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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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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少俠近來都以吹笛自娛,日子過得相當隨性,似乎……似乎沒有特定的事要做。」婦人手心冒著冷汗,深怕小姐個個不高興,他倆都完了。 李愁兒哼了聲,「沒再勾搭上野狐狸精吧!」 這才是她的重點;她早已將淩休恨視為自己的所有物,好不容易打敗他身旁的所有女人,並將自己改造成能與他媲美的此刻,她不能容許再有別的意外發生。」 「少……少俠最近認識了一個女人,好像對她滿著迷的,這……這回便是陪…她……陪她來遊西湖,剛……剛才兩人還一同出現。」婦人一古腦的全說了,閉上自知死期不遠的眼睛。 李愁兒怒不可抑,雙拳敲在桌面上,力道讓杯碗都震到地面上。「是誰?那個女人是誰?」 「峨媚派的殷羽凡。」 此話一出,殺戮便起,房間內一片紅光四射,不一會兒,李愁兒冷凝俏臉走出,指尖上冗自滴著鮮紅色的血。 第四章 月下泛舟的西湖,岸上燭光映照在湖面上,波光閃爍,為漆黑的湖面添上幾許浪漫的影像。 這時,岸上附庸風雅的人潮逐漸散去,留下來的都是些自命清高的文人,他們不預摸黑遊湖,也沒這個膽子在黑壓壓的湖上躁舟,所以形成岸上稀稀落落,湖面冷冷清清的模樣。 殷羽凡坐著扁舟,支著下頤,想著自己的奇異心事。她喜歡跟眼前這男人在一起,因為他老挖空心思逗她歡喜,就像現在,微風輕拂頰面,手指撥弄微涼的湖水;仰望星空,這種情景讓她心情大好,雖未飲酒,鼻端倒是屢屢聞到自岸上傳來的醇酒美味,她雖未醉,卻也癡迷了。 可,在心裡最深處,殷羽凡卻很明顯的知道自己怕他,怕這個以毒手郎君聞名江湖的俊美男人。 他視人命如草芥,殺人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尤其一手千奇百怪的毒術,簡直令她怕人心坎裡,直到現在,她還沒真正見過他的武功,但既讓江湖中人聞之喪膽,自是不見也罷。 「你心裡有什麼疑問,就全部問出來吧?」 淩休恨何其敏銳,從離開茶棚後,她的不對勁就全入他的眼底。他似乎能看透她心中某種秘密的感情,但也為其中的部分感到不悅,冷酷的嘴角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自嘲,雙臂抱在胸前,襯出他一身陰鬱的邪佞味。 「當真什麼都可以問?」殷羽凡畢竟年輕;不懂那些迂回的手段,偏著頭便道。 「只要你問的,我就會回答。」他受夠了,他自出道以來,曾在乎過他人的想法,他們將他捧為天上謫仙也好,他們瞧不起他也罷,他何曾為誰改變過。 更別提那些無傷大雅的耳語謠傳,他就是他,我行我素,冷酷傲慢。 「觀音淚是什麼東西?」她有滿腹疑問,所以選擇一個最無害的開始。 他自衣袖中取出一顆晶瑩剔透,只有小指頭大的淚珠兒,輕輕的敢在她的掌心。 「這就是觀音淚,我的獨門暗器,以彈指的手法射出,一入人體,便化為劇毒流入五臟六腑,如果沒有解藥;七日內必定毒發身亡。 殷羽凡對這暗器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好奇地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拿起,透著月光下仔細觀察,「好厲害;既然是你的獨門暗器,為什麼會讓他人拿了去?」 「很簡單,只要有人要,我高興就給,這根本算不上什麼」他俊美的臉龐流露淡淡的不爽,似在懊悔自己的衝動,但也賭氣地不肯老實承認。 殷羽凡細細咀嚼他的話語,「只要你高興…凡事只要你高興,你就可以不顧別人的死活嗎?」 「我自問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他的臉色更加抑鬱,有種被人冤枉的感覺。「可是你見死不救。」她拿那對夫婦來指控。 「那又如何?他們又不是我下的毒,自己服侍的主子是什麼個性,想必他們早已心裡有數,否則他們何必待在梅園。」 「好,就算他們識人不清好了,那判官筆呢?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你卻選擇最殘忍的一種」她想起判官筆死前的慘狀,心有餘悸,想來那一幕,她一輩子也忘不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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