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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他的大手罩住她胸前的,在頂端用力地柔捏著,另一手則不停地往她的下腹探去。

  她感覺到小腹竄過一股暖流,心下著慌,小手握住他的大掌,制止他繼續在她的小腹上游走。

  「求求你,別這麼做?」她的雙眼瞬間染上淚霧,鼻頭也紅通通的。

  她突然低聲下氣地向他求饒,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才好。女人的眼淚一向對他無效,可是,見到她眼中含淚,他的胸口竟然沒來由得感到一陣悶疼。

  他不該對她產生憐惜之心的。

  這是他不該有的情緒,這樣的情緒,只會害苦了他自己而言。對他完全沒有益處可言。

  他握緊雙拳,內心在天人交戰,他的身子瞬間變得僵直,不知該就此停手,還是繼續未完之事。

  直到她的眼淚流下臉龐,怞泣聲幽幽地在殿內響起之時,他終於頹然地垂下肩膀,結束這場折磨。

  就這麼硬生生地喊停,對他來說是殘忍的懲罰。可是,見到她的淚水,他又無法置之不理,視而不見。

  算了,就當他一時大發慈悲好了。

  「嘖!女人真是麻煩,動不動就哭,讓人倒盡胃口,」他低咒幾聲,快速地翻身下床,隨手套上一件外袍,往外走去。

  褚寒水不敢吭聲,只敢偷偷望著他僵直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外。

  她悄然籲出一口氣,暗自慶倖自己逃過一劫。

  她心想,或許,赫連威烈並不如傳言中的那麼壞。

  或許,她看錯他了。

  他有可能對她產生憐惜之心嗎?他不是想折磨她跟太上皇的嗎?躲得了這次,躲得了下一次嗎?

  對於未來,她感到茫然與無措。

  赫連威烈在西境狩獵時,不慎受到鄰近小國派出的刺客暗算,肩膀中了箭傷。

  個性好強不服輸的他,親自加入搜索隊伍,非得靠自己的力量揪出膽敢暗算他的刺客不可。

  折騰了一天,再加上沒有好好地處理箭傷,他的傷口發炎流血,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的衣服。

  他不以為意,喝了幾瓶烈酒後,大步來到褚寒水的寢殿「煙水閣」。這座煙水閣曾經是宋晨煙的寢宮,現下,由她的外孫女來住,似乎是理所當然。

  對於他出其不意地出現,褚寒水雖然已經見怪不怪,但還是無法適應。

  「你似乎很害怕見到我?」他逕自往內走去,大喇喇地在她的床榻上落坐。

  褚寒水戒慎恐懼地盯著他,不自覺地拉緊衣襟,深怕他又做出想強行佔有她的事來。

  見他高大的身軀落坐在她的床上,整張大床瞬間看起來變小了許多。

  「整座皇宮都是屬於你的產業,你愛來就來,我沒有資格發表意見。」她冷言回道,故意別開臉不看他。

  他的身上帶著酒味,肯定喝了不少酒。至於,他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喝酒,她壓根沒興趣知道。

  「看來,你已經認清事實,知道自己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他的語氣帶點輕快,不再一字一句都帶著刺。

  原本,他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很煩悶,來到煙水閣見到她之後,心中的鬱悶竟然一掃而空了。

  他不是應該憎恨她那張臉的嗎?怎麼反而迷戀起她那張酷似宋晨煙的臉?

  「我聽宮裡的太監說……你被刺客暗算了?」她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她將視線移到他的肩膀上,赫然發現他肩膀上的傷口已經裂開,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你這是在關心本王,還是幸災樂禍?」他仔細端詳著她臉上的表情,半晌,他自嘲一笑。「本王根本就百問了,不用想也知道你希望本王死。」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落寞,但隨即隱逝。

  這世上,希望他死的人很多,會為他擔心的人,卻一個都沒用。

  褚寒水默不作聲,以沉默代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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