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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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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倏地瞪大了眼。「淩休恨? 毒手郎君淩休恨?如果是他,哎呀!小師妹,你見的可是一位二十出頭,長相俊美,武功出神入化的男子?」 殷羽凡有趣的瞧著師姊大驚失色的面容,笑道:「年紀是不大,長得也還可以,至於他武功好不好,我可不知道,他既然說他叫淩休根,我想便是他了吧!」 那人真有那麼大的來頭嗎?殷羽凡無意探究,即使被客房裡奢華的擺設吸引住目光。 「小師妹,你可有接受他的什麼東西?吃的、喝的,還是沾染上什麼?」清風深感不安,執起殷羽凡的手腕,粗略的把起脈,如果再有什麼狀況,她就得票告師姑了,她一個人恐怕制止不了那個大魔頭。 「什麼啊?師姊,他沒有對我怎樣啊!「殷羽丸笑著推開清風的手,「師姊,你好像很擔心,為什麼?」 」小師妹,你聽好,下次再見到淩休恨,你得離他遠一點。 別再和他說話,最好連他的話也別聽。」清風鄭重的告誡她。 「為什麼?」殷羽凡不解。」 清風長歎了口氣,「都怪師父太過保護你,所以你對江湖上的事一無所知。淩休恨出身江湖四大名家之一——五絕門。他剛出道的時候,便以俊美絕輪的外表,和其出神人他的武功,引起江湖中人的注目,他的個性亦正亦邪,行事善惡莫辨,尤其他那一身毒術,能殺人於無形;近幾年來,被人稱為武林第一大魔頭。」 殷羽凡聽得入神,「他的個性很差嗎?看不出來那!頂多有點冷冰冰罷了。」 「你不要不相信,不久前,黃河發生大水患,中下游的居民皆飽受水患之苦,。不得家門而入,當今朝廷開糧賑災,派了允天巡狩前往安撫災民,不知淩休恨從哪得知這消息,一夜之間,殺了官員;劫了災金,隔天卻大搖大擺的出現災區,還將劫來的災金大肆散發,使災民只知有毒手郎君,卻不知有九天巡狩慘死的事。」 「或許那官是貪官,淩休恨是替天行道。」殷羽凡試著替這不合情理的事件解釋。 清風緩緩地搖頭,「人人都說那官是好官,政績頗為清明,否則也不會被皇上欽點為代天巡狩。」 「那他這麼做沒有道理啊!」 「是很沒有道理,淩休恨仗著自已有做人的武藝,做任何事都不講道理,何況我們身為武林人士,去管朝廷做什麼,若說沽名釣譽的話,更離譜了,淩休根憑什麼代替朝廷開糧賑災!」 他不分善惡的事還不只這些。兩年前,他路過河北怡山,只因為山腳下有個「茵字,就把山腳下所有的茶店的招牌全給拆了,而且不准有茵字出現在他面前;原因是他有個紅粉知已的名字也有這個「茵字。」 「太可惡了!如此惡霸,簡直跟土匪沒啥兩樣。」殷羽凡咬牙地怒拍桌面。「淩休恨的想法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而且他的武功詭異莫名,其使毒的手段可以殺人於無形,小師妹,你無意間撞上那個大火魔頭;如果他不再來蚤擾你就算了,若再來;你一定要師父去對付他,千萬不可以逞強,知道嗎?」清風一逞嚴重告誡,深怕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師妹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我可不怕他。」她俏臉微揚。」 「小師妹,別不聽勸。」 「好啦!師姊,如果他再來,我一定會告訴你們的。夜深了,我很累了,我們休息吧!」殷羽凡嘟著小嘴,早早爬上床。 以避開師姊熱心但煩人的叨念。」 滅燈後,殷羽凡反而睡不著了,滿腦子翻來覆去盡是白天那人的笛聲與影像,這麼俊美的男子卻是個大魔頭,看不出來啊!而且名震天下的他,明兒個也可能會來參加武林大會。這事應不應該報告師姑呢?殷羽凡想起悟靜師太素來的嚴厲,想想還是作罷了。 朱家莊幾代以來避居江南,與世無爭。掌權者源出少林,曾為掌門方丈座下的十大弟子之一,因晚年好靜,退出紛擾不休的江湖,但其後代子孫,卻不甘寂寞的介入武林諸事,甚至招攬武林大會在莊內召開,頗有複出的意味。 這日一早,參與武林大會的諸位豪傑紛紛來到,與早已抵達莊內略事休息的同道會合寒喧,峨嵋派多是出家女尼,人在江湖,雖不拘小節,但仍獨自聚在主廳的一角,不與其它教派混在一起。 殷羽凡好奇的不住打量,這就是武林大會了,各式各樣的人們互相攀談著,細聽之下,不外乎是誰又在哪鏟好除惡,救了哪家寡婦漢子;談到激烈處,這些人便以酒助興,師父曾說過喝酒和殺人是罪過的,但這些人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一杯接著一杯下肚。 她不自覺的四下張望,那位俊美的淩休恨不是會來嗎?怎麼到現在還不出現?想想,她不自禁的笑了,淩休恨生得果真好看,與邊些人的豪邁粗獷完全不同,如果打起架來,她倒為那看似脆弱的淩休恨擔心了。 「小凡,你在想什麼?」靜師父不耐的打斷殷羽凡的冥想。 「沒……沒什麼,師姑。」她悄悄地吐了吐舌頭,若讓別人知道她在想什麼,恐怕這次回山,師父要禁她足,不准下山了。 「真是的,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發呆,去給我倒杯水來。」 「是,馬上來。」殷羽凡一聳肩,連忙向朱家僕人討杯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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