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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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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沒有男朋友,並不用拿出來炫耀。」被他一語道中,她微惱的說。 對她的堅持有些不快,裴宇澔拿起酒杯輕啜。 「這些年來,我的男朋友多到數不清。」希晴誇張地重申。 「數不清?」 「沒錯,」她伸出手,「十根指頭數不完。」 「很好。」裴宇澔仍是掛著無害地笑容,斂下的眸裡卻是冷光乍現。 她在玩火! 希晴瞄了一眼不動聲色的裴宇澔,突然不安地喝口酒壓驚。 雖然已經很久沒見面,她仍能感覺出他瀕臨爆發的怒氣,她是說錯什麼了嗎? 「我都已經二十六歲了,」希晴的聲音愈說愈小,「有一、兩個男朋友應該不會太奇怪。」 裴宇澔黑眸半眯,怎麼才沒過一會兒,她的男友已從多到數不清變成一、兩個了。 「我不在的這四年,到底有幾個?」他放下杯子,不輕不重的聲響驚得希晴心頭一跳。 「一……一個。」一緊張,她只能把薛明凱推出來當作擋箭牌。 「只有一個?」涼涼地他反問。 「……嗯。」是不是只要遇見裴宇澔,她就只能乖乖的被欺負? 裴宇澔輕輕哼了一聲,既然對手只有「一個」,他會讓對方知難而退的。「改天約出來我看看。」 「什麼?」希晴一怔。 「我說改天約出來讓我看看。」他好整以暇地重複。 「為什麼?」阿凱怎麼看都是大學生,帶出來一定會破功的。 「身為你的摯友,我有幫你鑒定的義務。」他朝她舉杯。 鑒定什麼?又不是歷史文物。 希晴心煩意亂地將杯內的紅酒一口飲盡,眉心的折痕足以夾死一隻蚊子。「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和嘴巴。」 「別擔心,我的眼光很准。」好心地幫她斟滿酒,他的俊顏上浮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如果他沒猜錯,晴晴的酒量應該沒多少長進才對。 「這樣太麻煩你了。」心中只記得盤算要如何拒絕,希晴無意識地舉杯就唇。 「不會,我們是朋友,沒什麼麻煩不麻煩?」裴宇澔的笑容有如天使般燦爛,他將瓶內的酒盡數倒給她,「對吧!親愛的晴晴。」 瞪著他的笑,希晴身上的寒毛全部立正站好。「你……別這樣對我笑。」她急急轉開臉,將最後的紅酒統統喝完。 只要這種天使的笑容一出現,絕對不會有好事。 橢圓形的大床上,半裸的男女四肢糾纏,彼此身體的契合密度近乎百分百。 上午七點整,陽光還來不及灑進屋內,頑皮豹可愛的手機鈴聲已經響起,打破一室靜謐的氣氛。 女人翻了個身,小手四處摸索搜尋,終於在燈下找到喧鬧不已的手機。 「喂?」帶著濃濃的鼻音,女人還在半夢半醒間。 「表姊,你在哪裡?為什麼一夜沒回家?」一聽見有人響應,薛明凱迫不及待地大吼。 「我……」薛明凱的大嗓門嚇走她所有的瞌睡蟲,希晴立刻翻身坐起,卻錯愕地瞪著身旁赤裸的男人。 他和她怎麼都沒穿衣服? 「不回來也不打通電話,害我擔心了一整夜。」薛明凱大聲埋怨。 「我馬上就回去。」希晴匆匆收線,一顆心提得老高。 不會吧? 他們又做了? 昨夜的回憶重回她的腦海,希晴惡狠狠的瞪住睡得香甜的裴宇澔,恨不得用目光將他碎屍萬段。 他是故意的、蓄意的、有預謀的! 他明明知道她喝酒會亂性,昨天那瓶紅酒偏偏還讓她喝光光。 該死的裴宇澔! 希晴輕手輕腳的下床,企圖從一堆像鹹菜的破布中找回自己的衣服。「每次都要脫的這樣激動嗎?」她哀怨道:「皺成這樣怎麼穿出門?」 襯衫、窄裙、內衣、破成兩半的絲襪,幾乎都找齊了。 除了——她的小褲褲。 希晴屏住氣,在不驚醒裴宇澔的情況下,小心翼翼地翻遍房間每一寸。 雖然昨夜的記憶一片混亂,但她能拿人頭保證,她是有穿小褲褲的。 可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希晴頹然地趴在地上,仰天無聲哀號。 她強烈懷疑是裴宇澔拿去藏起來了,忍住踹醒他的衝動,希晴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塵。 已經八點多了,再不出門她一定會遲到的,總不能真的叫醒裴宇澔來質問小褲褲的下落。 這種丟臉的事,她做不出來。 希晴氣惱的哼了一聲,拿起皮包,活像小偷似的躡手躡腳地偷溜出門。 大門才剛關上,裴宇澔漂亮的黑瞳驀然睜開,詭譎的笑痕旋即浮上唇瓣。 被他牢牢握在掌心的,正是她遍尋不著的黑色小褲褲。 「昨天沒回家喔!」甫接起內線電話,小咪的賊笑聲立刻如魔音穿腦般傳入希晴的耳中,「你穿昨天的衣服來上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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