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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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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濃支著下頤,安撫甯兒的不安,「別理他,當他不存在就好了,我們繼續說我們的。」 「玉濃。」池板起臉,被忽略的不悅,讓他的濃眉又聚在一起「拜託!你就不能安靜點,我跟甯兒有正事要談。你要嘛!就坐在這邊靜靜的聽,要不就出去晃兩圈,別煩我。」玉濃盈盈的剪水雙瞳緊盯著他的臉不放,逼他做出選擇。 搞什麼嘛!把他說得跟狗一樣。風振東可以拂袖而去的,他也已經快要這麼做了,但英雄氣短,他對她就是沒轍,既放不開她,又不能馴服她成為柔順的小女人,千萬的委屈只化為低低地一歎。 他這輩子大概都會教這女人克得死死的,再無翻身之地。 終於安靜了。玉濃向甯兒道:「後來呢?」 甯兒很小人的向風振東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才道,「邢穀峰知道門主要來玄武鏢局時,人可緊張了,不僅嚴格要求屬下規規矩矩,還極力製造尋找小姐下落的假像。」 「他把你關在地牢裡,你又怎麼知道這些的?」算算日子,師父也該到達玄武鏢局,只要師父發覺真相,她就不用再回去面對大師兄那個人了。 「我當然有我的辦法,用點小小的美色,就能把地牢大哥弄得暈頭轉向,只差不肯放我走,其他要什麼都行。」甯兒好不得意。 「你這丫頭,從哪學來這個本事?」 風振東挑挑眉,上下瞥了眼甯兒,是有幾分姿色,但距離他的大人,那還差得遠哩!他倒杯茶,自己喝了。 「還不是跟小姐學的,我這是有樣學樣,藹—」甯兒失聲怪叫,因為一口水迎面噴來,她的下巴、衣服全沾到了,好噁心喔! 風振東咳得難受,剛剛那口水正是他噴的。「咳咳咳,媽的,你說王濃和你一樣是什麼意思?」他捉住她的手。 他的女人也到外頭招蜂尋釁過嗎?他為此大發雷霆。 「你~~你這野蠻人,混蛋!髒死人了,把你的手拿開啦!」甯兒像見撒潑的小貓般,想掙脫他的箝制。「不放,除非你把話說清楚。」他居高臨下的瞧著獵物。 「說什麼啦!你這個混蛋。「甯兒第一次碰到比她還惡霸的人,急得快要哭了。 「玉濃是不是……」完了!他一把拋下甯兒,戒慎恐懼的瞄了玉濃一眼,還好,她若無其事的拿起手邊的書本翻看,希望她沒聽到剛剛的那段。 「大殺的混蛋,你竟然用丟的,嗚……」寧地捂著自己的小屁股,愁眉苦臉的叫嚷。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老子派人把你救出來,你不感激老子,還處處惹麻煩。」風振東也火大了,但說出來的聲音卻很小聲,深怕引起玉濃的不快。 「你派來的人,哈!本姑娘才想提呢!你派來的是什麼莽漢啊!一路上怪聲怪氣的,談話舉止粗得可以,害我以為命苦的要淪落山寨了。」甯兒猛搖頭,兩條長長的辮子隨動作起舞著。 「你說什麼?「風振東一把揪住她的衣襟,瞥眼瞧見玉濃似笑非笑的抿唇時,氣勢又縮了回去。 「繼續啊!你們不是挺愛抬杠的,那就繼續啊!就當我不存在好了。」玉濃悠悠的道,兩手交疊在桌上,表面上看起來相當悠閒,甯兒卻非常清楚知道小姐快氣炸了。 每當玉濃作出這樣的手勢,就代表她所有的耐性全部用完,就看別人能不識相到什麼程度,而決定她要怎麼惡整。基本上,玉濃的個性溫溫柔柔,表面上看起來也很溫馴沒有脾氣,但骨子裡可比誰都火爆,就像經過悶燒的死火山一樣,爆發出來的岩漿絕對燙死人。 不過,說也奇怪,小姐很少在人前動怒,會讓她真正動怒的也沒有幾個,很顯然,小姐對風振東另眼想待,才會展露這麼多真性情。 「繼續啊!你們儘量說好了,我正在聽呢!」玉濃的唇角向上揚,於妖百媚的眨著無辜的眼,笑看這兩個不知所措的混蛋。 「玉濃,別這樣嘛!我知道錯。」威風凜凜的英雄頓時氣短,垂下眼瞼告解。 「喂哼,知道錯在哪裡嗎?」她像個老師責駡學徒般,一板一眼地問道。 「我不該想不存在的事。 」他咬牙,她的模樣像是清白的,他也知道她是清白的,但男人大生的妒性作祟.他控制不住啊! 「以後還敢不敢犯?」她哼了聲。 「不敢了,」他搖了搖頭,突然又更正,「絕對沒有下次了。」 甯兒在一旁看到眼睛脫離,堂堂一個大漢,竟被小姐叨念到體無完膚的地步。而他竟也心甘情願的低頭,令她為之咋舌。不過,小姐也很奇怪,以前不會這麼在乎別人的想法,尤其是男人,小姐常道:男人算什麼,女人也可以做到男人的事。更何況是有四肢、沒大腦的男人最沒用;她不屑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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