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歐斯卡 > 愛情沒道理 | 上頁 下頁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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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刹那間,她全身的力氣像被倏然抽光了似的,垮著肩膀,心中盡是一片烏雲密佈,榜徨與脆弱寫在那雙美麗的大眼裡。“怎麼辦?”她不停地問著自己,卻找不出一丁點兒答案。 “初音。”梁尚升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但他不認為有男人會棄鳳凰就麻雀,“食色性也”,天下間有誰逃得過美色的誘惑?“論容貌、論家世……那只酸小鴨有哪一點比得上你?加油,爸爸對你有信心。” 最重要的是,女兒若能和旭日成婚,等於得到敵方一員超級戰將作為左右手,于公、於私,這都是一樁利益豐富、砸不得的大買賣。 “可是……”梁初音心裡也瞭解,在愛情的國度裡,是沒有道理可言的,有時候愛上了就是愛上了,配不配反而是次要問題。 “初音,你怎麼這麼沒信心?不試試如何知道結果?你不會連努力的勇氣都沒有吧?”為了自家事業著想,梁尚升極力慫恿著女兒。 “當然不是,但那兩人看來相愛至深,我……” “那又如何?他們又還沒結婚。”梁尚升有意為女兒剷除障礙。“如果你現在就退縮了,將來一定會後悔。” “嗯!”梁初音握緊雙拳,用力地點了一下頭。“沒錯老爸!為了不使我有後悔的機會,不論如何,我都要試試,非叫慕容旭日愛上我不可。” 梁初音爽直的個性竟成了梁尚升商場鬥爭上的工具。 他打的好算盤,這一鬧不管結果如何,女兒是否能得償宿願?最重要的是時間恰巧選在“亞洲旅行社考察團”來訪的關鍵時刻,他還有機會為“塔蒙飯店”爭取到這筆好生意的,只要計劃進行順利。 “放心!爸爸一定會幫助你的。” “謝謝爸爸。”梁初音高興地抱住梁尚升,她有強烈想得到幸福的欲望,而這一切就系在那名叫“慕容旭日”的偉岸男子身上。她真心喜歡這個了不起的男人。 旭日是一個嚴謹、沉穩、冷靜、又道德觀極強的男人。他這輩子沒犯過罪,連賭博、嫖妓、說謊……這些事都沒做過。所以今天梁初音對他的強吻,不妨稱之為他人生中惟一的恥辱。 他很生氣,但有一個人更火大。莫愁兒正憤恨地舉起袖子,第N遍擦拭他臉上的唇印。 其實以她這種擦法,就算那個唇印是用油漆印上的,也早被她擦乾淨了。但她仍然覺得肮髒。親吻是何等神聖的事,梁初音怎麼可以隨便親人? 愁兒難過又生氣,感到她和旭日之間純潔、美妙的愛情受到污染了。擦著擦著,她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你壞蛋……嗝!”她打一個酒嗝,本來就沒什麼酒量,再加上空腹喝酒、怒火薰騰下,醉得更快,才一杯香檳,就差不多頭昏腦脹了。“你——大壞蛋、色狼、不要臉……嗝!你跟別人接吻,壞人……走開,我不要理你了,嗝……”“愁兒……”他啼笑皆非地扶著她進屋,這會兒才發現她是醋店家的女兒,還真會喝醋。 “壞人——”她大罵一聲,雙腳一軟,又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愁兒乖乖,別哭了好不好?”打橫抱起她進入臥室,溫柔地將她放到床鋪上。旭日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大意了一點,才會被梁初音偷襲成功,但她醉成這樣,還不肯好好休息,盡跟他哭鬧個不停,就叫他傷透腦筋。“不好——”她猛地拉下他的頭,用力在“犯罪處”咬上一口。 “唉呀!”他痛呼一聲,撫著傷處,朝她身旁倒下。 “愁兒,你幹麼咬我?很痛耶!” “真的嗎?”她哭一哭,忽然又笑了。標準的發酒瘋。 “我幫你舔一舔就不痛了。” 說完,她真的伸出舌頭,兩隻雪白藕臂旁若無人地攀上他的胸膛,掙扎地爬到他臉上。 “愁兒。”他鼻息吁吁,趕緊捉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在他身上漫行,再任她肆無忌憚下去,老天!他不敢想像那後果,鐵定會…… 但是……哇!這個姿勢照樣完蛋。她的胸脯恰壓住他的鼻端,一股如蘭似馨的芬芳直鑽進他的鼻孔,沿著氣管,點起一道狂奔的火焰,刹那間燒起了沖天情欲。“愁……愁兒,別……不要這……我……”他已經語無倫次了,而她柔軟的身軀正在他胸膛上磨蹭著,他機伶伶打個寒顫,一股快感從背脊升起,正擊中他差不多快要淪陷的腦袋,可是——不行啊!他若真饑渴到去侵犯一名酒醉之人,可就真的該死了。 “……軟軟的……”她傻笑著哈出一口酒氣,沒有手也沒關係,她有嘴巴,靈活的丁香舌首先洗掉他身上其他女人的味道,編貝玉齒再次偷襲上他突出的耳垂,輕輕的啃噬,一遍又一遍,直叫旭日狠狠地倒抽一口涼氣。天哪!她是天才嗎?他趕緊翻個身,使勁將她壓在身下,制止小酒鬼的妄動。拼命不停地喘著氣,第一次有女人能找到連他自己都不曉得的性感帶,逗弄得他欲火焚身、生不如死。 “痛!”大概是抗議他的禁制,愁兒倏然昂首,白森森的利牙在他面前磨了兩下。 “你想幹什……啊——”答案出來了,那傢伙在他突起的胸肌上狠狠咬了一口,好痛!這下子什麼火都滅了。 “好吵……嗚……頭痛……”她不悅地蹙緊眉頭,尖銳的噪音令她不適,為了制止禍源繼續肆虐,她明智地選擇堵住它,這是個好方法,可是……處於她的雙手都在他的控制下,這……沒關係,她還有嘴巴,這一次她用她的嘴堵住他的。 旭日剛熄的欲火再度被挑起,不知道是酒精的關係,亦或她本身就是個絕佳的催情體,只這麼短短刹那間,他已經被撩撥得失去控制,徹底沉淪在無邊情潮春色中。 迫不及待鬆開她的手,強而有力的臂膀改而環住她不足一握的纖纖柳腰,更使勁地壓下她的頭,用力攫住那潭沙漠中的甘泉,狂炙放縱地吻她。 “嗯!”是體內的酒精被他吸掉的關係嗎?她不知道。 事實上,她連自己現在是醉、是醒都分不清楚了。 她的身體、四肢全都酥麻麻的,乏得提不起一絲勁道,只有心坎裡,一股逐漸膨脹的熱氣正在氾濫,當他輾轉磨蹭她的唇,那似蝶戲花蕊的戰慄,隨著他粗重的鼻息橫衝直撞人一顆無措的芳心,更加快了它的墜落。“唔!旭日……”她自鼻中哼唧出軟若棉柳的低沉語調,情欲薰然的眼裡,帶著一抹無知與恐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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