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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不!柏承海旋即甩掉這個可笑的念頭。齊大才女死心塌地的程度都快可以立座貞節牌坊了,遑論另結新歡。

  「猜不出來嗎?」夏爾希突然譏誚地笑了。

  「不如你直說吧!」幹嘛這樣笑啊?笑得他毛骨悚然的。

  「就在剛剛沒多久之前,我和心蘿分手了。」平靜地道出事實,夏爾希朝他挑眉。

  「你和齊大才女分手了?」柏承海吃了好大一驚,「你竟然和齊大才女分手了?」人家死心場地跟了他八年,他居然跟人家分手了!

  雖然他和夏爾希是兄弟、是麻吉,但他還是忍不住幫齊大才女罵他一聲——

  真是個沒良心的傢伙!

  「嗯。」斂下的黑眸裡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複雜心思,夏爾希點頭。

  「難道你都不會心軟或捨不得嗎?」焦躁地繞著撞球臺來回踱步,柏承海直搖頭,「齊大才女耶!」

  糟蹋!真是糟蹋啦!

  冷眼看了比自己還激動的柏承海,夏爾希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別急著怪我,主動提分手的人並不是我。」

  「不是你?」聞言,柏承海二度受到驚嚇,「難不成是齊大才女?」

  「嗯。」

  「原來如此啊!」終於停下腳步,柏承海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還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再也受不了了嗎?不過這麼多年,也難為她了。」

  「你一個人在碎碎念些什麼?」夏爾希冷冷的問。

  「沒什麼,只是心裡有些感觸而已。」柏承海搖搖頭,坐到他身旁。齊大才女愛他愛得多辛苦,他相信所有的局外人應該都看得很清楚。

  這不見得是件壞事,或許對齊大才女而言,是種解脫。

  「爾希,你是怎麼想的?會遺憾嗎?」他問。

  如果他連遺憾都沒有,他真的會替齊大才女感到不值。

  「我嗎?我形容不出是什麼感受。」一口將酒全部飲下,夏爾希濃眉深鎖。

  他不是沒有想挽留她的念頭,但她傷心欲絕的模樣深深印在他腦海,彷佛是在控訴他傷她多深,讓他所有想挽留的話半句都說下出口。

  「齊大才女是個很好的女人,你是應該感到遺憾的。」柏承海有些語重心長的說。

  「……」沒有說話,夏爾希只是又幫自己斟滿一杯酒。

  這些年他很習慣有她在身後靜靜的等著他,雖然她個性倔強、不可愛,但他一直以為她是永遠不會離開他的。

  但是她離開了,還是用如此決絕的方式——害他一時像是失了魂,整個人、整顆心都變得空蕩蕩的,仿佛少了很重要的東西。

  「爾希,別再想了,放寬心一點。」柏承海推了他一把。

  看他的模樣,代表他並非完全對心蘿沒感覺,但是只要他不定的性子一天不改,心蘿跟著他就沒有幸福。

  「……」瞄了他一眼,夏爾希深鎖的眉頭從沒有鬆開過。

  放寬心?要他如何放寬心?又是一杯灼熱的烈酒入腹,火辣辣地燒入腹中。

  心蘿哭泣的模樣深印在他腦海,甩都甩不開啊!

  難道他——真的傷她很深嗎?

  「高總經理,謝謝你長久以來的照顧,」心蘿微笑地遞出辭呈。「真的很謝謝你。」

  皺眉看著桌上的信封,高易哲難以接受的抬眼望著她。「為什麼?為什麼好端端的要離職?若是因為我之前說的那些唐突話,我以為我們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不會再有疙瘩了。」

  「不是這樣的,和總經理一點關係也沒有,純粹是我個人的問題。」心蘿連忙搖頭。

  「不是?」

  「因為我有些私人問題,所以……」心蘿斂下眸。

  「……」頓了一下,高易哲起身將辦公室的房門關起,接下來的話,他不希望有路人甲乙丙丁聽見。「是因為懷孕的事嗎?」

  看見她驚訝的表情,高易哲推推眼鏡,顯得有些尷尬。「那天我送你去醫院的時候,醫師誤以為我是你的……親人,所以都告訴我了。」

  其實不是親人,而是丈夫,他那時還偷偷高興了一下。

  「哦……」原來他都知道了。

  「你們要結婚了嗎?」他很艱澀地問。

  「不!並沒有……」心蘿秀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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