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歐陽青 > 蒙君惜 > |
| 二十二 |
|
|
|
蕭中塵抱起雙臂,橫在胸前,他倒要看看是哪些拜月教的人不知死活,竟敢找上他們蕭家要人。 最重要的是,蕭中塵的領域被人冒犯了,他既將任緇衣視為保護對象之一,就不容人侵犯,哪怕是她的族人也不行。 前廳的書房中,聚集了許多拜月教徒,大家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蕭中塵才在傭人的報告下姍姍來遲,讓他們的怒氣一觸即發。 「蕭十二郎果然好大的架子。」帶頭者是一位年紀五十歲的中年漢子。 蕭中塵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遠之客,不請自來,還妄想蕭某人以禮相待,有可能嗎?」 中年漢子強忍住氣,「在下張兆輝,拜月教九大長老之一,與你母親陸雙絲當年齊名。」 「住口!我母親的名諱豈是你可以直呼的。」 「十二郎,我們依禮前來,希望你能收起敵意和不友善的態度。」 「笑話,我們與拜月教早已畫清界線,毫無瓜葛了,今日前來,我沒讓他們把你們趕出去,已算客氣。」蕭中塵淡然且嚴肅地道,斜飛入鬢的倨傲雙眉,早已不耐煩的緊緊皺著,他的耐性向來不多。 張兆輝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要我們走,倒也容易,希望十二郎將任教主之女任緇衣交出來。」 「不可能!緇衣在這裡住了五年,她已是蕭府的一份子。亡蕭中塵突然收起懶散的態度,精光四射的眸子淡淡地掃了張兆輝一眼,警告的意味相當濃厚。 張兆輝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任緇衣是拜月教中唯一還活著的聖裔女子,我們需要她回來,重整拜月教。」 事實上,在當年的內亂後,護主派的聖裔與傳統保守派這兩派人馬都死傷慘重,拜月教面臨存亡絕續的關頭,揚言取而代之的張兆輝又無令人信服的能力,以至於偌大的拜月教逐漸崩潰,四分五裂。 張兆輝在用盡各種辦法均無法讓族人信服後,終於想起任昊生還有一個久病纏身的小女兒,只要那女孩還沒死,他可以封她為拜月教聖女,挾天子以令諸侯,重新召集族人,以圓他的教主夢。 但先決條件是要那女孩沒死,這幾年他召集與他相同信念之人,輾轉打聽的結果,得知任緇衣躲在西域蕭府,他馬上動身,早一天得到她,便能早一天完成他的霸業。 沒想到,他竟然得跟人人懼怕、喜怒無常的蕭十二郎打交道。 天要亡他。 「緇衣對當拜月教的聖女毫無興趣,你們可以死心了。」蕭中塵冷冽的打碎他的夢想。 「我們要求見到任緇衣再談,一切由她自己決定。」 「你們憑什麼做此要求?」 「我們是她的族人。」 「那又如何?」蕭中塵狂恣的冶笑一聲,「五年來對她不聞不問,現在說要她就要她,你們未免太下把我放在眼裡。」 「至少我們是她的族人,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族人,「張兆輝情急智生,「緇衣這孩子從小乖巧念舊,你怕她見到我們之後,會同意跟我們走,所以才阻撓我們是吧?」 蕭中塵沉下臉,「張兆輝,就憑你也敢在這裡放肆,姑且不論我們蕭家早已退出拜月教,教中人事一概不聞不問,就憑你這個圖謀不軌,煽動拜月教人自相殘殺的叛徒,還沒資格在這裡大呼小叫。」 張兆輝嚇好大一跳,「你……」 「我當然知道,連你今日前來的居心也摸得一清二楚,怎麼,要我把話說得更明白嗎?」蕭中塵笑得猖狂,連眉眼間的不層都是那麼顯而易見。 張兆輝和那群人面面相覷,「不,你不能代替任緇衣做決定,更何況只要為人子女,一定要替自己的父母安葬送終……」 「你該不會暗示我任昊生還沒死吧!」蕭中塵始終平淡的口吻,令人鈕銩捉摸他的心思。 「任昊生死了,屍體也早已火化了,但骨灰仍在拜月教的總壇裡,任緇衣若想盡孝,就必須回總壇。」 沒見到他出手,眾人只覺眼一花,就看見一隻茶杯倒揮在張兆輝身後的壁上。 光看這一手,就知道蕭十二郎的武功深不可測,若他想要張兆輝的命,十個張兆輝也死了。 「我沒有什麼耐性,但你最好記住一件事,我不在乎你們將任昊生怎麼了,至於,任緇衣會不會去當那該死的聖女,答案是永遠不會。」蕭中塵站起身,夠久了,他沒耐性去聽他們的廢話。 「慢……慢著,我們堅持和任緇衣見面。」 「不要逼我大開殺戒。」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