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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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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兩人說話的那一幕,幾乎刺痛了他的雙眼。 「為什麼?太上皇一個人待在偏遠的離塵殿,日子一定很寂寞,有機會的話,我想多陪他聊天解悶。」她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 「本王命令你不能再踏進離塵殿,你必須聽從!」他一臉憤怒。 嫉妒的情緒幾乎蓋過他的理智,他無法心平氣和地與她說話,只能用命令的口吻要她遵從。 再者,她竟然當著赫連天齊的面質疑他的命令,讓他的怒火竄升到最高點。 「陛下,求您不要這麼不近人情。」她柔聲請求。 「你喜歡待在赫連天齊的身邊是嗎?好,既然你希望待在離塵殿,本王就將你賜給他當女奴,反正他的生辰快到了,本王就將你送給他好了。」他無情而冷漠地宣佈。 聞言,褚寒水感覺到背脊竄起一股涼意,散佈到四肢百骸。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而他對太上皇為什麼有這麼深的恨意?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後的幾天,赫連威烈時常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之下,悄悄造訪離塵殿,每次見到兩人和諧的互動,他的心裡就感到不是滋味。 這天,日陽不烈,微風送暖,褚寒水攙扶著太上皇在前院散佈,想讓他曬曬日陽,不要一直悶在屋裡。 她扶著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寒水,老夫還沒到走不動的地步,你不必扶著我。」太上皇的臉上帶著難得的笑意。 「你是長輩,又是陛下的父皇,奴婢服侍你也是應該的。」她溫和的笑意比微風還要溫暖。 自從得知陛下與太上皇因為姨母而產生的嫌隙之後,她對太上皇的同情是有增無減。 他是真心悔改,覺得自己對不起姨母跟陛下。只是,陛下根本無法原諒他,對他一直懷有恨意。 這本是他們的家務事,她不便插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陪伴著太上皇,把他當成尊長般盡一份孝心。 「你與老夫這麼親近,萬一被烈兒看到,他可是會暴跳如雷的。」他一臉憂心忡忡。 「陛下真是這麼不通情理之人嗎?他既然命令奴婢侍候你,應該不會為了這種小事而發怒吧!」她還是堅持扶著他的手臂散步。 沒想到,話才說完沒多久,她就見到赫連威烈滿臉怒容地朝她走來,她心下一驚,不知道該放手還是繼續扶著他。 赫連威烈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拖離太上皇好幾步遠。 「陛下?」她不解他為何如此粗暴地對待她。 「你給我離太上皇遠一點!」他神情冰冷地命令,黑眸中的火焰燃燒得熾烈,雙眼好像要噴出火來似的。 當他見到兩人和諧溫馨的一起散步時,胸中的妒意再也隱藏不住。 原本,他有點後悔自己衝動地將她送給太上皇,想將她帶回無極殿,但見她與太上皇相處得很愉快,對她的憐惜馬上消失無蹤。 憑什麼他煩悶得幾乎無法喘息,她卻與太上皇愉快地聊天散步,教他氣得頭頂幾乎冒煙了。 褚寒水無懼於他的怒氣,理直氣壯地反問:「是陛下將奴婢送給太上皇的,奴婢若離他遠一點,該怎麼侍候他?」 她真的搞不懂,他為何會變得如此蠻不講理?在她的認知裡,他的性子雖然暴躁易怒,卻還不至於存心刁難的地步。 赫連威烈瞠大眼,眸中寫滿不可置信。 想不到,她現在有了太上皇當靠山,對他的態度就變得無禮而不屑。 「照做就是了,哪來那麼多藉口。」他神情嚴肅地冷哼一聲。 對於他的命令,從未有人膽敢質疑,但褚寒水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頂撞他。她變了,不再是那個順從溫柔的她。如果這才是她的真性情,那麼她的表現,已經挑起了他莫大的征服欲。 看她生氣發火,似乎比看她唯唯諾諾地順從他,還要來得有趣。 「陛下,恕寒水無法遵旨,這實在強人所難。」她堅持己見,不想再順從他無理的要求。 若他不希望自己接近太上皇,當初就不該將她送給太上皇當禮物,而她雖然奉命取悅迷惑他,卻還是保有自己的骨氣。 「褚寒水,你不要激怒本王,否則,遭殃的可是太上皇。」他瞟了一眼悶不吭聲的赫連天齊,意有所指地暗示。 「陛下,這件事跟太上皇無關,你要降罪的話,就處罰奴婢吧!」她急急地勸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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