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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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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蘇雪生終究是一個驕傲的人,雖然結果在她的預料之內,但是聽到那個菜販的回答後,奇珍還是忍不住有些感傷。 「晚飯想吃什麼?」 「呃?」 「我問你晚飯想吃什麼?」 「到吃晚飯的時間了嗎?」奇珍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六點多了嗎?」 「六點二一十五,你怎麼了?從下午起就一直在神遊。」 「是嗎?我可能是太累了,葉佳呢?」 「她跟男朋友約會去了。」 「你呢?你怎麼還不上吃晚飯?」 「我等你。」 「等我?我煮一包方便面就行了。」 「不知道是誰哦,當年提著我的耳朵說方便面沒營養,不能整天吃。」 「我是說不能整天吃,沒說不能偶爾吃。」 「可是我已經定了位了……」 「定位?你打算在外面吃?外面的東西又貴又不好吃。」 「我是要請你吃飯。」季山把臉湊到奇珍的眼前,眼睛一直緊盯著奇珍的眼睛,直到確定她的耳球裡只有他的身影為止。 「請我吃飯?不必了吧。」被他盯得有點不知所措,奇珍不自在地向後挪了挪椅子,太近了,近地都能看清他的眼睫毛了,不過他的皮膚可真是好,一點疙瘩或者是痘都沒有…… 「你的睫毛倒了。」季山屏息捧起她的臉,用小指挑出她眼角的一根眼一毛。 「謝… 謝謝…」 奇珍撥開他的手,慌亂地站起身,顧不得被她碰倒的椅子,很丟臉地逃了。 天啊,她的臉怎麼像是火燒一樣的燙,不照鏡子也知道肯定也很紅,那個死小子居然對她放電,他就是在放電引誘她,這太不像話了,等她的臉恢復了之後,她一定要罵他,對,罵死他,也不想想看,她跟他是什麼樣的交情,枉她一直拿他當親弟弟一樣地照顧,他居然做出這種事…… 誰教得他這麼下流的?當年的他可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呀,亂了亂了,這個世界全亂了。 「仲邇,你覺得他這次能成功嗎?」在遠處,宋伯毅看著昏暗的夜空中的萬家燈火,想著不知在那一盞燈下的麼弟。 「你應該相信他,他是我們的弟弟,宋家的兒子。」 「可是如果他失敗了怎麼辦?」 「他不會失敗。」 「你憑什麼這麼自信?就憑你塞給他看的那些爛書跟爛影碟?」 「呵呵,什麼叫爛書爛碟,那些書可全是古典名著,裡面的幾本言情小說也是我托業內行家挑的絕對經典,影碟也盡是纏綿悱惻的經典,比如卡薩布蘭卡、魂斷藍橋、廊橋追夢……」 「你什麼時候懂這些東西的?」 「該懂的時候自然就懂了,憑季山的智慧跟領悟力,恐怕早已經將這些融會貫通,別說是一個小女子,就是十個也能搞定。」 「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隨便了?」 「我有嗎?」 所以追究宋季山是被誰帶壞的就要追究宋仲邇是被什麼人帶壞的,只可惜這件事只能是千古迷案。 又是一個漫長的假期,整整七天的長假,幼兒園空空蕩蕩,往日備受青睞的滑梯。轉盤、秋千……冷冷清清地空在那裡,牆上色彩鮮豔的兒童畫,似乎也少了點神彩,變得無精打采,幾枚早衰的秋葉被初秋的風吹得在空中不停地打轉,最終仍免小了落到地面的命運,平時熱鬧慣了的地方,忽然靜了下來,總讓人覺得無法接受,像是這間幼兒園忽然死了似的悲涼。 「你沒回家?」坐在有此局促的秋千上,奇珍用腳蹬踏地面,慢悠悠地晃著。 「你不也沒回家。」坐到另一個秋千上,膝蓋快要頂到他的臉上,但是他卻仍然笑得像是一個終於搶到秋千的孩子,「我喜歡秋千,但是小的時候卻沒什麼機會玩。」 「我以為你更喜歡把秋千拆了呢。」奇珍想起那些忽然變成一堆廢鐵的健身器材。 「呵呵……我小的時候真的想把學校裡的秋千拆回家,因為我總是搶不過別人,可是如果拿回家的話,不僅我沒辦法玩,別人也玩不了了。」 「我挺討厭長假的,每個人都有家可回,還可以開開心心地跟家裡人一起度假,我卻什麼都沒有,每次過節都是這樣,國慶還好,到了春節,聽家在外地的同事抱怨火車票如何難買,火車上如何擠我都挺羡慕的。」 「跟蘇雪生在一起的幾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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