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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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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這不是她要的結果,以血償血的對象只該是淩休恨一人啊! 她倏地站起身,往那婦人指著的方向前去;一路上到處可見哀嚎的人們,這是屠殺!那青城派的騙了她,說什麼因為淩休恨武功高強需要各派的人合力擒下他,所以在婚上廣召好手,原來,這竟是一場有預謀的屠殺。 想通這點後,殷羽凡不再遲疑,沿途上,向她遞來的刀劍不少,但她無心理會,沖到房後,」眼前的景象更讓她氣紅了臉。 幾個青城派的道士正圍在嬰兒床旁邊,研究怎麼玩弄這個小女孩。「住手!」羽凡嬌斥。 那些道士回頭,殷羽凡急急望向床上,見小女孩安然無恙的時她笑著.內心松了一口氣。 「你不是殷羽凡嗎?怎麼會在這裡?」青城派的第子多半見過殷羽凡的畫像,所以並不陌生。 殷羽凡沖過去,將女孩抱在胸前,「你們想對她怎麼樣?」 「見她長得可愛,逗逗她而已。」一位道士奇道:「前院他們正打得火熱,你的仇人淩休恨厲害得緊,正隻身苦戰三大門派的高手。你怎麼不去看看?」 殷羽凡心頭又是一驚,「敵不過人家,你們便到後院砍殺婦孺?好一個自居俠義之士。」 「你……」道士見事蹟敗露,殺機漸起,「不要忘了,這事是你引起的,若不是你居中接應,我們怎能如此順利的混進五絕門?」 殷羽凡怒目以對。 那道士得寸進尺的在她身邊道:「江湖上眾所皆知,峨眉派滿門被淩休恨所毀,你殷羽凡為報師仇,向少林、武當和青城三派求援,今夜一戰,三派為克制毒手郎君,不惜將武林禍源五絕門砍殺殆盡,永絕後患。」 說完後,他們便哈哈大笑的往屋外走去。 殷羽凡的心陣陣發冷,身子直發抖。她咬咬唇,強自打起精神,將懷中女孩藏在一個放置衣服的木桶裡。 「你乖乖待在這裡:我待會再來找你。」 她硬下心腸不去聽女孩害怕的哭聲,轉身沖出房間,往大廳奔去。 貼滿喜字的大廳,原本應是獻籌交錯,喜氣無限;但此刻嚴然成為一個屠殺場,血流成河。 殷羽凡沖進大廳時,只見少林、武當眾位好手圍著淩休恨纏鬥,其它的賀客,還有許許多多她不認識的淩家人全倒在一旁,也不知還有沒有氣息。 與淩休恨周旋的包括少林、武當的當代高手,他們或使劍,或使刀。或使木杖!犀利的招式,全往淩休恨身上招呼,再加上使劍法的青城派在一旁助威,他們只攻不守,讓淩體恨手忙腳亂,呼吸也稍嫌急促。 圍觀的人早已歎為觀止,淩休恨手中只持一跳笛,在重重包圍中,不僅有守勢,還能趁勢攻出幾招,逼退讓他喘不過氣來的人陣,但他的武功再強;也只有了個人,漸漸的,手上,背心與右後腿都負了傷。 殷羽凡默默站在一旁。初時與淩休恨認識。只知其名,不見其身手,隨後雖懾於他在江湖上的威名,卻只見過其下毒的手段。直到此刻,才真正負識到他的武功當真深不可測,不過,他身形輕靈,倏來倏往,長笛攻人,出乎詭奇,極盡飄忽,雖然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便站在面前,但在殷羽凡心中,仍覺得縹結構緲緲,如煙如霧。 時間一長,連殷羽凡這等武功低微者,也瞧出淩休恨的敗象已現。 「阿彌陀佛,淩施主;再打下去,你也無倖免之理,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一位少林老憎退出重圍;雙手合十道。 「我何罪之有?」淩休恨怒道。俊美的臉一臉鐵青,「我淩家在辦喜事,你們突然闖進,見人就殺;我淩休恨在此發誓。絕不善罷罷休。」 「阿彌陀佛,冤冤相報何時了,淩施主,若不是你犯下峨眉一案,我們也不會大開殺戒。」老僧喝道。 淩休恨冷冷的扯起唇角;手中招式不停;但目光已在梭巡廳中的人,這裡已經沒有他親愛的家人,他很清楚的知道,這些人多半抱著看好戲曲心情,還有落井下石的殘酷用意,他會教這些人付出代價的。 他像只蓄滿危險力量的兇猛獵食動物,黑黝黝的目光在接觸到一身白衣的段羽凡時,眸裡帶著冰的冷漠與火的熱情專注的凝視著她。 淩休恨的背心再次中掌,退了兩步,但他毫不理會,手巾長笛仍攻向眼前一位青城派中年道土,長笛鎖喉,那人連哀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已斃命—。 大開殺戒的他令人毛骨悚然,殷羽凡被動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無法移開目光,也無法那動身好。 「我再說一遍,峨眉派的人不是我殺的。」淩休恨雖回應那老僧的話,但目光直視著殷羽凡,他面容肅殺地傲立大廳之中,渾身散發令人戰慄的壓迫感,連空氣也為之凝結。 或許是殺人殺到手軟,少林、武當兩派的人很有默契的停下攻勢,那位老僧歎道:「淩施主,事實早已擺在跟前。當今武林除你之外,何人還有那麼狠烈的毒器,可以馬上置人於死地,而且屍首腐爛見骨?」 「你沒有資格質問我,因為你是殺害我淩家數條人命的兇手!」淩休恨靜下心來,便可以發現他淩家死傷慘重。 該死的,他們只是不會武功的尋常人,這些武林正道卻狠下心來痛下殺手,他們何辜淩休恨又何其無辜? 「施主,你……唉!」少林高增長歎了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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