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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沒有問題,一切都照海藍姐的指示。」子芳點點頭。

  「沒事就好。」童海藍按按抽疼的太陽穴,卻意外發現她左耳的鑽石耳環不翼而飛。「可惡。」她跺足低呼。

  「發生什麼事嗎?」走在前頭的子芳愣住。

  「沒什麼,只是耳環不見了。」童海藍懊惱地皺眉。

  這副耳環幾乎花掉她半個月的薪水,如今少了一邊,真是讓她心痛啊!

  「哦!」子芳小心翼翼地瞅了童海藍一眼。今天的海藍姐有點怪,似乎有些魂不守舍,不知怎麼回事。

  「子芳,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的看法。」忽地放緩腳步,童海藍欲言又止地看她。

  「海藍姐請說。」

  「就是有沒有可能……我是說喝得很醉的情況下,有沒有可能會想不起前一晚發生的事情?」童海藍這輩子從來沒有對一件事這麼難以啟齒,說完臉都漲紅了。

  「海藍姐,你說的是什麼事情?」子芳聽得一頭霧水。

  「就是……就是一覺醒來後身旁多了一個男人,卻不確定他們之間是否有發生什麼……」童海藍越說越小聲。

  「啊?」子芳震驚地望住她。

  難不成海藍姐昨天……

  「我是幫朋友問的,」眼看子芳瞧她的目光詭異,童海藍急急解釋。「不是我,是我朋友。」

  「哦!原來是幫朋友問的,」聽見她的回答,子芳轉轉靈活的眼珠子,並沒有採信。「通常這種問題都是幫朋友問的。」

  「子芳,你在嘀咕些什麼?」童海藍眯細美眸。

  「沒、沒什麼,」子芳輕咳幾聲。「如果喝醉的情形下是有可能不記得前一晚發生的事情。」

  「是嗎?那就是有可能發生了。」童海藍心中無限哀悼。唉!事情怎麼會變得如此複雜。

  「海藍姐,你醒來時身邊的男人是誰?我認識嗎?」子芳很八卦的問。

  「就是——」話到舌尖猛然頓住,童海藍機警地住口。「就說是我朋友,不是我!」她瞪她。

  「是、是、是,是海藍姐的朋友,不是海藍姐。」子芳扮個鬼臉,擺明不相信。

  「子芳,把下午所有宴會資料都給我吧!」不再繼續這個沒營養的話題,童海藍重打起精神開始忙碌的一天。

  太傷腦筋的事就先別去想了唄!反正想破頭也不會有結果。

  「哈羅!海藍姐。」甫走出托斯卡尼飯店大門,尚桀勳玩世不恭的笑顏冷不防出現在她眼前,看樣子他應該已經等她一段時間了。

  「是你!」見到他,童海藍吃驚地睜圓美眸。「你來做什麼?」

  忙了一整天,暫時忘記自己做的荒唐事,如今一看見他,記憶又如潮水湧回腦海裡。

  「你冷淡的態度真讓我傷心,我是因為想你才特別過來的。」尚桀勳捧著心口一副心碎腸斷的模樣。

  「少噁心了,你到底來做什麼?」像是做壞事怕被抓包的小孩,童海藍一把將他扯進暗處,擔心被熟人撞見。

  若被人發現她和這名嬉皮笑臉的臭小子發生一夜情,教她以後如何帶人?

  不用想,保證威嚴掃地。

  「我是想說既然我們已經那個了,總要互相認識一下,你應該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尚桀勳笑顏燦燦,深刻俊美的臉龐湊得極近。

  「那個?!哪個?」童海藍被他語意不清的話搞得一頭霧水。

  「哎哎!你知道,就是昨晚我們那個了嘛!」尚桀勳用手肘輕輕撞她一下,表情曖昧。

  「……」被他一直那個這個的話惹紅了臉,童海藍忍不住揚眸瞪他,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你應該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叫尚桀勳。」他執起她的手,在掌心處一筆一畫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大掌包住她的牢牢合起。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童海藍心跳有些快,仿佛他的指尖有種魔力,深深把他的名字烙印在她心底。

  「這就是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桀。」他揚眉。

  「我記住了,你可以走了。」僵硬的抽回手,童海藍不願再看他溫柔的笑顏,或許應該說——

  她不願意面對心中隱隱發軟的感覺。

  他不是她理想中的男人,百分之百不是,既然如此他們應該保持距離為妙。

  「這麼急著趕我走,我可是特地溜出來見你的。」尚桀勳皺眉嘀咕,平時燦爛耀眼的俊顏此時顯得特別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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