。

  哦!是紅粉債。想到這點,莫言開始仰頭喝酒,不再說話。

  「武林大會照常召開,你帶著心兒走吧!」

  他突然做下這個決定,寄望莫言會看在他女兒的份上,不讓喻家太難看。

  「我的事就不用你躁心了。」喻清風再看了他一眼,一瞬間仿佛老了十歲,垂頭喪氣的轉身離開。

  而莫言仍在喝著美酒,眼眸半垂,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疾行的馬車往城外而去,這時,城裡傳來更多流言,傳說淩休恨的兒子莫言被抓住了,被關在地牢裡聽候公決,也有人說莫言承襲了父親的劣根性,一夜奸殺數名閨女,還有人說莫言將武林盟主的女兒給拐跑了。

  種種的傳言在武林人會召開的前一天,沸沸揚揚的傳揚開來,傳言中的男女主角此時上坐臥在這輛不起眼的馬車上,快速前行。

  突然,車裡探出一張絕美容姿,望瞭望昏暗的天色,眉尖微蹙,「奴兒,快下雨了,速度再快一點。」

  「小姐,我已經盡力了。」奴兒滿臉的委屈。哪有人教弱女子駕車的?那個男人呢?九成九是捧著酒瓶呼呼大睡了。

  「哪來這麼多廢話?是你自己硬要跟來的。」喻鎖心橫了她一眼。

  說實在的,她自己也莫名其妙,只聽莫言說要帶她去找觀音水,她就不顧一切的跟他跑了,臨行前放了一張字條要大哥別擔心,至於她爹嘛!反正他正忙著武林大會的事,肯定管不了她。

  「不說了,不說了。」奴兒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喻鎖心正在欣賞四周的景色,冷不防的被人一把拉進車裡,熟悉的男性體香陣陣襲來,她立刻眉開眼笑的投入他的懷抱。

  她是徹底的被男色所誘,而且沉迷不已,換作幾天前,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會是這種人。

  「又在欺負奴兒了?」莫言輕咬她的耳垂,笑問。

  「我哪有?」她捧著他的俊臉,笑得有些邪魁,「莫言,你為什麼突然改變心意要帶我去找觀音水?是不是因為我?」

  她十分得意於能主宰他的思緒和能左右他的決定,更得意的是,她終於要得到觀音水了,呵呵呵呵!她滿臉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既然你都知道了,事實就是如此。」

  喻鎖心有點不敢相信,「你真的這麼喜歡我?喜歡到放棄自己的原則,即使要你做你根本不想做的事,你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也沒那麼誇張啦!」

  「不,莫言,我終於發現你的好處了,那怪我以前大不懂事、太小家子氣、老是為解毒的事跟你吵。」她一掌重重的擊在他的肩上。

  「好,過去的事就算了,今後我會加倍的對你好。」

  他悶哼一聲,把頭埋在她的頸間,暗自竊笑。

  「你怎麼了?人家在跟你說正經事耶。」他怎麼一副憋笑的樣子?

  「我也很正經呀!鎖心妹妹,你要對我怎麼個好法?」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叵言不客氣的在她身上偷吃豆腐。

  他可真問倒了她,她茫然的眨眨眼,「不知道,我只對大紅、小紅好過。」

  「哎呀!別拿畜牛跟我相提片論嘛!」

  「那我回去問問我哥的意見。」她搔搔,她大哥是眾人公認最溫柔的人,他應該懂吧?

  咦?她的背後怎麼像有一隻怪手在爬。

  「不行啊!我們現在不能進城。」莫言咬著她肩上的細帶,向外扯落,她的衣衫立即掉落。

  莫言瞭解她的心思單純,對大多數的事漠不關心,唯一讓她感興趣的就是毒術,說實在的。他真怕哪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身上滿是奇怪的毒蟲,而她卻在一旁大叫寶貝。

  回想那一天,他只是路過江南,好心的替人解毒,一個紅衣小姑娘便氣衝衝的叫住他,大聲對他開罵,從此,他無拘無束的心就再也不自由了,她的美、她的剛烈,她的一切一切佔領了他的心。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裁在這麼一個小人兒的手中。

  「那該怎麼辦?」喻鎖心目光迷離的微喘著,不懂隔著衣衫的胸脯怎麼會有觸電的感覺?

  「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他輕笑,不知滿足的侵襲她的紅唇。

  她沒有掙扎,反而怔怔的任由他一步步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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