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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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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們的目的地西湖,還在另外一頭,遠遠的,僅能看出湖面反映著日陽的金光,漂亮無比。 他向殷羽凡瞧去,喜歡看她對所有事都保持著高度興趣的模樣;低聲說道:「現在西湖邊都是些附庸風雅的俗人在吟詩作詞,沒啥好看的,待華燈初上後,人潮稍稍散去,我們再去瞧瞧誰家的詞好。 殷羽凡溫文一笑,慧黠的反問他:「我瞧你也不是故作風雅的人士,何不即興作首詩來聽聽。」 「我乃一介武夫,你的要求太過嚴苛了點。」他搖搖頭笑道。 「咦,閣下式謙了,我看是你不願和這些人在一塊,有損你的清高吧!」殷羽凡跟他在一起久了,多少也能摸清他的作風,他的條件很好,所以天下人都不入他的眼,可他卻願意陪她,這令她大為不解。 淩林根只是對她寵溺的笑著,不置一詞。他寧可讓她自己看,如果只是他單方面一頭熱沒意思,她必須也對他抱有相同的感覺才行。 他們在二樓喝茶聊天,樓下傳來一陣蚤動,不知是怎麼回事,她才轉過頭,便聽到一個中年女子的大嗓音在樓下嚷嚷「掌櫃的,麻煩你再去找個大夫,我那口子昨晚又發燒,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求你行行好,救救他吧!」 「走開、走開,我還要做生意呢!肯讓你們待在這裡白吃白住,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們還想得寸進尺!」老掌拒的不悅的大聲喝道。 「拜託你!掌櫃的,我們今兒個一定會想辦法湊錢還你,但是我那口子的性命危在旦夕,來求體行個方便吧!」那婦人兀自求著。 「走開啦!我說不行就不行,我是開茶棚,不是辦救濟院。」 殷羽凡聽了一肚子氣,「好個勢利的掌櫃,你不救人,我來救。」 你打算怎樣救!」淩休恨淡談一問,舉杯就唇的動作卻未停下。 「我還有幾顆保命丹……」她正想住懷中掏去,這才想起全送給判官筆吳窖瑜了,早知道他橫豎都得死;就別浪費珍貴的藥丸了。「哎呀!全送人了,我去替她找大夫。」 說完,她便要起身。 「不用了,我就是大夫。」他低歎一聲,這個女子雖出身封閉的峨嵋派,但心腸特軟,又熱心過了頭,聽到有人危難,巴不得傾其所有。 殷羽凡卻回給他一個懷疑的眼光,「你是大夫!別開玩笑,人家等著救命呢!」 他真是又好氣好笑,拉她下樓,邊在她耳邊吹噓自己的本事,「我發誓,我除了下毒的本事一流外,連救人的本事也算得上頂尖的,江湖上除我之外,沒有多少人能用毒救人了。」 「你可以用毒救人?」她實在不怎麼相信。 「你等著瞧我的本事。」淩休恨向那婦人望去,看她太陽袕高高股起,目中精光畢露,怎麼看都不似低聲下氣的婦道人家他心下起疑,但仍溫文有的拱手問道:「這位大娘,在下略懂醫術,願盡一分薄力。」 「你是大夫!」大娘上下打量他一眼,眼光驚疑不定。 「不敢。」淩休恨的口氣仍是溫和,卻有一種可怕的氣勢正在凝聚,他生平最恨的便是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而眼前這位中年婦人就有這種危險的傾向。 她遲疑了下,「好吧!請隨我來。」 這位婦人將他們帶進茶棚厲頭簡單搭蓋的房間,推開房門,一個虛弱的中年漢子正躺在床上。 「就是他了,我的相公,前幾月在街上惹了幾個惡霸,毫不講理就把他打成這樣,還望大夫看看有沒有救。」 這裡的人講話都是這麼咬文嚼字的嗎?殷羽凡皺了皺眉,想也不想便搶先進入,但淩休恨比她更快一步搶進;還將她拉在自己身後;維護的意味相當明顯。 淩休恨對她茫然不解的表情寵溺的笑笑,沒有多做解釋,逞自走向床邊。他看看躺在床上的漢子,似有似無的邪魅笑容掛在嘴邊道:「大娘和這位大叔都是練家子,身手好得不得了。」 大娘臉色變了變,故作鎮定的道;「這位少俠真愛說笑,我們夫婦只不過做粗活,力氣大了些;哪會什麼武功。」 淩休恨轉過身:飛揚的劍眉下,是一雙得清冷的眼眸,「大娘眼力不弱,不僅知道在下會醫術,還會殺人的,藝術。」 中年婦人臉色慘白,身子不住的顫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額上冷汗直。 殷羽凡扯扯淩休恨的衣袖,「你怎麼啦?不會醫就算了,別嚇壞人家。」 「你乖乖站一邊去,別管!」他淡漠的語氣依舊;卻十分威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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