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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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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這樣的嗎?清風師姊這麼說,淨圓師姐也這麼說,或許,淩休恨真是個大惡人吧! 可是,他說他喜歡我,對我是認真的啊! 殷羽凡咬著下唇,茫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在她還沒理清自己的感情以前,她應付不來這麼複雜的事啊!「小師妹,用早餐了。」 「喔,我就來。」她跳起來,拍拍衣上的灰塵。不管那麼多了,想不通就隨它去吧!說不定時間久了,淩休恨便會忘了她。 觀音堂內,香煙嫋嫋,才從後山洗完衣物的殷羽凡聽到師父的傳喚,連忙趕到這裡,眉間打起無數個小結,細思近來究竟做了什麼,竟讓許久不曾見面的師父急忙傳喚她。 「坐下吧!」悟緣師太端坐桌前,背後是一幅慈眉善目觀音大士的法像,殷羽凡再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師父面前搗蛋,連忙坐在對面的蒲團。 「你這些日子的表現,淨圓都已經告訴我了。」悟緣師太開口道:「仔細一看,你當真瘦了些,廚房的工作很苦吧!」 「師父,徒兒不怕苦的。」殷羽凡心想,莫非刑期早早結束可是,現在也才剛滿一個月啊! 「是真不怕苦,還是想遠離師父的管束?」悟緣師太笑問,羽凡可是她一手帶大的,腦袋在打什麼主意,她一看便知。 「師父,徒兒已經知錯了。」殷羽凡不依的喊,面對如慈母般的師父,她尊敬在骨子裡,頑皮表現在外。 悟緣師太低沉一笑,「羽凡,你沒有說真話。」「呃!」她不懂。 「我讓你到廚房打雜,你一定認為偶爾動動筋骨沒有什麼,下回下山,你照樣我行我素,見到什麼都好奇,跟什麼樣的人物也都能攀談。」悟緣太一語道破她的本性,此乃天性也,難以更改。 殷羽凡愧疚的低下臉,「師父,徒兒一定會改。」 「罷了,如果你真會改,我也不用將你關在山上十六年了。羽凡,從今天起;你可以不用再到廚房去了。」 「真的!」她正要道謝。 「你聽好,我現在說的與你一生有關:千萬切記,不得輕忽,知道嗎?」悟緣師太鄭重的交代,令她精神為之一振。 「是,師父。」 「十六年前,你在峨嵋山腳被我意外撿到;那時;你還只是個很小很小的嬰兒,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可以追究來源的事物,只有一張紙片寫著你的名字,你還記得嗎?」悟緣師太蒼老的面容在煙霧的映射下,顯得神聖而莊嚴,自然流露出一股神秘的氣氛。 「徒兒末曾忘懷。」卻也沒有刻意想起,畢竟被人遺棄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那時我便為你蔔了一卦,卦象上說你命中多難,一生孤寡,不宜室,不宜家,克身邊親近的人,而所有罪惡的起源,毗由愛生恨。」悟緣師太搖搖頭,續道:「你一定被嚇壞了,其實,卜卦只是一時的命運說,並非一生無法改變,這也是我一直堅持不讓你下山,不讓你談感情,並說你將一生孤苦,唯有留在峨嵋才能幸福的原因,但日前我又蔔了一卦。」 「怎麼樣?」殷羽凡聽得頭皮發麻,她沒有理由不信師父的話,但她的存在竟是那麼不受歡迎,也不被期待,這叫她情何以堪! 悟緣師太口宣佛號後,才說:「你這回下山前?我又蔔了一卦。卦上顯示影響你一生最大的人就要出現了。他對你的感情,足以左右你後半生的喜樂,也足以改變大多數人的命運,所以我臨時決定讓你下山,想來你已經和他碰面了。」 是誰?殷羽凡想說些什麼,卻又無法完整的問出口。難道是淩休恨?如果是他,該不該告訴師父呢? 「未來的事,誰也無法捉摸,我說過你的命運並非都不能改變,或許,你命定的那個人可以帶領你走出劫難,這也是我認為你凡根塵緣太重,不宜出家的最大原因。「她慈祥的笑著,「讓你閉門思過,希望你改改性子,對任何事物都不要看得太重,對你將來也是有好處的,你明白嗎?」 「師父,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是該任其自生自滅的好,才不會連累其它人?」殷羽凡沮喪的想著,難怪師父要她別談感情。 「上天生人,不會全無理由,一定有其用意在,而且對師父來說,這十六年來有你在身邊相當快樂,不是嗎?」悟緣師太呵呵笑道,想起她小時候的幾件事。 殷羽凡爬到師父身邊撒嬌,「師父,那徒兒可以愛其所愛,恨其所恨囉!」 「自然,願不願意對師父說說?」悟緣師太溫存的笑著。 殷羽凡深吸了好幾口氣,但幾次話到嘴邊,總是止住。 未了,她採取迂回的問決,「師父,近幾年來江湖上以何為首?」 「自是少林、武當兩大門派,他們有百年基業;弟子遍佈天下,行事正義公道,頗為江湖申人的所敬重。」 「那後輩呢?」她急急的道:「我是說除了江湖上已成名的前輩外,初出江湖便名展天下的英雄又是哪些?」 悟緣師太沉吟了下,道:「江湖上近來幾個新起的世家門風不壞,弟子後人也頗為爭氣,例如楚家的無爭山莊,西域的蕭十二郎與柳門的別離劍,不過,英雄少年,且為人談論的還是五絕門的淩休恨。」 「五絕門?」殷羽凡揚揚眉,江湖上少聞五絕門的名號,卻常聽到淩休恨的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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