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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中……中塵……我……我變得……好奇怪。」她的心急速跳動,卻有別於以往發病的窒息感,而是……略有期待。

  他抬起正在忙碌的頭,邪魅一笑,「我知道,放心的把你給我,我要你全部的反應。」

  什麼反應?任緇衣不懂。

  在他手指撥弄著她柔軟侞頭的同時,她驚恐的抽息著,不知該如何制止顫抖不已的身子,他的挑逗帶著相當曼妙的節奏,半是愛憐,半是鼓噪的左右她的感官,而他,貪婪的享受她的嬌吟……

  「緇衣,這輩子我只要你,不會有別的女人能讓我如此放縱,我也沒想到自己要一個女人的欲念竟強到這種地步,不過這樣也好,這輩子你離不開我,我也放不下你,就這麼過吧!」

  他伏在她身上,氣息仍喘,汗水閃爍,這番話是依在她耳邊說的,也不知道她究竟聽了多少,不過他相當滿足的睡去,一夜好夢。

  窗外天大明,他便醒來,懷裡她瘦弱的身子緊緊貼著他的,令他心情愉悅,臉部粗獷的線條摻了幾絲溫柔,細心的在她未醒前,用白色的毛毯小心地圍蓋著她。她的身子一向脆弱,但昨晚的熱情,令癡戀不已,他有信心與她一起過未來的歲月。

  「早安,我的女人。」他的唇輕揚起來,知道她醒了,埋在他胸膛裡的臉蛋仍沒有離開的意思。事實上,他也不想她躲開,只是明知道她醒了,卻躲在他懷裡撒嬌,令他的男性心理膨脹的過火。

  「我本來不打算這麼早跟你圓房的,總想等你身子強壯一點,現在嘛——唉!」

  他幽幽一歎。

  「為什麼歎氣?是不是我沒有令你滿意?」任緇衣終於抬起火紅的臉,見他笑得狂妄瀟脫,一時傻了。

  早知道他的俊容不怒而威,不笑的時候,眼神犀利的教人發慌。雖然他的笑容最近常掛在嘴邊,但多屬溫柔的表情。現在的他,滿足而隨性,一夜之間彷佛擁有了天下般,耀眼而燦爛的光芒,使他看起來爽朗而神采奕奕。

  「傻緇衣,我對你大大的滿意,再滿意不過。」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

  柔細的觸感使他憶起她身子的其它部分,「我歎息是因為我幾乎無法離開這張床,告訴我,你昨晚有沒有被我弄疼了?」

  他的話讓她的雙頰似火,全身不自在起來,強烈的意識到她的身子緊緊貼著他健壯的身軀,「還……還好。」

  他挑起一道劍眉,「只是還好?可見我昨晚不夠賣力,我們再來一回。」他支起手肘,翻過上半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

  她慌了,「別鬧啦!我的好哥哥,天都亮了,讓我起來。」

  「不重溫舊夢?」他含笑看著令他癡迷的嬌容。

  「哪……哪有什麼舊夢?」她趁他挪開身子,一把抓住毯子遮在自己胸前,臉紅的道。

  「唉!不現在製造點回憶,往江南這一路上我可得受盡形單影隻的苦,如果可以,我真不想離開。」他的吻落在她紅腫的唇上,順便在她胸前留下一個吻痕。

  她無言以對,含羞帶怯的回摟著他,「中塵,如果你還要我的話,等你回來,我任憑你處置。」

  他眼眸二兄,想起更邪惡的事,「做什麼都行?」

  「嗯。」她重重的點頭,粉頰酡紅。經過昨夜,她對情愛的真實面有更深一層瞭解,望著他那飽含情欲又邪惡的眼,不用細想,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這麼說定了。」他馬上起身穿起長褲,將她仍用毛毯緊緊裹著,「你要有心理準備,我會讓你整整三天下不了床,而且只能待在我懷裡。」

  她可以肯定自己現在從頭到腳都是紅通通的,看著他的身影,但心頭有著更重大的事,「你現在要走了?」

  他回身輕笑,「時間差不多了,再不走,肯定趕不上臘月祭典。」

  「凡事要小心,我只給你七天,七天之內如果沒見你回來,我便去找你,就算會死在路上,我也不怕。」她鄭重的要求著。

  他感動極了,凝望她眸中刻著永世不變的承諾,不自覺的道,「好,七天夠我解決一切,七天之內,我必回到你身邊。」

  血紅色的滿月懸掛天際,臘月的深夜剛下過雪,空氣中仍彌漫著冶凝的氣氛,天際間大片大片的烏雲聚了又散,為滿月妖異的色彩添上一絲陰影,忽隱忽現的紅

  光,令人心頭湧上陣陣下安,而地上拜月教的人們仍依循百年傳統,朝月跪拜。

  「月之父啊,感謝你賜給我們溫飽與衣物,讓我們平安地度過這一年。」

  感恩的儀式,讓人們毫下遲疑的對天跪拜,對著天上血紅色的月亮析福,至於野心勃勃的人們,在月亮底下也無法隱藏貪婪之心,早已蠢蠢欲動。

  「林長老,祭典已經開始,懸宕已久的教主之位也該有個決定了吧!」張兆輝守了這些天,始終沒見到任緇衣的身影,索性大膽假設她不會出現,所以已經擬定另一個計畫。

  「張長老,何必如此著急,推舉下任教主必須聖裔與聖火令兩者合一,如今聖裔一族已無適當人選,在下認為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林賢昭為護主派之首,當年任昊生叛教,他立場兩難,也一直懷疑有人蓄意煽動,只是苦無證據,按捺至今。

  「任教主至今下落不明,是生是死無人知曉,屬下認為應該先找任教主,再論其它。」護主派另一人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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