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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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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愁兒聰明它不與他爭辯,輕巧地轉到他面,「夫君,我要彌天血霧。」「做什麼?」淩休根吃了—驚,彌天血霧他只用過一次. 吳窖瑜死後屍首也沒浮上來,她又是從何得知這種毒。 「人家行走江湖,多少需要點厲害的東西防身嘛!李愁兒媚然一笑,拉著他的臂膀:「人家人家也去了武林大會,聽到夫君大展神威的事,連忙追著夫君的腳步,雖未親眼見到彌天雪霧使用的情形,但從好不容易打撈上來的屍首看來,彌天雪霧的威力是驚人,人家想起先前夫君有意研究出天下劇毒,如今劇毒果然研究完成,恭喜夫君,賀喜夫君。」 「人倒是聰明伶俐,只可借用錯了對象,」淩休恨輕亂她水嫩的臉頰,面無表情的冷冷回望,「最近江湖上多傳毒手郎君善惡不分,手段殘忍,我還在納悶什麼時候自已做了那麼多壞事,這才想起我的女中,最聰明伶俐,又學了不少我的獨門手法。是你,有你在江湖上為我「立威」我倒是清閒不少。 「夫君,不喜歡嗎?」李愁兒柔媚一笑、非常有把握他不會與她計較這些小事,因為他們是同類,同樣高傲的不把別人看在眼裡。 「是有點不喜歡,所以我決定收回你的東西,彌天血霧當然也不給你。」他的笑容不帶一絲溫度,飛快的取出她腰間零零碎碎的諸多物事,叮叮噹當的散著一地,在月光映照下,五顏六色的光芒四下散開,全是從他身上得來的毒藥暗器。 李愁兒連躲都來不及躲,見所有的心血全毀了,怒不可抑,「淩休恨,你會後悔你今天的所作所為!」 她氣得掉頭就走,發誓要讓這個男人後悔,她會做到的。 淩休恨在大樹下站了好一會兒,深沉的眼光更加莫測高深了。 過去的歲月如倒影般在李愁兒臉上一一展現,任性、妄為。自傲、視天下人於無物的自己,原以為天下就這麼大,任由自己馳聘。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傷不到他。 但,他畢競也有不能的時候。 他在乎殷羽凡的一舉一動,不想佔有天下人,只想永遠陪在她身邊,用她的眼看世界,用她的心教會自己再愛世人,可以嗎? 他是如此複雜,如李愁兒般雙手沾滿血腥,無論是誰都會敬而遠之的吧! 想到這,他的心又抽痛了。殷羽凡怕他,她真的怕他,怕到想逃離他,這算什麼?他永遠也不會傷害她啊! 不知過了多久,淩休恨回過神來,天色已近大白,東方天空一輪白日漸漸從雲層中顯現。 他竟徹夜末眠,俊美的險龐難掩疲倦,轉身走回客房,舉手投足間的瀟灑最是引人注目,但他完全不在乎早起的人們對他投注的好奇目光。 他沒有回到殷羽凡的房間,反而走進隔壁空蕩蕩的房裡,鬆開領口的鈕扣,他有些累了。 「喂,你要休息了嗎?」殷羽凡推開房門,不請自來。 淩休恨一見到她若有所思的慧黠面容,剛剛的煩惱全拋諸後,疲憊的神色立即振作起來,「今天想到哪裡去玩!」 「我哪兒都不想去,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告訴我?」殷羽凡眨著晶亮無比的大眼。 她看到了,雖然距離有點遠,他們在說什麼她完全聽不到,但,瞧他們不時擁抱、親吻的舉止看來,他們太過親密,親密到讓她眼紅的地步。 「沒有啊!你…」他想說些什麼,及時改了口氣。輕聲道:「莫非是你想對我說說我最喜歡聽的話!」 「少來了,」殷羽凡捧住他俊美的臉孔,認真的凝著這世上恐怕不知有多少女子為之心碎的俊俏模樣,「昨天晚上,我都看到了。」 淩休恨沉默無語,他甚至連眉頭和嘴角都沒有絲毫的牽動,驕傲的在他心愛之人面前展現他沉穩且過人的冷靜風度。 殷羽凡只好接著說:「她好美,和你店在一起好登對,讓我看了真有點自卑,這麼美的人才配得上你毒手郎君吧! 告訴我,你為何硬要把我留下?願意與你在一起的女子一定不少,為什麼偏偏是我?」 他的條件那麼好,眼界那麼高,殷羽凡即使躲在門板後,都深深的為他的一舉一動所著迷,這樣的男子說不愛太困難了。 「感情一事很難用理由加以分析,或許,我從未愛過人,所以才會風流至今。」淩休恨並不是有意自嘲,只是太久不懂正常的愛情是什麼了。 「我呢?」她坐在他身邊;天真的問。 「我喜歡你,從你不小心闖入我的庭院那刻起,我的心就不由我自己做主了。」他說得情深意真,此刻,他終於不再遲疑不決。 她怯怯的將身子往後挪。可是,我才十六歲,師父不會准我談感情的。」 「那又如何?如果你師父敢阻止我們在一起,我們就私奔,到一個她永遠找不到的地方」。淩休恨怕過誰來著,若不是她很重視她的師父,他才不理會些尼姑怎麼看待他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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